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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大腿是一種生存技能,有現成的大腿要趕緊抱,沒大腿上杆子找着也要抱,這已經是現代社.會通行的生存法則。

雲帆悲催的點在於,他到底不是何天魁的親兒子,所以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豪門的內幕。

在大岷山上,他見到何東李泰京向王念吉大獻殷勤,但是他並不知道王念吉是哪根蔥?更不知道這幾者之間的關係。

理所當然的,此時聽何沖一說,他就有些懵了。

呃……

李錚和何沖相繼傻眼,就連正在悲催掙扎的張小花也有些傻眼,雲帆這個愣頭青,盡干渾事,在沒打聽清楚背景的情況下,竟然就敢對一個修法者下手,這……

倒是朱大腸很體貼人,拿一根大豬蹄舉到雲帆面前,“雲帆哥哥,俺請你吃豬蹄!”

鹵的恰到好處的豬蹄透着金黃的色澤,油脂全被包裹在嫩嫩的豬皮下面,散發著淡淡的桂皮香氣……

只是雲帆哪裡提得起食慾,沒好氣地把豬蹄撥向一邊,罵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大晚上的吃這麼油膩,也不怕把你的胃糊住……”

“哦!”朱大腸怏怏地嘟嘴蹲到一邊,他想不明白雲帆哥哥為什麼發脾氣,想再咬一口豬蹄,看看鐵青着臉的雲帆,都不敢下嘴了。

“吃,大腸,咱愛怎麼吃就怎麼吃,別管這憨貨!”李錚看不下去了,哼道:“你丫自己辦事不靠譜,拿大腸撒什麼氣?”

“我撒氣了嗎?我撒氣了嗎?我沒有撒氣呀!”雲帆確實在撒氣,他暗恨自己腦門裡缺根弦,卻也埋怨李錚何沖這些狗日的事先不提醒他,“張小花,你說,老子在撒氣嗎?”

“……”張小花很識趣,轉過去把沙袋捶的咚咚響,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何沖和李錚對望一眼,何沖說道:“小帆子,知道你心中有氣,但是你也別擔心,王念吉是築基六層的修法者,按照修法者聯盟的規定,她不可能向普通人動手的。”

“誰告訴你老子是普通人了?”雲帆斜睨着眼睛,不陰不陽的話令得何沖和李錚心中大驚。

“哈,這個我可以作證,老大不是普通人,他可以飛,還可以控制別人的思想……呃,當我沒說,我繼續捶我的沙袋。”張小花垂頭耷腦的繼續捶沙袋。

李錚和何衝心中百味雜陳,敢情他們都走眼了,甚至就連何天魁也被瞞住了。

何沖謹慎地問道:“小帆子,你的仙根真的已經修正了?”

雲帆並不直接回答,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何沖有些不悅地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稀奇!”雲帆冷笑道:“就允許你們爺兒倆瞞我十幾年,就不允許我瞞你們幾天?”

“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爸他上北崑崙去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何沖驟然大怒,雲帆的話太讓人心涼,父親為了他不惜跋山涉水北上崑崙,這小子居然一點兒也不領情。

雲帆也是在前幾天才聽說過北崑崙這個地方,甚至連修法者都是新近才知道的,他哪裡知道天朝四大秘境的怎樣神奇,又哪裡知道四大秘境擁有什麼樣的兇險?

他只是一直在不爽何沖父子不告訴他關於修法者的事情,這些天他到處惹女孩子生氣借腎陰,與其說是為了讓《巨.陽經》升級,還不如說也是藉機為了發泄心中的不忿。

何沖父子待他就像是待自己的親人一樣,他很清楚這一點,但也正因為何沖父子自小對他關懷備至,才讓他有了一種更深的背叛感。

與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擔憂,他有爹有媽,但是一直卻是何天魁在照顧他,這就意味着,他的父母很有可能真的遭遇了不測。

這才是他最難以接受的,他並不是想真的擁有一對神仙一般的父母,他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由父母陪着長大,一起享受家的溫暖。

“你們騙我,那就是為了我好,你把我當親弟弟,你爹把我當親兒子,但是你們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就想要我自己的親爹親媽,哪怕是他們真的已經死了……你們告訴我啊,告訴我他們埋在哪兒,哪怕我去他們的墳堆上痛哭一頓也行啊。可是你們都瞞着我,你們他瑪的都瞞着我。你們不止瞞着我爹媽的去向,甚至瞞着我爹媽是幹什麼的。現在好了,老子稍稍瞞點事,你們就覺得我錯了,我去你瑪的,去你瑪的……”

雲帆的身形突然憤怒地竄上半空,一拳轟中房檐,頓時將房檐上的鏤空孔雀雕花砸掉了一大塊。

這並不能抑制他心中的怒氣,只見他不斷在後院的練武場上亂竄,轉眼間就將整齊有序的地方砸的七零八碎,到處都是破碎的渣子。

張小花和朱大腸嚇的躲在牆角里縮着頭不敢出來,李錚震驚地嘴都合不攏,他不知道雲帆的身世背景,但是卻被雲帆展現出來的飛行術驚得不淺,這可是完完全全的靠肉體飛行啊,他沒有感應到神行符的絲毫痕迹。

奶奶個腿,靠肉身飛行,那得達到劫雲境界,而且必須依靠法寶才能辦到,難道……不可能,這貨身上明明沒有絲毫真氣,連築基一層都沒有達到啊。

怪異,詭異……太他娘的詭異了!

