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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半月而過,離新年不過數日。

一道咳嗽聲從屋中傳出來,緊接着是一道帶着關心的女聲,“五郎,怎麼樣?好點了嗎?”柳媚兒擔心的看着床上咳嗽不止的男子。

自從她體內毒性祛除後,不知怎麼回事,五郎竟然病倒了。任憑她用治癒系異能,還是醫術治療都無濟於事。

也幸好,他只是體虛,並無大礙。

可看着他每日蒼白的面色,她還是忍不住的焦心。

“對不起媚兒,讓你擔心了,我只是着了風寒,沒什麼大事,你別為我操心了。”傅凌雨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上次用能力操控夜五而落下的後遺症,等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風寒?

不,他不是風寒,而是得了一種她也看不懂的病症。

也不能說她看不懂,只是她不敢確定。

想到那種可能,柳媚兒望向五郎的目光帶着探究,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問了出來,“五郎,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在原劇情中,五郎特殊的體質一直讓沈青萍覬覦,最後被她抓起放入瓮中研究。而那種體質,雖然書中沒有詳細交代,但是以她的感覺,可能和她是同一種人。

異能者!

畢竟在這個異世,異能者不算是稀有之人,至少明王爺的手下,以及百里敬軒和百里竣燁都是此類人。

傅家兄弟中,傅凌寒體質也很特別,再嚴重的傷勢也會很快痊癒。

那時候她就很懷疑了,現在看五郎這副乏力體弱的樣子,她更是堅信自己的猜測。

“媚兒,你為什麼這麼問?”傅凌雨心中咯噔一聲,面色卻很疑惑。

柳媚兒伸開手掌,一團雷電之力閃現在手心上方,“你知道這是什麼?”她一邊問,一邊仔細看着他的神色。

果然,傅凌雨沒有驚訝,他點頭,“我知道。”在三年前,他便發現她的不同。

“你早就發現了?”柳媚兒倒是沒有想到,五郎竟然早就知道她特殊的能力。

傅凌雨解釋道:“以前我看過你捕魚時……”

聽到他的解釋,柳媚兒有些懊惱,原來她竟是那麼不謹慎,連單純的五郎都看到了,那其他人……

“媚兒,你放心,除了我,沒人發現。”傅凌雨見她眉頭蹙起,忙道。

柳媚兒釋然的笑了笑。

罷了,就算他們知道也無所謂,反正現在這種局勢,也是遲早要暴露。

“五郎,你是不是也有這種特殊能力?”不然他體質不會變成這般。這是異能耗光而產生的竭力。

傅凌雨抿了下薄唇,略有恐慌的看着她,“媚兒,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怪物?”

“怎麼會?這種能力,我也有。”原來他是怕自己因此嫌棄他才會隱瞞,柳媚兒笑着勸慰,“有這種特殊能力,並不是壞事。相反,還可以保護我們。”

“媚兒,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一次遇到危機時,我突然就發現能操控別人的意志和身體……”傅凌雨將覺醒能力的前後說了出來。

柳媚兒聽得是目瞪口呆。

五郎竟然也是精神力異能者。只不過他的能力比起她和黑袍來說,更為純粹。

只不過他現在能力不足,才會使他一動用異能就會力竭而產生後遺症。但假以時日,他進階後,能力絕對不可小覷。

她望着這個單純的少年,心中為他感到高興,“五郎,平時多鞏固神識,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嗯。”傅凌雨笑了。

“還有平日里要記得少動用異能,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完全操控……”柳媚兒又交代了幾句修鍊的注意事項。

傅凌雨都認真的聽了。

他本以為會嚇到媚兒,讓她遠離他。現在見她不止不害怕,而且還這麼關心他,傅凌雨一直緊繃的心瞬間得到釋放。

五郎有了異能,柳媚兒心中泛起了思慮。

傅二哥和五郎體質都很特殊,如今五郎覺醒為異能者,那如今成為將領的傅凌寒怕是也……

不然他也不會短短三年間就立軍功無數,從一個碌碌無名的小兵成為百里敬軒的得力手下。

傅家兄弟的父輩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他們變異的身體只能從母輩小郡主慕容芷柔,更甚者可以再往上追溯一代,鎮國長公主百里蘅和神醫慕容鴻銘那裡傳承而來。

她覺得最有可能的是慕容神醫。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也是個異能者。

她甚至隱隱覺得他也是從末世穿越而來,不然為何這個異世有那麼多異能者?

慕容鴻銘的遺記醫書,她從傅凌雲那裡看到過。書中所記載的醫術精湛絕倫,妙不可言。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慕容神醫是個驚采絕絕的人物。

身為他後輩的傅家兄弟,體內流淌他的血液,現在已經有二人覺醒,足以可見當年他也是個異能者。

她還有一個推測,明王爺手下是靠藥丸覺醒,也許那些藥丸都是慕容神醫研製而成?畢竟相比較純粹的原住民,一個穿越者更值得懷疑。

“媚兒,你在想什麼?”傅凌雨見她突然不吭聲,便喚了一聲。

柳媚兒打斷了思慮,回過神便轉移話題,“沒事,我在想該回去看看了。”她在這裡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是該要回去看看了,不然柳大他們該擔心死了。

“媚兒,你要走?”聞言,傅凌雨急的一把抓住她。由於沒有控制住力道,指甲劃破了她白皙的手背,頓時一道血痕現出。

“對不起媚兒,我不是故意的。”那道血痕刺傷了他的眼眸,他眼中的淚瞬間流下,“對不起,我真笨,又弄傷你了。”

“傻瓜,怎麼又哭了。”手背上只是一個小傷口,她又沒有怪他,“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哭哭啼啼像個小姑娘似的。”無奈拿起手帕替他擦拭眼淚。

傅凌雨握住她的手,眼底帶着恐慌,“媚兒,你真的要走?”

她望見他眼中的害怕,便知道他擔心的原因,“我在京城有一處落腳地,出來這麼久,該要回去看看了。你也可以跟我去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