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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宋念綸的臉色更難看了。

門口傳來“咔”的一聲,宋念綸上前推門,發現門還沒有打開。他快抓狂了:“到底上了幾道鎖?陳伯,你就不會留串備用鑰匙?”

陳管家掬了把汗:“大少爺不喜歡有人隨意進入他的房間,所以他的房間,除了他自己,誰也沒有鑰匙。”

宋念綸的臉色有點可怕:“什麼隨意?他的身體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見鄭司停下了動作,忙呵斥,“看着我幹什麼?不想明天就失業的話趕緊給我鋸!”

好不容易將門打開,三人衝進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宋念綸正想問怎麼回事,卻見顧修言從衣帽間出來,他看見房內三人似是吃了一驚,皺眉摘下耳機:“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吧,修言哥?”宋念綸直接衝上去要查看他。

顧修言下意識避開,看清楚來人,怔了怔。

宋念綸忙扯出一絲笑容:“是我啊,念綸,你的小念綸啊,你不記得了?”

顧修言站直了身體,掃視了門口一眼,終於說:“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回來就鬧得雞飛狗跳。”

宋念綸鬆了口氣,他聽姐姐宋念輕說因為五年前的車禍,顧修言把很多事都忘了,他還擔心他忘了他呢!

宋念綸瞬間又傲嬌了:“哪裡一模一樣?明顯長高了,更帥了,是一名真正的醫生了!”他說著,走上前幾步,說,“敲門你也不應,我們在外面動靜那麼大,你都不開門,真怕你出事了!”說著,他試圖伸手去查看顧修言。

顧修言仍是避開,說:“我戴着耳機沒聽見。”

“你戴着耳機幹什麼?”

“聽歌。”

宋念綸皺眉說:“你以前從來不聽歌的,你聽什麼?讓我聽聽。”

他伸手試圖去拿耳機,顧修言直接將耳機放在桌上坐下,陳管家識趣地示意鄭司一起出去。

宋念綸跟上前便聽他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現在差點變成驚嚇!”他見顧修言按着耳機明顯不讓他聽的樣子,他到底識趣了,縮回了手,眯着眼睛問,“該不會根本不是聽歌,是……女朋友的電話吧?”

“別胡說。”顧修言微斥,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宋念綸沒有在意,跟過去,站在他面前伸出手:“鑰匙。”

“什麼?”

“你家裡所有門的備用鑰匙,也包括你房間的。”宋念綸說得一本正經,“我出國前你答應我的,等我學成歸來你還活着,從此以後你就任我擺布,我就是你的主治醫生!”

從來嬉皮笑臉的宋念綸這一刻眼底是難得的嚴肅與認真。

顧修言的眸子微縮,隨即他淡淡說:“不用了,我有主治醫生,你剛回來也累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你姐那。”

宋念綸原本還想堅持做主治醫生的事,此刻聽到顧修言最後一句話,他的眼睛驀地撐大:“我姐搬出去了?”

他點了頭。

宋念綸脫口問:“我姐和我姐夫離婚了?”

顧修言蹙眉凝視他:“誰告訴你的?”

明顯看見他鬆了口氣,隨即又忐忑問:“那你跟我姐吵架了?”

“都不是。”顧修言說著,床頭的手提發出提示音,他起身走到床邊,回頭看宋念綸的目光明顯是送客。

宋念綸嘆了口氣出去。

顧修言打開電腦,上面顯示“下載完畢”,他打開文件夾,裡面全是一堆文稿,作者署名全是“晚涼”。

他順手點開了其中一個名叫《許你一世溫暖》的文檔:

顧修言冷不丁一笑,這文風和凌琪本人還真是格格不入。

……

宋念綸坐在沙發上看着錢包里那張修剪整齊的一寸照。

照片中的女孩還未褪去青澀,這是高中時拍的照片,他不自覺一笑。這次從美國回來,除了記掛顧修言的病,他還需要找一個人。

一個,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的人。

陳管家端了茶水出來,宋念綸收起了錢包,抬眸時忍不住問:“連我姐也搬出去了,也就是說這麼大個顧公館就修言哥一個人住?”

陳管家轉身時有些尷尬,一副那他算什麼的表情。

宋念綸想起什麼,忙呵呵一笑:“陳伯,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陳管家笑了笑:“念綸少爺早點睡吧。”

宋念綸低頭看了眼時間,說:“還沒倒時差,這個時間美國大中午呢,今晚我是睡不着了,這樣陳伯,你把這幾年修言哥的病例資料都給我那一份過來,我研究研究。”

陳管家有些為難說:“五年前大少爺換了主治醫生,病例都在醫生那裡,沒有在醫院系統存檔。”

宋念綸沉了臉色站起來:“不是華星的醫生?”

陳管家忙說:“是華星的醫生,特聘的。”

“他叫什麼?我找時間去華星跟他做下交接。”宋念綸順勢說。

陳管家更為難了:“這恐怕不行,他只負責大少爺的病,平時不會去華星上班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平時少爺都會準時去他工作室就診,有次他來顧公館,我只見過一次。”

“什麼?”宋念綸幾乎跳了起來,“修言哥把自己交給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你們也都不勸?”

陳管家明顯想說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說。宋念綸大約明白了,畢竟身份有別,他深吸了口氣,沒關係,這不是他回來了嗎?

他起身跟着陳管家回房,路過顧修言房間時,見還有光從他的房門底下透出來,他的腳步微微一滯,但很快還是跟上了陳管家。

……

凌琪回家就把手提拆了,這才發現是主板燒掉了,怎麼會這樣?幸好家裡有備用的,她換上後打開,果然所有的文檔都沒有了。

她將備用的找出來,又順便黑了公園那裡的攝像頭,果然如預料的一樣,那個角度什麼都沒有拍到。

劉乙未敲門垂頭喪氣地進來,一屁股坐在凌琪的床上說:“姐,顧總沒給你正名嗎?為什麼那些人還是沒給我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