何沖卻根本沒有去思考這些東西,雲帆的憤怒讓他有些發懵,他根本想不到,自小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的雲帆,心裡竟是藏着這麼多的憤怒。

他不敢上前去勸,只能被動地等待雲帆發泄完。

足足折騰了十幾分鐘,整個後院的練武場都被折騰的看不到原來的形狀了,雲帆才氣喘吁吁地從半空中落下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哼道:“爽,太他娘的爽了,早知道砸東西可以順氣,老子早就該這麼幹了!”

這就解氣了?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這貨大馬金刀地坐下來搶朱大腸的豬蹄,心中上萬隻草泥馬在狂奔……

何沖愣了半天,才試探性地開口,“那個,小帆子,其實……”

雲帆並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擺手說道:“這事等乾爹回來,我會找他問清楚的。現在只談一個問題,劉東老子修理了,你幫不幫我?”

“廢話!”何沖罵道:“你居然問這樣的話,太傷老子的心了。自小到大,你哪次闖禍不是老子給你背黑鍋擦屁股的?”

“哈,你比我大,要當哥,那都是你應該做的。”雲帆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幫,那就好說,幫我盯住王念吉,別讓她直接找我的麻煩,築基六層的修法者,我還是很怕怕的。至於什麼狗屁的劉東,他想怎麼鬧騰,我接着。”

何沖問道:“就只是讓我幫你看住王念吉,不需要我給劉東施施壓?”

“廢話!”雲帆哼道:“老子現在怎麼說也是修法者好吧,總得找些啥老帽來練練手吧。”

“哼,隨便你吧,愛咋整咋整。不過別逞強,要幫忙的時候說話。”何沖算是答應了,接著說道:“近段時間我可能不會去學校了,得安心修鍊一段時間,為明年的東太行試煉做準備。”

“忙去吧,現在就可以忙去了!”雲帆一擺手,拿了一根豬蹄起身,“我也準備休息去了。”

“別呀,小師弟……”李錚笑的像是龜.公似的,殷切地拉着雲帆,“小師弟果然是人中豪傑,這不鳴則已,一鳴就驚人。那什麼,為了恭賀你正是成為修法者,大師兄做東,請你到歌城吃香喝辣,好不好?”

“不好!”雲帆果斷拒絕,嘿笑着說道:“大師兄,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歌城的老闆了,那三家歌城是我的產業,你別想拿我的錢請我的客。”

李錚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看樣子云帆這是要狠宰他一筆呀。

“那個,小師弟,歌城的事咱好商量,是吧?”李錚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辛雲的事,那婆.娘到西京市已經十來天了,居然一點走的跡象都沒有,這要不得啊。

“既然不想娶歌城,那大師兄就請你去別的地方……來來來,咱走着……”

“大師兄,那套溜須拍馬的玩意兒就別整了,直接說事吧!”

“嘿嘿!”李錚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說道:“其實吧,還是那事。跟大師兄說說,那天晚上後來你們到底有沒有進展?你得抓點緊呀,看那婆.娘的架勢,好像要在西京紮根似的,這可要不得,整得我這幾天都不敢去找英子了。”

說起辛雲,雲帆的表情就怪異起來,那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可是把那個女人氣的臉都綠了。

“嘿嘿,大師兄,我覺得這事吧,我還真做不了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什麼?”李錚頓時跳了起來,扯着雲帆的衣領子吼道:“小子,你他娘的想要過河拆橋是不?你可要想清楚,坑了姚志尚一個億,沒我幫忙你能整得成……”

“打住,打住!”雲帆嘿然笑道:“我可從來沒想過這一個億這麼容易就能坑到手,姓姚的那個二貨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已,等他反應過來了,肯定回來找我的麻煩……除非,大師兄能夠幫我把這個尾巴徹底清理乾淨。”

“你……”李錚氣的五迷三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好半天之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成交……但是前提是你把辛雲這條尾巴也給我解決乾淨。”

“成交!”

夜幕之下,華燈璀璨,兩個猥.瑣的男人完成了猥.瑣的交易,作為被交易的對象之一,辛雲這時候卻靜靜地匍匐在一處惡臭難當的臭水溝里,正怔怔出神地盯着一個方向,目光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