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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兒砸,說什麼胡話呢?”

阿玖上前拿了一根棍子捅了捅大師滿是皺紋的老臉。

“你的小寶貝呢,拿出來給你娘我看看。”

“要不然,可就有人好你這一口。”

大師一臉驚慌失措的看向老道。

老道:今天誰都不要攔着我打死這個逆徒!

寧舒見大師被控制了,也放心的飄了出來。

隨後又是一個板板正正蹲。

大師就覺得自己肩膀沉重無比。

“你們,你們居然還養小鬼?”

他覺得自己抓住了兩人的痛腳,晃着腦袋開始控訴。

兩個人類什麼都沒說,蹲在他肩膀上的那隻鬼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特么的說誰是小鬼?”

不知道這鬼到底有多厲害,反正給了自己的這一巴掌挺疼的。

能化鬼氣為實勁的鬼,那也是大佬級別的存在。

大師用眼角微微掃過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腳。

是只女鬼。

不知道漂不漂亮,有沒有自己的小寶貝漂亮。

看着這人一臉蕩漾,寧舒又是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那個什幺小寶貝,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她都不想蹲在他肩膀上了,這人的心思這麼齷齪,真不知道那個小寶貝會是個什麼。

還需要用女鬼的魂魄滋養。

“不行不行,現在放出來只會前功盡棄。”

大師猛烈搖頭,堅決拒絕。

“阿玖,看來這人還沒有搞清楚主動權掌握在誰手裡。”

“去把那棵樹拆了。”

“不就是那麼個破陣法嗎,我教你破。”

聽着寧舒飄在半空中一本正經的安排阿玖去拆樹,還表達了對樹上陣法的鄙視,大師立刻就慌了。

“不,不行,不可以的,我的小寶貝再等五年就可以大成了……”

“阿玖,去拆。”

“不,不要!”

大師哭得像個被欺負的孩子一般委屈。

“別露出來這種表情,我看着噁心。”

寧舒覺得眼睛很辣。

得了命令要去拆樹的阿玖卻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這樣那五隻女鬼就都能得救了。

沒想到被綁成了一隻蝦米的大師趴在地上,蠕動着朝着阿玖挪了過去。

見他對他的小寶貝的執念這麼強,兩人一鬼的好奇心頓時又翻騰了起來。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他這麼看重?

就在他在地上蠕動的同時,寧舒眼尖的發現,這位大師耳朵後面的皮膚,跟他臉上的皮膚好像有點兒不太一樣。

“道長,你把他的臉皮揭下來。”

寧舒飄到老道身邊,戳了戳他。

老道:……

“不是,我說前輩,揭臉皮這種事兒我還真沒做過,沒什麼經驗,萬一揭不好怎麼辦?”

老道左手握住蠢蠢欲動的右手,一臉為難,心底卻又暗藏喜悅。

“你不想動手就讓阿玖來。”

看着老道一臉為難,寧舒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都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要再玩欲迎還拒的那一套了。

“阿玖不是忙着拆樹嗎?我先來。”

老道一聽要讓阿玖來,立刻就挽着袖子沖了上去。

這麼有意思的事兒,怎麼能讓阿玖做呢?

伸手觸碰到大師的臉的時候,老道差不多就明白了。這張臉皮是假的。

難怪前輩讓自己給他揭下來呢。

老道毫不猶豫找到臉皮的貼合處,手下一個用力,就將臉皮狠狠地撕了下來。

“原來是張假臉皮。呸,真沒意思。”

老道一邊撕着一邊還在念念有詞。

大師卻快要哭了。

這老傢伙下手也太重了,那臉皮快要將自己臉上的毛都撕乾淨了。

果然。

在將臉皮撕下來之後,大師的臉變得年輕了許多。

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

只不過那張臉上,眉毛,睫毛什麼都沒有了。

“噗……”

正在一邊研究怎麼破陣的阿玖,一看到他這幅樣子,立刻就笑噴了。

寧舒也忍不住飄過去,摸了摸他那光滑細膩如蛋清一般的臉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連生撕活人臉皮這種事都敢做。

你們到底是哪個歪門邪道的?

寧舒卻不想搭理他。

她讓阿玖快點破陣。

讓老道問出來這個人的具體身份到底是什麼。

自己飄在了一邊,跟樹底下那五隻女鬼開始對話。

作為鬼,總是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平常的時候,這個大師不是經常來的。”

“他一來,看見好看的小姑娘,如果還是個雛兒,就會帶過去說是要檢查一下。”

“都那麼大年紀了,就是個老不休的。”

女鬼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大師羞愧不已。

寧舒真心不覺得這個男人是什麼大師,簡直就是個半吊子的老流氓。

阿玖破陣費了一點功夫。

但是老道到現在也沒問出來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眼看着徒弟的任務都完成了,自己這邊還一點進展都沒有,他急的直撓頭。

“道長,一會他的小寶貝就歸你了。”

寧舒覺得這麼黃暴的人,煉製出來的小寶貝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送給老道做個人情吧。

老道笑嘻嘻的答應了。

大師卻趴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

“你們毀人姻緣,你們簡直不是人。”

寧舒飄到他身邊:“我本來就不是人,況且,我也想知道,你這是什麼姻緣,需要用鬼來煉製。”

話說到這裡,阿玖終於也是將兩個陣法破開。

五隻女鬼都覺得身上一輕,然後就飄向了天空。

“過來。”

被壓制的女鬼一旦放開,心智不堅定的極有可能會黑化。

變成一心只想報復人類報復社會的厲鬼。

寧舒跟着飛速升空,將五隻鬼拉了回來。

可能生前這些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沒什麼壞人的心思。

所以現在五隻鬼都沒有黑化的跡象。

老道伸手就給了沒眉毛的大師一巴掌。

“好好地人,都被你禍害了。”

“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大師哭得簡直喘不上氣來。

“她們都不是我殺的,我就是來撿的現成的。”

“人都是他殺的,真的!”

剛巧暈的時間差不多了的大壯哥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哭成個慫包一樣在指證他。

一時間忘了自己還被綁着的大壯哥一聲怒吼。

“你特么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