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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突然想到的是,老癢當初來找我的時候,讓我對這個墓穴感興趣的,是那隻帶在他耳朵上的六角鈴鐺,當時他告訴我,這隻鈴鐺是他從底下墓室中的一具屍體上拿來的。..

剛才一路下去,也沒有時間去開其他幾隻棺材,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如果他是騙我的,那他耳朵上的那隻耳環,又是怎麼來的呢?

難道他可以控制這種能力,物質化一隻出來嗎?

如果老癢能夠使用這種能力國,那事情就複雜了,很多剛才我只是感覺到疑惑的事,也變得讓人不安起來。

比如說,來的時候,涼師爺和我們說過,王老闆是一個粗人,從小在道上混的,文化水平很低,他唯一可以炫耀的,就是他祖傳的那本《劫餘錄》,這樣一個人,我剛才給他解釋潛意識的時候,他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還能舉出例子來,這說明他或多或少,對心理學有一點了解。

當時我就感覺到有一些奇怪,但是並沒有太過在意,以為這只是湊巧的事情。

也許王老闆有着高尚的情操,在吭蒙拐騙的同時,還一直抽出時間自修心理學,想做一個有文化的黑社會成員。但是看他那種暴戾勁,又不太可能。

一想到這些,我不由自主的看向王老闆,一種很奇怪的預感籠罩着我,心裡感覺到非常的異樣--眼前地這個人,會不會不是王老闆呢?

他正在考慮我提出的這個想法,想得出神,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我正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我乘機打量着他的表情,他的衣服。還有他身上地很多細節的地方。

一直以來我對王老闆都沒什麼印象,一來他不太說話,二來他的動作也不突出,我在爬上青銅樹前,只見過他一兩次,此時也沒有多少記憶來判斷眼前的人的真偽。

但是一看之下,我還是感覺到自己好象發現了一個問題,但是我又不敢肯定。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突然裝出看到了什麼樣子,在他面前揮了揮手,輕聲叫道:“王老闆!”

王老闆一下子轉過頭來,問道:“什麼?”

“千萬不不要動!”我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動。自己小心的一點一點走了過去。

他很緊張的看着我,以為肩膀上沾了什麼東西,用眼睛直往邊上瞟,我走到他身邊,按了按他的胸口,心裡哎呀了一聲,什麼都沒做,就退了回來。..

他給我弄地莫名其妙,也輕聲問:“幹什麼?出了什麼事情?”

我此時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把握,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覺得你的衣服很奇怪,你哪裡買的?”

王老闆用一種看到神經病的表情看着我,失笑道:“有沒有搞錯啊,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說道:“一點也沒有搞錯,王老闆,幾個月前,我第一次去倒斗,我的叔叔讓我去採購東西,那個時候我也想買你身上這個牌子的登山服。但是我後來沒買,你知道為什麼?因為這種衣服,胸口的兩隻口袋,看上去很大,其實是假的。是用來做裝飾的,我當時覺得探險用的衣服,當然是口袋越多越好,所以就買了另一個款式。”

王老闆摸了摸那兩隻口袋,表情變了一下。

我拍了拍手,輕聲說道:“所以我感覺有點奇怪,你剛才那是熒光棒,還有你的香煙,到底是從哪裡掏出來的,嗯,王老闆,或者,老癢?”

王老闆獃獃的看着我,隔了好久,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忽然間,肥胖的身體開始收縮,就好像一隻瀉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憋了下去。

我看着王老闆的臉一點一點的變化,慢慢的,變成了老癢的臉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最後舒展了一下身子,嘆了口氣,說道:“吳邪不愧是吳邪,他娘地從小就只有你騙我的份,我難得想騙你一次,還是給你拆穿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問道:“少廢話人,我這次又是在玩什麼花樣?”

他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好象不知道怎麼解釋。

兩個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道:“還是那句話,我的目的不是騙你,但是這件事情,一定要這麼做,才有用。等一下你聽我解釋完了,你就知道,每一件事情,都是必須做地。”

我冷笑了一聲:“憑什麼相信你?”

我看到他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外表,已經意識到他對這種能力的運用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他到這個地方來的目的,就肯定不是錢了,因為有了這種能力,錢根本就不是問題。

但是有着這種能力,幾乎可說是無敵的,他還有什麼目的達不到的?非要來這種鬼地方,難道這種能力,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已經肯定,從他來找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掉進了一個處心積慮的圈套里,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在撒謊,虧我還這麼相信他,這該死的龜兒子,要是我能控制這種力量,我就把他變成一隻豬。..

老癢看到我的表情變化,知道我雖然表面上冷靜,但是心裡已經火到了極點,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來平息我的怒火,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呆了半響,他突然嘆了口氣,好象想通了什麼一樣,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照片,說道:“你看看這個,我再解釋給你聽。”

我接過來用手電一照,照片上是他的媽媽。頭髮已經斑白了,可能是太過操勞地原因。看來老癢坐牢的那幾年,她受地打擊很大。她媽媽年輕時候很漂亮,對我們都很好,我們都叫她漂亮阿姨。我老爸和我,每年都會去看她幾次。

我不知道他把這照片拿出來幹什麼?對他道:“你什麼意思?”

他嘆了口氣,黯然的一笑:“我不是說我媽出了事情,所以我需要錢嗎,其實我是騙你的,我媽在我坐牢的時候,已經走了。”

我啊了一聲,用一種極度懷疑地眼神看着他,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媽…去世了?”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我出獄的第二天,急不可待的回到家裡,想讓我媽有一個驚喜,可是等我推開房門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惡臭,我媽趴在縫紉機上,一動不動,我以為我媽犯心臟病了。馬上去扶她,等我把她扶起來的時候,你知道他媽的我看到了什麼嗎?!”

老癢閉上眼睛,痛苦的呻吟起來:“她的臉,已經粘在了縫紉機上,一拉就全部撕了下來…,我的天~”

我不知道他媽已經去世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呆在那裡看着他。老癢這個人非常孝順。他絕對不會用他媽媽來開這種玩笑。

他摸了摸額頭,又說道:“我把我媽收殮了之後,一個人呆在空房子里,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好,我也不敢睡覺。一躺下,就看到我媽粘在縫紉機上的臉,就這樣一直呆了9天,我肚子餓的要命,心想要不就餓死算了,可是這個時候,突然,我就聞到了香味從廚房裡漂出來,好象有人在抄菜,我過去一看,看到我媽竟然又出現了。看到我過來,還說:等一下,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