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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麼一來一往的,你一子我一子的往棋盤放着棋子。楚芸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懂得下那圍棋的,只知道她這麼和那叫做清和的男人對坐着。

也不知道下了多久,楚芸清只覺得自己坐得渾身都酸疼難受起來。可看對面的清和,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疲憊和難受。

正當楚芸清一邊垂着胳膊跺着腳活動筋骨的時候,突地瞥見那棋盤,自己的黑色棋子斜斜的擺成了一條線,兩邊都還有空白的位置。

她猛的心頭一喜,忙夾起一旁的黑色棋子,放到那棋盤的四顆黑色棋子旁,嘴裡甚是興奮的染了一聲:“啊呀!五子成龍!我贏啦!”

對面的清和一臉被嚇得的驚愕模樣看着楚芸清,瞧着她指着棋盤連成斜線的五顆黑色棋子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忍不住撫額輕嘆。

這邊楚芸清則是指着那棋盤高興的只跳起來,這一跳腳下突地一空,整個人像是突然從半空墜落下來般。

緊接着她聞到了各種食物的香氣,隨着肚子餓得咕嚕嚕的叫,楚芸清睜開眼時,發現她和狄墨已經進了淀州城。

腦回想着當時在夢裡的情況,又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那肚子像是在相應她腦子裡的想法一般,十分應景的‘咕嚕嚕’的又叫囂了起來。

此時浴桶里的熱水已經變得有些涼意,雖然有些不忍從熱水裡出來,去重新投入那寒冷空氣的懷抱,可楚芸清也知道長痛不誤短痛。

若是等水徹底的涼了,到時候她只會更難受。

“嗯!”猛的提了一口氣,楚芸清從浴桶里跳了出來。她縮着身子環抱着自己,左右飛速的看了看,瞥見一旁放着個小木桌。那木桌正放着摺疊好的一塊白色的,看去質地甚好的布料。

楚芸清也沒有多想,飛速的拉過一旁備着的,類似浴巾塊的布料,快速的往自己身擦拭着水漬。

誰知道在她將那布料扯起來時,一件鵝黃色的衣衫也順着被拉了起來,掉落到了地。

楚芸清看着地多出來的衣裳,忙將浴巾裹住重要部位,好的蹲下身子將那衣服撿了起來。當她再次看向那小木桌的時候,才發現那布料下面竟然整整齊齊的疊放着一套衣裳。

洗完澡正愁着沒有衣服歡喜的楚芸清,瞧着那套衣服正巧是她能夠穿的,心不禁甚是歡喜。想着這衣服,應該是那掌柜命人送水過來的時候,順便提她拿過來準備的。只是她當時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以前過着有熱水器的日子,這才忽略了他們送來的衣服和浴巾。

屋子裡雖然燃着火,可沒穿衣裳裹着一跳浴巾的楚芸清,也還是覺得十分的寒冷。也沒多想其他,快速的將那衣裳穿在了身。

那衣服的面料很好,看似輕薄穿在身卻十分的保暖。貼在肌膚的面料更是親膚柔軟,感覺十分的舒適。

楚芸清以前從未見過這麼好的面料,自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面料。這會兒將它穿在身雖然覺得舒服,可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疑惑。

驚訝於這麼好的面料,原本還穿在身覺得十分舒適的楚芸清,這會兒突地又覺得有些不好了!

左思右想了一陣,最終還是將那衣服給脫了下來,除了換新的乾淨的衣,楚芸清還是穿了之前她穿着的男裝。

這陣子,她原本是跟着狄墨在外面風餐露宿的。先且不說,她本不是一個十分愛惜身衣服的人,穿着這麼好面料的衣服在外面折騰楚芸清有些,楚芸清覺得實在是太過暴殄天物了!

換回了原本的男裝,楚芸清這才一邊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一邊朝門口走了去。伸手剛一拉開門,這前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眼角瞟見門口似乎有個人影快速的朝着樓下的方向跑開了。

瞧着這情況,楚芸清心頭猛的一緊。想着她和狄墨這才剛剛進淀州城,這莫不是被人給盯了?

離開青州城的時候,楚芸清本是走得不明不白的。狄墨和北冥封都說過,叫她不要再繼續一意孤行待在青州城,明裡暗裡都表示有人要對付她的話。

可楚芸清心裡卻是十分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會要對付她這樣一個並沒有什麼來頭的女人。想着她和狄墨眼下這才剛剛進入淀州城,這暗裡的人莫不是真的這麼神通廣大。

她跟着狄墨喬裝來了淀州城,這麼快被那些人給找到了?

