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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面面相覷,同時又去看頭頂的天窗,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皺起眉頭琢磨到底怎麼回事,一瞬間好像明白了,又沒明白,罵了一聲:“我x,邪門了!”

看着霍秀秀,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幻覺,就知道大事不妙,悶油瓶一下站起來,跳上桌子整個人一彈翻上樑去,也打開天窗出去了。

我和胖子也站了起來,自知不可能和他一樣,只得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霍秀秀就湊過來,看着天窗問:“有老鼠?”

不知道為什麼,不由自主地我們就退後了一步,她驚訝地看着我們,有點莫名其妙,那幾個跟她進來的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邊好玩地看着天窗,一邊把東西放下。

房頂上傳來悶油瓶走動的聲音,不久他就從天窗上再度下來,翻到屋內,我問他怎麼樣,他搖頭:“人不見了。”

胖子一下就炸了,抓着頭髮:“我靠,他娘的不會吧?這算什麼事,上帝倒帶了?”

我已經冷靜了下來,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性,看向霍秀秀,道:“小丫頭,你玩我們吧?不帶那麼戲弄人的。”

“說什麼呢?”霍秀秀皺起眉頭,“好心給你們送被褥來,你們演什麼戲給我看?”

“你剛才不是已經來過了嗎?然後忽然說什麼你奶奶來了,上了天窗,之後立即下到樓下,和你這幾個外應會合再裝作剛來的樣子,這不是耍我們是什麼?”我道。

霍秀秀張大嘴巴:“什麼玩意兒?我來過?”

我心說肯定是這樣,這丫頭裝得還真像,剛想呵斥,悶油瓶卻拉住我。輕聲道:“不是她。”

“什麼?”我轉頭,他就道:“從天窗上不可能這麼快翻到地面上,又連氣也不喘。”說著把手伸到霍秀秀耳朵後摸了一下。“體溫也沒有升高。”

悶油瓶的判斷一般沒錯,那這事情怎麼解釋?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應。霍秀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胖子就把剛才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說完霍秀秀完全不信,胖子再三和她強調,並且讓她看之前的“霍秀秀”帶來的東西,她才逐漸相信。

屋裡的氣氛頓時十分的詭異,因為怕被人發現,我們沒點燈,如今月亮又看不見了,真的十分的陰森。我之前從來沒感覺到。

跟來的一個年輕人就有點嘀咕:“該不會是狐狸精吧?”

“狐狸精?”

“我老家有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家結婚,進山去接新娘,開了很長的山路總算把新娘接了出來,新娘下了車剛沒走幾步,忽然別人都驚叫起來,新郎回頭一看,從車上又下來一個新娘,兩個新娘一模一樣,連婚紗都完全相同。所有人都愣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報了警,警察也不知道怎麼辦。後來有個老人說,其中一個肯定不是人,要區分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用電棍電,電棍電人人肯定倒,但是如果不是人就沒事。那警察就用電棍,剛拿起來,其中一個新娘就飛也似的跑了,快得根本不是人類的速度。老人後來說。可能是狐狸精。”

我聽着有點起雞皮疙瘩,心說怎麼可能。這傢伙說得還真是生動,胖子看着霍秀秀就問我們道:“那誰有電棍?”

“你敢!”霍秀秀怒目看向胖子。

我搖頭。那肯定是無稽之談,讓他們別扯淡了,定了定才道:“不說剛才的氣氛,就是剛才那‘人’的談吐,肯定就不是妖精,我覺得妖精不會這麼無聊,這傢伙一定是個人,他娘的咱們是被算計了。”

看着現在的霍秀秀,我就開始感覺到,剛才那女孩雖然和霍秀秀十分的相似,但是在某些神態上還是不同:“那傢伙一定是易容的,來套我們的話。”

“我靠,能易容得那麼像嗎?”胖子不相信。

“如果是熟悉的人肯定不行,那種盡善盡美的易容是構,但是,我們和秀秀不熟悉,一路過來又一直很緊張,我們的注意力不在秀秀上,所以,這人只要大概相似就能混過去了。”我道,這是三叔告訴我的易容的缺陷。

悶油瓶點頭,表示同意,胖子打量了一下秀秀:“也是,我發現剛才那位的胸部比這位要豐滿一些。那丫頭是誰呢?她幹嗎要這麼干?”說著看了秀秀一眼,“我們在這兒只有霍家人知道?你們中有人可能泄密嗎?”

胖子一直是懷疑論者,這話一出秀秀就有點不高興了,不過忻娘表現出難得的修養,立即打了個電話,好像是請示奶奶,電話才說了幾句,她就問我們道:“你們從新月出來的那段時間,有沒有拿別人什麼東西?”

胖子剛想搖頭,頭才剛動就僵住了,立即摸口袋,掏出廠一張名片,那是粉紅襯衫遞給他的。他看了看,就被霍秀秀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接了過去,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就皺起了眉頭:“可能就是這個。”

霍秀秀接過來聞了聞:“你們真是太懈怠了,那種誠下別人的東西也敢隨便拿,這上面有種特殊的氣味,有訓練好的狗的話,你跑到哪兒都逃不掉。我們的車一出來,他肯定就知道你們坐在上面,一路跟到我們這兒來。”

“是那傢伙?”我想起粉紅襯衫,感覺哪裡不太對,走了幾圈,心說那女孩難道是他派來的?這人怎麼會對我們的過去感興趣?難道,他也是局內人?不過那女孩子的舉動很難解釋,她說的事情頭頭是道,如果她只是套我們的話,那她未免知道得也太多了,最高明的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出那麼完美的故事來,這些舉動都顯得非常多餘。

不對,這事情不對,要麼就是背後有非常複雜的原因,但是我們才剛大鬧天宮沒多長時間,怎麼可能有人這麼算計我們。

又或者難道是霍家和其他北京豪門之間本身就有非常複雜的爭鬥,我們只是走進了這種爭鬥,被人摸了底?但是剛才和那小女孩的對話全是關於老九門、我們的內容,如果是他們的內鬥,何必提這些?

我百思不得其解,嘖了幾聲,霍秀秀道:“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立即換個地方。你們帶上東西跟我們來。”

我嘆了一聲,心說同居的生活這麼不安定,這是何苦呢,剛想跟着走,胖子和悶油瓶卻一動不動,我愣了一下,也立即不動。

秀秀問:“又怎麼了?”

胖子道:“別裝了,你胖爺我認臉認不出來,女人的身材可是過目不忘,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