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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正居高臨下看着她,眼底戲謔含笑,哪有半點像受傷的樣子?

是嗎?

難道剛才那一下沒有打在他的身上,而是她的錯覺嗎?

白澤突然說:“又是一個人情。”

凌琪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白澤的手好攬在她的腰間。

她有些窘迫:“你……放開我!”

白澤瞥一眼地上,略不確定地問:“你確定要我放手?”

凌琪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此刻,那條尖銳的破胎器就在她的身下,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抱緊了白澤的手臂。

白澤的眸子微縮,下一秒,他扶起凌琪的同時,一腳將整條破胎器踢進了路邊草叢裡。

凌琪錯愕不已,回眸見他已經走向自己的摩托車。

“不走?”他又回頭看着站在原地的凌琪。

凌琪咬着牙,試着往前走了一步,發現右腳傷得厲害根本走不了路,最重要的是沒法開車了。

白澤遲疑了下,終於回身:“走吧,我送你,不過,這人情一下子欠的有點多啊。”

凌琪學不會低聲下氣:“我可不會把我的車留在這裡!”

“行。”他嗤的一笑,拉開凌琪的車門坐進去。

這下弄得凌琪有點小人之心了,她坐進副駕駛,咬着唇說:“你那車也不便宜吧,就這樣留在荒郊野外……沒事?”

他回眸略挑眉,有些得意:“我的車是智能的。”

他的話音才落,凌琪就聽見車窗外傳來摩托車發動的聲音,她猛地大吃了一驚。

車子已經起步,她回頭,果然見白澤的摩托車穩穩地跟在了她的車後!

不用說他的摩托車肯定是他自己改裝過的系統!

凌琪張大嘴巴半晌才回神:“可是,它這樣上路,被人看見的話豈不是能嚇死人?你不怕警察來找你?”

“嗯,它有避讓行人模式。”

靠……

之前劉乙未說她這個黑客之後被黑客之王碾壓時,她還是挺不服氣,覺得還是可以比一比的,今天看來,她的確被碾壓得很徹底!

不得不說,對白澤,她隱約有些佩服了。

“你這技術……搶你的人應該很多吧?”

“套我話?”

“這也是機密?”

“算不得,不過我的技術對許多企業來說都太危險。”

這話……絕對猖狂!

不過凌琪也覺得沒什麼好反駁的。

這一路上,凌琪偶爾問他一些話,但他都是點到即止的回答。

車子在劉家樓下停下。

凌琪才下車就被白澤公主抱了起來,她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他不以為然地看了眼凌琪的裙子:“你應該不會想要我背你吧?”

這還……真的不想!

不過被一個男人這樣抱着,凌琪有些尷尬,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一會垂下,一會放在白澤胸口。

偏偏那人還要說:“腳傷了,手倒是靈活。”

這不解風情的男人,她好想去死!

凌琪咬牙反駁他:“所以你是因為太冷血,所以才聽不到你的心跳嗎!”

白澤垂下眼瞼看着貼在自己胸口的小手,他略一蹙眉,下一秒直接將凌琪丟了下去。

她本能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了身體:“你……混蛋!”

他仍是皺眉:“你不該說聲謝謝?”

凌琪此刻是真的生氣了,冷笑說:“謝?要不是你說要報警,還罵人家弱智,他們也不會動手!”

他跟着冷笑:“這年頭還不能說實話了?再說,這是法治社會,為什麼要跟那些人交涉?”

凌琪最討厭男人跟她認真,直接懟他道:“難道你不知道除了法制還有變通法則嗎?那兩個人並不是窮凶極惡的人,你好好說話不就行了?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這世上才會有那麼多衝動犯罪!”

說完,凌琪直接打開房門就“砰”地關上。

凌琪背靠着門等了等,終於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了。

她舒了口氣,忙一拐一拐回了自己房間,下一秒就打開了電腦,插入行車記錄儀的芯片。

電腦屏幕上,清晰地出現了白澤摩托車的車牌!

哈,她雖然黑客水平不如他,但總是還有別的辦法的。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凌琪有些興奮地搓了搓雙手,打算黑進公安系統查這車牌的主人信息,卻在那一瞬間,她想到了什麼,隨即忙合上了電腦。

她的ip已經暴露,為了安全起見,絕對不能在家裡查他!

…………

凌琪沒想到這一夜的興奮在第二天去集團的時候就被澆滅了。

劉乙未更的興奮地添油加醋地恭喜凌琪:“太好了姐,顧總真的為你正名了!現在全集團上下誰不知道你是顧總的人,看以後誰還敢對我們姐妹不客氣!”她頓了頓,不要臉地補上,“當然,重點是不敢對你不客氣,啊哈哈——”

果然,全集團上下誰見了她都畢恭畢敬,只有凌琪感覺日了方圓幾百里的狗!

怒沖沖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顧修言一如既往沒來集團。

凌琪整理了文件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顧公館。

…………

顧修言已經隨意翻着文件十多分鐘了,凌琪幾次想要開口,都因為他無比認真的態度放棄了。

因為腳傷還沒好,她時不時換個站立的姿勢。

陳管家端水進來。

忽然聽顧修言說:“給凌秘書拿雙拖鞋。”

“好的,大少爺。”

陳管家一出去,又聽顧修言說:“腳受了傷還穿什麼高跟鞋?”

凌琪依舊站得筆直,操着官腔說:“公司章程,儀容整潔,現在是上班時間。”

他嗤聲:“你不是最懂變通法則嗎?什麼時候這麼死板了?”

這句話叫凌琪愣了愣,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盯住面前的男人看了會兒。

外面傳來敲門聲,陳管家拿着拖鞋進來了。

凌琪這才回神,她狠狠晃了晃頭,搞什麼,她怎麼會覺得顧修言跟白澤像!雖然白澤有時候也很令人生氣,但怎麼能比得上顧修言的表裡不一,人面獸心?

陳管家已經出去。

凌琪看了眼腳步的拖鞋仍是不動,忍痛又挺直了脊背,說:“工作時間按公司規章辦事,這是做下屬的職責,請顧總安心看文件。”

顧修言終於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在為我在集團說的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