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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着一份賣100塊,這本書的粉絲這麼多,就算一千個人買,那自己也能賺十萬塊啊。

可沒想到,稿子只賣了三五份,那些缺德帶冒煙的買家就把稿子發到全網到處都是,而且有些更缺德,買了自己的稿子,然後直接200塊扭頭也成了賣家!直接把自己財路給斷了。

手裡捏着的稿子沒用了,他的目光又盯向了鄭佳的大綱文檔。

不過以他的技術,想要pòjiě這份大綱的超級密碼,也必須用最噁心的字典去跑。

糾結了好幾天,他又在網上查詢了《摸金校尉》的資料,當然,他可不是查這本書有多好看,而是看這本書到底賺了多少錢。

當他得知這本書上架後半個月就被打賞了二三十萬的時候,那一刻他甚至都想改邪歸正去寫了。

不過冷靜之後他還是放棄了,干一行、愛一行、專一行嘛。

所以他決定,就算跑爛電腦,也得把這份大綱細綱跑出來。

結果,整整跑了七八天,密碼還是沒跑出來,一般人的密碼組成基本上都是字母和數字,而且大部分都是小寫字母。

可是這次他踢到鐵板了,字典庫字母數字組合跑完之後,密碼竟然沒解開,那也就說明,這份密碼中,很可能加了某些字符!

這可就悲劇了,本來這些組合就多,字符要加進去,那字典庫基本上就會呈幾何倍的增大,到時候要跑起來,沒個一年半載就別妄想了。

他可等不了這麼久,所以,百般思索之後,他便決定聯繫鄭佳!

至於電話號碼,這個對他來說不難,難得是他害怕暴露自己,所以思考了許久後,他便用假身份證件買了新的手機卡,捏着嗓子裝起了老頭,撥通了鄭佳的號碼。

至於索要100萬,也是他按照鄭佳的收入大概估算的,不過當他聽到鄭佳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的魂都嚇沒了……

此刻,汪磊一個人在宿舍里徘徊不定,眉頭緊蹙,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的嘴裡還念叨着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她肯定發現我了……”

“不應該啊,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名字啊……”

“她到底是誰啊?聽出我的聲了?難道是我以前的朋友或者同學?”

“她會不會真的報警了?”

“警察應該找不到我吧?我的手機卡都是用別人身份證辦的,卡也扔了。電腦……對,電腦……”

汪磊想把電腦也扔了,可是他實在捨不得啊,他還沒土豪到拿一台筆記本不當回事的地步。

“格式化!對!”

隨後,他把筆記本格式化了三次,然後才稍微鬆了口氣。

本來他也打算跑路的,但正如鄭佳說的,他實在沒地方跑啊,一是沒錢,二是畢業證還沒拿到呢,三是他跑了爸媽該怎麼辦?而且對方到底是不是嚇他也說不準,就算是真報警了,他也有挽救的餘地。

正胡思亂想之際,咚咚咚,宿舍門被敲響了。

“誰?”

外面沒人出聲,敲門聲只是又響了兩聲,似乎在回答他的問題一樣。

“誰啊?”

他額頭已經冒汗了,腦子裡出現了影視劇里那種警察抓匪徒的場景,不由自主的他就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宿舍樓,似乎想看看有沒有狙擊手。

咚咚咚!

敲門聲更大了,他下意識的過來拉開了插銷。

“呼,王胖子,你祖宗!嚇死我了!”

門口站着一個胖子,手裡提着一大堆東西,嘴裡還咬着一本書,進了宿舍罵罵咧咧的。

“你小子在宿舍大白天鎖什麼門啊,又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踢了半天門都不開,我還以為你死了。”

王胖子和汪磊一個宿舍,但半年前就離校實習了。

“你上班上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回學校來了?”

“我……”

王胖子還沒說完,就聽到宿舍門又被人敲響了,然後被從外面推開,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進了宿舍,打量了他倆一眼問。

“誰是汪磊?”

“他!”

王胖子指了指汪磊,出賣室友他總共用了0.01秒!

“汪磊!請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話,王胖子直接就炸了,從床上蹦起來問。

“我曹,警察叔叔,這貨咋了?做遊戲外掛被發現了?還是盜別人q幣、給人家網站掛木馬病毒被舉報了?”

汪磊扭頭看了看王胖子,死的心都有了,心說哥哥,你要少說幾句,說不定我還能少判幾年啊……

“呦,你知道的這麼清楚啊?那行,一塊走吧。”

“啊?”

王胖子啊了一聲,然後也被帶走了……

七月十六日,也就是鄭佳被盜稿的第二天。

起始中文網在鄭佳更新了新章節後發布了公告。

在這則說明裡,書生改變了昨晚的約定,原本是打算闢謠說沒被盜稿,但因為涉及到最後要起訴盜稿者,所以臨時又將這件事解釋成了‘被盜稿,但鄭佳已經修改了劇情設定’!

對於普通讀者,看了新章節後根本看不出被修改的痕迹,畢竟兩份稿子都是鄭佳寫的。而且只是修改了一點點支線劇情而已。

這件事看似就這麼過去了,但汪磊此刻卻不這麼覺得。

尤其是他的父母,第二天就從千里之外趕到了w市,詳細了解了整件事的始末後,汪磊的老爹當場就給氣到醫院去了。

他母親在醫院伺候了一天,等老頭子醒了,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仙養市!

閑庭信步1號樓!

鄭佳家裡!

“鄭小姐,我兒子還小,他也是無心的,何況這也並不是什麼大事,要不您說個數,我們私了吧……”

汪磊母親態度倨傲。

鄭佳面帶愁容的看了看童瑤和許諾,她的性格一向單純善良,即使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只要認錯,那都有商量和原諒的餘地。

可童瑤和許諾不同,她們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童瑤冷笑着譏諷道。

“你兒子已經二十了,這如果還算小的話,那麼我們幾個也是小孩子嘍?小孩子欺負小孩子,這不算過分吧?另外,您如果覺得這是小事,那您幹嘛來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