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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長仔細的觀察了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迹,顯然是用鑰匙打開的。

他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鎖孔,仍舊可以聞到一絲殘留的麻醉劑的氣味。

“毫無疑問。”偵探長表情嚴肅的說道:“這裡發生了盜竊案,我們必須要抓住那個可惡的盜賊。”

凱格瓦力...萊默伊聳了聳肩膀說道:“也許他早就不在火車上了。”

“不用擔心,先生。”偵探長很自信的說道:“您夫人的珠寶絕不可能飛出這列火車,我們會抓住他的。”然後他對怡薇莉...龔迪亞安慰道:“太太,我們一定把您的珠寶找回來。”

搜查行動開始了,警察通過列車上的喇叭命令所有的旅客必須回到自己的包廂,等待警察逐一檢查。

兩個警察一組,他們對所有的旅客都熟練的逐一搜身。

旅客當中的知名人士很多,他們都因受到這樣的侮辱而大發雷霆,但是警察們不為所動。

這些警察把每一間包廂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一遍,檢查了所有旅客的隨身行李。

也許是驚魂未定,怡薇莉...龔迪亞哭哭啼啼的躺在包廂里的床鋪上。

偵探長和他的助手只是簡單的詢問她了幾句,看了看她放珠寶盒的手提袋,他們並沒有仔細的搜查她的包廂以及隨身的行李。

那個助手讓警犬在八十八號包廂里聞了聞,又讓它嗅了嗅手提袋,然後讓它去找目標。

警犬在包廂里轉了幾個圈,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助手感到有些不太對頭的地方,於是對偵探長說道:“長官,這個房間里有點什麼......不正常的情況。”

只見那隻警犬把鼻子湊到了一個堆放着幾隻旅行箱和一個男用公事包的角落,喉嚨里不斷地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凱格瓦力...萊默伊突然神色大變,他急忙關上包廂門,緊張的搓着雙手說道:“很抱歉,警官先生,我......我恐怕......”

“怎麼回事?”偵探長板起面孔問道。

凱格瓦力...萊默伊很不情願的拿起公事包打開,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塑料袋,那塑料袋裡有白色的粉末狀物質。

偵探長拿了過來,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凱格瓦力...萊默伊,因為他知道那是品,他打開塑料袋聞了聞說道:“可因。”

“我知道這是錯的。”凱格瓦力...萊默伊面色蒼白的乞求道:“求你,警官先生,我這......只是偶爾......只有這一點點......”

偵探長面無表情的說道:“這種事情我很難辦,我必須要寫進報告,否則......”

“我懂,警官先生。我在羅馬有很多的朋友,警察付總監門羅先生和我也是老相識。”凱格瓦力...萊默伊放慢語速說道:“也許,我想,我應該給他打個電話......”

“嗯......既然如此,那麼下不為例。”偵探長把塑料袋還給了凱格瓦力...萊默伊說道:“不要再讓我們看到那玩意。”

說完偵探長帶着助手以及警犬離開了八十八號包廂。

凱格瓦力...萊默伊急忙打開車窗,把那一小袋可因拋到了外面。

怡薇莉...龔迪亞半是鄙夷半是幸災樂禍的嘀咕道:“也許他們應該把你關進警察局。”

“閉嘴!”凱格瓦力...萊默伊啞着嗓子說道。

梅翠麗的包廂門被敲開了,一個警察走進來說道:“請原諒,女士,車上發生了盜竊案,我們奉命要搜查每一個旅客。”

“盜竊案!?”梅翠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道:“就在東方快車上嗎?”

“恐怕是這樣,女士。”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很抱歉,請您舉高雙手,我只是在例行公事。”

梅翠麗穿的是一件沒有口袋的緊身套裙,警察只是在她的腰上拍了拍。

另外一個警察已經打開了梅翠麗的行李箱和手提袋,把裡面的東西仔細的翻看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那隻警犬來到了梅翠麗的包廂門口,它嗅了兩下,抬起頭看了看梅翠麗就離開了。

兩個警察把包廂的每一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

“很抱歉,打攪你了,女士。”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在沒有聽到通知之前,請你盡量呆在包廂里。”

差不多將近五個小時的搜查告終時,那些警察在列車上僅僅查出了幾十顆搖丸,一些可因和海因,兩把屬於管制刀具的匕首,一隻非法手槍以及一個藏着幾十包大麻的毒品走私犯。

偵探長已經疲憊不堪,他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厲聲詢問着站在他面前的部下:“你們是不是檢查了每一個可疑的地方?”

一個小隊長上前一步說道:“長官,我們已經儘力了。我們搜查了每一個角落,從車頭到車尾,包括餐車,洗手間和每一個包廂。我們還搜查了所有的旅客、服務員和列車員,當然包括每一件行李。”

“這我知道!”偵探長很不耐煩的說道:“你的結論是什麼?”

“我可以向上帝發誓,長官。”小隊長無可奈何的說道:“兄弟們都認為,珠寶不在這個列車上......所謂的盜竊案也許只是那位夫人的想象,要知道,演員的想象力經常出人意料。”

可是偵探長心裏面明白,那不是什麼想象。

因為餐車上的好幾位服務員都向他證實,怡薇莉...龔迪亞昨天吃晚飯時的確佩戴着好多件使人眼花繚亂的珠寶。

東方快車的列車長走到了偵探長的面前說道:“你們不可以在耽擱下去了!我的上司已經對我發火了,他在電話里要求我儘快開車,旅客里有個大人物對我的老闆提出了抗議,因為這趟列車誤點的時間已經太長了!”

偵探長垂頭喪氣的盯着自己的腳尖,他沒有理由再讓東方快車停在米蘭。

他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在夜裡盜賊可能把珠寶拋出了列車,交給了在車下等候着的同夥。

但是這可能性有多大?

他怎麼能選定恰當的時間和地點呢?

偵探長在心裏面尋思着:“這是在報告書里唯一可以交差的理由了。是否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