或者……換一種話說,那些人……原本是在淀州城的,而她這一趟出來,不過恰好是自投羅?

想到這一種可能,楚芸清心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想着自己的運氣不會真的是這麼差,而狄墨……他應該也不會做這種事吧!

在楚芸清看來,若是狄墨知道有人要對她不利,至少他對那些人的身份,應該會是有所了解才是。先且不說他在百姓民眾心,是如何的厲害存在。僅僅是他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很多東西即使楚芸清沒親眼見證過,卻也知道狄墨不會做完全沒有把握的事情。

站在門口真胡思亂想着什麼的楚芸清,突地聽到樓道傳來腳步的聲音。她機警的擰了擰眉,忙又從房門口退回了屋子裡。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那人似乎是朝着這個房間走來的。

楚芸清心頭一緊,咬了咬牙左右看了看,目光定在了一旁放着,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木棍。

楚芸清也沒細想,當即將那木棍拿在了手。本想站在門後邊,等着來人建立時,好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當她真拎着木棍站在門口時,楚芸清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有些太過莽撞。之前在青州城,將徐瀟當成壞人給揍了一頓的事情,她至今也都還沒有釋懷。

這樣的事情,自然有一不可再有二。因為此事,徐瀟可是將她念叨了好一陣。

想起徐瀟,楚芸清又不禁想着……自己這麼不告而別,也不知道那徐瀟這會兒怎樣了!會不會讓他又擔心,害他又派人到處找她呢?

“哎……”想起這些,楚芸清又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在青州城的日子,其實並不算過得是很開心的。可這會兒真從那裡離開了,楚芸清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擔心,畢竟她和是屬於不告而別的!

至於徐瀟怎麼想,楚芸清倒也不是那麼在意。她所在意的,乃是那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了的徐子清。

那個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在這個陌生的過度,無異於是異鄉的親人一般的存在。先且不說原本兩人的感情便很好,這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

只是自從在這邊和徐子清相認之後,楚芸清總覺得……這眼前這個師姐,雖然有着在那邊的記憶,可給她的感覺卻並不像原本的那個徐子清。

不過這種改變,楚芸清也是能夠理解的。徐子清的穿越與她不一樣,她是在經歷過原本社會的思想教育後,又重新在這邊從小到大的成長了一遍。

這種成長會讓人造成心理已經性格的改變,都是很有可能的。而徐子清在這邊的成長與生活點滴,她都沒能夠參與,更無從去了解。在她的記憶,徐子清一直都該是她記憶的樣子。那個護短卻又看似高高在,卻總是刀子嘴豆腐心,很樂意與人分享她的思想,十分又探究精神的徐子清。

那樣的徐子清,但凡只要有心對她多下些心思,其實是十分好相處與理解的人。可現在的徐子清,楚芸清卻是完全看不通她的內心了!

他們之間像是隔着一層看似淺薄,實則猶如牛皮結實的紗。她想要捅破,可徐子清卻保護得很好,楚芸清根本無從突破。

“誒?楚姑娘!你怎麼……站在這呢?”外面的人推門進來,見對着門口央,楚芸清手拿着根木棍站在那裡出神。

端着食物進來的掌柜顯然被楚芸清嚇了一跳,端着托盤的手抖了一下,腳下步子也瞬間頓住了。

“啊?我……”從思緒緩過神來的楚芸清,看着面前的一臉納悶的看着她的掌柜,只覺甚是窘迫。

剛剛想事情想的太過入神,竟然這麼站在這兒發起呆來。意識到自己手還拿着木棍,楚芸清忙將其藏在身後,瞥了眼掌柜手端着的托盤道:“我家管家還沒有醒,掌柜的飯菜要不還是晚些送過來吧!”

“無妨!我家公子說了,姑娘可先行吃些東西填飽肚子!”掌柜的笑盈盈的說著,也並沒有端着飯菜離開。而是直接走到房放着的四方桌前,伸手將托盤裡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放在了木桌。

“你家公子是誰啊?”楚芸清訝異的看着那掌柜,雙眸滿是疑惑。她着實想不通,這掌柜口的‘公子’是誰?為什麼這事情又變成他家‘公子’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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