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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席時,西海王母要求大家先在龍宮住上一晚,明日再起身趕路。

身為婚隊的總隊長司馬傲,想到往後的路更難走,再隊員們好好放鬆一晚,就答應了下來。

宴席散後,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

東方玉兒也準備要回去自己的住處,西海王母忽然叫住了東方玉兒,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不要總想着知道真相,也許真相併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又時候血緣不是那的重要。”

血緣不是那麼重要?

東方主兒木然的聽着,不明白西海王母為何要跟自己說這些。

夜裡,東方玉兒被一曲空靈、悠揚的琴聲驚醒,睡不着的她索性起身尋琴聲而去。

“你撫了那麼久的琴,為何還是不見進步?”

起先東方玉兒以為這琴聲是母西海王母在撫奏,來一間練音室,聽到西海王母在呵斥一名琴師。這才知道這麼空靈好聽的曲子,是位琴師所撫。

其實東方玉兒並不知,這位用塊紗巾矇著臉的女子是何身份,看她妙曼的身姿和穿的服飾來判定,該是位琴師吧。

“天啊!已經撫得那麼空靈,竟還說見起色。”對五音不懂的東方玉兒來說,蒙臉琴師撫得夠好了。

都說西海王母是位出色的琴師,看她對琴師的要求,由此看來西海王母的琴藝果名不虛傳。

琴師委屈的捋起袖子,嗚咽的說,“我已經很努力的撫奏了,不信你看這十根指頭被琴弦磨破了皮。”

西海王母冷冷看了眼琴師被琴弦磨得出血的手,不被琴師的嬌憐所動的說,“別忘了,當初是誰借尚存的一絲魂魄在求本宮,幫你奪回屬你的東西?壽宴就要來了,你還不加緊練,錯失這次機會,你就永遠錯失了。”西海王母言語中帶着幾分威厲。

“請您允我到海岸上撫吧!我好久沒到岸上呼口氣了。”琴聲微聲求道。

“好吧,這麼久都不上趟岸,確實難受。”西海王母允許了琴師的請求,讓一隻仙龜載琴師到海岸去。

這隻仙龜挺大的,龜背就如一坨小山。

看着琴師吃力的爬上龜背,東方玉兒真想上去幫一把,但怕於被發現只能遠遠的偷望着。

想着自己又睡不覺,也想到海岸看看,於是,東方玉兒一路跟隨,待龜仙浮出海面時,飛身跳上了龜仙的背面。

啊…

東方玉兒的突然出現,嚇得琴師驚惶失色,還差點掉進水裡,好在東方玉兒快手一把抓住了琴師的手。

倆人四目相對,東方玉兒這時才看清琴師的模樣。

一雙含情目,眉宇間帶着輕愁,雖看不清紗巾遮住眼下的部位,但琴師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給人儘是種嬌柔纖弱又楚楚動人,總之見着就讓人憐疼,讓人想去保護她。

琴師緊緊的抱住古琴,驚愕望着東方玉兒,問,“你是誰?”

東方玉兒不好意思,道:“哦?我叫東方玉兒,剛方嚇到你了吧?”

琴師微微側臉,輕柔的聲音說,“是嚇到了點,但沒事。”

疼死我了!

東方玉兒心急在剛才飛龜背時,用力蹬了一龜背。

“東方上仙要坐老龜的老背,只需說聲好了,不需蹬老龜的老背啊?”仙龜雖不知東方玉兒是少司命,但知道東方玉兒的仙級定比自己高,因而稱東方玉兒為‘東方上仙’。

“對不起,仙龜爺爺!把你踩疼了。”東方玉兒深感不好意的道歉。

仙龜不認老的解釋說,“我不老,是你忽然用力一蹬,讓我措不及防才閃了腰。”

東方玉兒聽出仙龜的意思來,嘻呵的笑了!

“這大黑夜的,你為何要矇著臉?”東方玉好奇的問琴師。

“因為我不能讓人看到,我的樣子。”

“為什麼?難道你長得很醜,可我見你的眉目不像丑那種啊!”

琴師微微笑了笑,“這倒不是,我本是個死人。”

“啊?”

琴師的話,嚇到了東方玉兒。

難不成她又是個鬼魂?

真倒霉,我怎麼老是遇到鬼魂,好在這些鬼魂長得都不可怕。

東方玉兒嘰里咕嚕的自語。

琴師雖聽不清東方玉兒在嘰咕些什麼,但從東方玉兒的神情可看出,東方玉兒怕自己。

琴師忙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鬼魂,我被西海王母救活了,她輸了些仙氣給我,好讓我能在海里生活。”

沒想這琴師真走運,西海王母真是個大好人。

“那你真的走運。”東方玉兒笑道。

聽着東方玉兒這話,琴師卻嘆氣一聲,“是啊,所以我一定要練好這曲子,好好報答王母娘娘。”

“聽你這麼說,難不成這首子很重要了?”

琴師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是的。王母娘娘說這曲子關乎到蒼生,很可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真的嗎?如果一首曲子就有這麼大的能耐,那要大司命有何用?

東方玉兒震驚世上會有那麼害厲的曲子?

東方玉兒雖不太相信琴師的話,但還是鼓勵琴師要把這首曲子彈好。

東方玉兒正要問琴師,這首曲子名叫什麼?

突然一抹影子從頭上飛過,人影重重的落在龜背,在正遊動着仙龜失去平衡側翻了身。

“哎呀,我的腰啊!”

人影正是司馬傲。

話被打斷,東方玉兒惱火的說了司馬傲一句,“真是哪裡都有你。”

聽了東方玉兒這句話,司馬傲生氣的嘟起嘴來,埋怨說,“你還好說,我到卧室找你,你竟不在。生怕你出事,害我到處找你。”

“我這麼大一個人,能出什麼事?”

“我說,你小子落背時就不能輕點嗎?”仙龜斥道。

“對不起仙龜爺爺,天黑我沒看清楚,落背時法力過猛了。”

“討厭,怎麼又叫我爺爺,我有這麼老嗎?”

啊?

“什麼仙龜爺爺,我不老,我才五百歲。仙龜上千歲才算老,我五百歲正是壯年。”

“原來仙龜的壽命是這麼長的,對不仙龜爺爺。”

在司馬傲又稱呼仙龜為爺爺時,仙龜側身用力一擺,像似要把司馬傲給抖下去。司馬傲意識到說錯話了,馬上補道,“噢不,是仙龜哥哥。”

“這還差不多。”仙龜嗅美一笑。

看着的東方玉兒和琴師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

今夜的海風很柔和,海面也很平靜,仙龜不費力氣的游着……

三人安靜的坐在龜背上,享受着柔和的海風,望着這片廣闊無垠的海面,時會抬頭仰望滿天繁星。

突然空靈、悠揚的琴聲在微浪中盪起,琴師雙目微閉撫起琴來。

撫着……撫着,琴師達到忘我的境界。

東方玉兒、司馬傲背靠着背,享受聽着這首空靈又讓人熱血沸騰的曲子。

蕩漾的琴聲像要給平靜的海面掀起千丈巨浪,在高潮部分又如同萬馬在奔騰,千軍在戰鬥的場景。

東方玉兒和司馬傲很是震驚,沒想到一個弱女子竟能彈出那種,‘生如螻當有鴻鵠之志,命如紙薄要有不屈之心’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