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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琪的確是在找他,但完全沒做好上個廁所就見大活人出現在她家裡的準備!

她與他交過手,很清楚他的身手,單打獨鬥她未必是對手,家裡還有劉超英母女在,她不該輕易把事情鬧大。

“是你!”凌琪警覺與他保持着安全距離,窗戶打開着,她沉聲問,“這裡可是10樓!”

他直面凌琪說的有些自負:“那是從下往上數,從上往下數,只是相當於負二層。”

凌琪可不管這些,她盯住他:“我警告你,你這是私闖民宅!”

他的神色嚴肅:“我還沒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

凌琪“哈”地笑:“連身份信息都沒有,你敢去告嗎?”

“查的倒是徹底。”他驟然逼近凌琪,冰冷得不含一絲溫度的目光令她有些緊張。

她往後一退,直接倒在床上,他大步上前雙手撐在床邊,居高臨下看着她。

凌琪下意識用水果刀對着他,他輕描淡寫瞥一眼,絲毫不害怕,只盯住她問:“那晚為什麼折回古玩店?”

凌琪屏住呼吸睨着他的眼睛說:“你認識我?”

他蹙眉:“不認識。”

“不認識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老闆?”

他的眉宇舒展,笑着:“之前路過過那家店幾次,從未見過你。”

就這麼簡單?

凌琪有些驚訝,有些不敢相信,她咬着唇又問:“那你說什麼‘是你’?”

他依舊面不改色:“在古玩店見過的你,又折回來,正常人都會很驚訝吧?”

原來他那句“是你”是指在之前在古玩店見過她?

凌琪瞬間覺得因為落水事件自己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症了?

她有些不甘心地問:“《神石傳》,你要找的那本書,到底寫了什麼?”

他的目光略過書桌上那張素描畫,沒有回答,只微擰眉宇問:“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私自畫了我的畫像?”

凌琪冷笑:“那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也可以畫我的!”

“是嘛……”他難得一笑,那樣意味深長。

凌琪的目光看向他的衣袖,不知是巧合還是為了時尚,他的衣袖微微捲起了一截。

他又說:“今天來是警告你,別再亂髮我的畫像,否則……後果很嚴重。”

見他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凌琪緊繃的心弦也鬆了些,她輕嗤的笑:“多嚴重?”

他的唇角一勾:“試試。”

語畢,不等凌琪反應過來,他飛快直起身體,快速從窗口出去。

凌琪忙衝到窗口,外面已經不見了那道身影,她不可置信地探出了半側身子,活了這麼久,難道還真的有所謂輕功這種反重力的東西?

不過,他專程來只是為了警告,看來真的不是那天推她下水想殺她的人。

這樣一想,凌琪忍不住舒了口氣。

不過,對於那本他和李向意都三緘其口的書,凌琪終於也好奇起來了。

她忙打開電腦上網查了《神石傳》,如預料中想的一樣,沒有任何有用信息。

也是,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找到的話,他和李向意又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那麼,見多識廣的顧修言會知道嗎?

隨即,凌琪手上的動作一滯,這件事說起來跟她沒有關係,她甚至連那個人叫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幫忙?

再說,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劉超英母女已經是例外了,她是不能再交更多朋友的,否則以後會很麻煩。

她深吸了口氣,正打算關電腦上床,外面傳來劉超英打罵的聲音。

凌琪在客廳就看到了拿着雞毛撣子追着劉乙未滿客廳跑的劉超英,她邊打邊罵著:“一言不合你就離家出走,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劉乙未因為腳踝有傷,一拐一拐地跳着,看見凌琪,忙躲在了她背後,說:“別打了,再打真斷了!我不過是在外留宿一晚而已,那我爸還一言不合離家出走二十多年呢,這只能說明我是親生的。”

“你!”劉超英被激怒了,“琪琪,你讓開!”

劉乙未一把抓住凌琪的手臂,壓低聲音說:“姐,我可是為了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說讓開就讓開啊!”

這句話起初凌琪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直到第二天去寰宇集團上班。

原本凌琪已經做好了淹沒在流言蜚語中的準備了,卻沒想到,格子間里安靜如初,完全沒了昨天愈演愈烈的氣氛。

凌琪開始以為是顧修言突然來集團的緣故,沒想到顧修言將文件遞給她,突然說:“以後我不來集團,你也可以不用來。”凌琪錯愕抬眸,正想着他的話什麼意思,他繼續說,“你可以去顧公館,就不必在乎別人怎麼說了,雖然,那段在電梯的視頻你也不算冤枉。”

“顧總也這麼八卦?”她忍不住問。

他的步子漸緩,字句清晰:“我沒那麼無聊,你妹妹向我求助,而我又正好那麼樂於助人。”

什麼?

劉乙未那個白痴!

他要真的樂於助人就應該早早放她離開!

而凌琪終於明白劉乙未昨晚那句“鞠躬盡瘁”是什麼意思了!她氣得再想說話,見顧修言已經推門進了會議室,她一噎,只好按捺住胸口的怒火跟了進去。

董事們都已經坐在會議室里了,宋念輕正低頭翻閱着孫令瑤給她的資料,顧修言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眾人忙都起身:“顧總。”

宋念輕意外地想要讓出主位,顧修言卻直接在旁邊坐下,示意她繼續:“你主持就好,我只是來旁聽一下。”

宋念輕自然明白他來是因為華成制鐵的事,華成制鐵當初是顧修言媽媽的陪嫁,早年因為集團的資金問題,老董事長忍痛將它賣了,後來又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廠址也成了國有,直到最近政府才公開招標拍賣,重建華成制鐵一直是他和顧修言的心愿。宋念輕的嘴角漾開一抹清淺笑意,只要他心中還有覺得重要的事就好。

她回頭看着身後巨大的屏幕開口說:“今天先說華成制鐵收購的企劃案……”

董事們都翻開手中的資料,凌琪一眼就看見坐在對面的宋華傑沒有動,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落在顧修言的身上,那目光說不出的叫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