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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凌琪剛進顧公館就忍不住打了噴嚏。

她抬頭就見白澤坐在沙發上,見她過去,開口說:“宋氏集團股權變更,你一定想不到控股人是誰。”

凌琪一愣,脫口問:“山口集團?”

鄭司佩服道:“神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知道之前山口集團就曾收購過宋氏在日本的工廠,再加上秦川景子跟宋華傑之間的過節,也就不難猜了。

白澤點頭:“聽說秦川景子今天親自去了宋氏集團,不過這應該跟山口沒關係,不過是秦川景子和宋華傑之前的私人恩怨。”

“所以秦川景子也不是真的要宋氏集團。”凌琪蹙眉開口,“看來那個山口對秦川景子未必是沒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花那麼大價錢供她去報仇。”

白澤認同地點頭。

凌琪在他身邊坐下,說:“好消息是,這應該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白澤抿着唇欲言又止,半晌,才開口說:“宋華傑去了一趟修文住的地方,二人大吵一架。”

凌琪詫異問:“為什麼?他倆不是一個陣營的嗎?”

白澤不語,摘下眼鏡遞給凌琪。

凌琪什麼也沒問,直接戴上眼鏡,眼前呈現了顧修文別墅內景,畫面晃動不止,拍攝的人應該是躲在別墅外。

……

宋念輕自從被軟禁在別墅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內,沒和顧修文說過一句話。直到樓下傳來爭吵聲,她在其中聽出了宋華傑的聲音,這才走到二樓欄杆處。

宋華傑來的路上其實已經相信秦川景子的話了,再加上顧修文聽到他問話的神色,宋華傑瞬間就確定了。

“沒想到你真的早就打算好了,利用我除掉你哥,最後連宋氏集團都不放過!”宋華傑怒目而視,指着面前的人,“真沒想到你會找人殺念綸!”

“砰——”

宋念輕雙手一抖,原本握在手上的手機直接從二樓摔碎在了一樓的地板上。

顧修文本能回頭,對上宋念輕那雙赤紅含恨的雙目。

“念輕……”顧修文忙衝上樓,開口說,“你別相信,是爸誤會我了,我……”

“你別過來!”宋念輕往後退了兩步,渾身顫抖看着他,“你說你爸媽偏心,你嫉妒修言所以一直針對他我雖不認同卻理解你,但是,念綸他一直把你當親哥哥,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顧修文沉聲道:“就算念綸站在我哥那邊我也始終沒有對他動過殺心!”

“你以為我會信你?”宋念輕說著朝樓下衝去。

“念輕!”顧修文快速轉身拉住她的手腕,手臂狠狠用力就將半樓梯上的女人禁錮在懷裡。

宋念輕掙扎着大喊:“爸!事到如今你還要放任他這麼對我嗎?”

失去了唯一繼承人的宋華傑憤怒朝樓梯上走去,他正要把女兒從顧修文懷裡搶過來。

顧修文突然說:“殺手是我買通的,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是想我哥死!但我沒想到我哥自己離開江州卻叫念綸假扮成他的樣子去江洲電子!是我哥殺了念綸,是他!”

終於,宋念輕停止了掙扎,連宋華傑都空垂了手。

……

凌琪猛地摘下了眼鏡,她就知道是顧修文!就知道是他!

不過她真是沒想到,顧修文這麼陰險!

凌琪也終於知道她之前說這件事與他們無關時,白澤為什麼是欲言又止的臉色了。

她咬牙說:“顧修文這麼歹毒,什麼髒水都往顧……往你身上潑?!”

白澤的臉色沒多大變化,看來習以為常了。

鄭司忙說:“你放心,我們已經加強了顧公館周圍的警戒,宋華傑就算報復也不可能得手的。”

凌琪收回思緒,問道:“鑰匙呢?想起來在哪裡丟的嗎?”

白澤不語。

鄭司好奇問:“什麼鑰匙?顧總丟了什麼鑰匙,我可以幫忙找。”

白澤起身徑直上樓。

凌琪忙跟上去。

回房後,白澤反鎖了房門便打開了床頭櫃的暗室。

凌琪快步上前:“你幹什麼?不是說了不到萬不得已……”

“我需要用回白澤的身體再次完全搜索一次。”白澤平靜躺在顧修言床上看着他,說,“你知道的,我穿越時因為出了差錯,丟失了一段記憶,萬一這段記憶有所修復,我能知曉在哪裡丟了鑰匙,就能將它找回來了。我的身體電量告急,修言的身體……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他撫了撫胸口,笑得有些苦澀。

凌琪獃獃立在床邊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想幫忙,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床上之人閉上眼睛片刻,白澤從暗室走了出來。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今天穿得衣服很厚實,凌琪甚至完全看不出他衣服覆蓋的手臂上跳動的光點。

他在她面前站定,很快,電流淌過雙瞳,他開始搜索這具身體所有的記憶數據庫。

五分鐘後,白澤眼底電流消失,他猛地側臉看向凌琪。

凌琪激動地往前一步,脫口問:“找到了?”

白澤朝凌琪伸出手。

凌琪愣了下,聽話地將手遞給他。

他開口說:“我沒找到丟失解釋的節點,卻看到了另一幅畫面。”話落,他瞬間握住了凌琪的手,電流席捲至凌琪全身。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另一幅被定格住的畫面,背景應該是八九十年代,畫面中是一張男人的臉。

劉乙未的爸爸!

雖然五官與劉超英憑藉記憶的描述略有偏差,但凌琪知道一定是他!

自之前白澤用給顧修言的眼鏡全球搜索得到查無此人的結果,但這裡是白澤的記憶系統,白澤見過他!

白澤將畫面再次放大,凌琪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男人垂下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畫面瞬間縮小,定格也撤去。

白澤應該只是路過時扭頭掃了一眼,那男人就站在電影院外。

是劉超英跟她描述和劉乙未爸爸初見的那天!

他似乎一直盯着什麼人在看,可惜白澤的只是隨便掃了一眼,順着那個男人看去的方向,只能依稀看到女人衣服的一角。

那個年代大家衣服的料子翻來覆去就那麼些,但凌琪的心臟緊了緊,因為她看到女人口袋裡露出來的半截手帕,手帕是她親手繡的,她不會看錯。

那是劉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