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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在魏王府也好,漢宮也罷,她都曾聽聞過府上、宮裡也曾設有一些暗室之類供主子們緊急藏身和逃跑,可她作為女眷自然從未接近過那些地方,自然也不熟悉那些機關設置,想來這方面衛長風比她要懂得多。

要是此時有一副白澤給顧修言的眼鏡就好了,用他的眼鏡模擬個空間計算就能知曉哪個部位有異常。

又想起白澤……

凌琪無奈一笑,或許她的確太過依賴白澤了吧,以至於都快忘了她積累了兩千多年的生存經驗了。

她幾乎推遍了卧室牆上的每一塊磚,查便了卧室里的每一件傢具,可還是沒找到出去的路,而她因為失血,再加上沒吃東西,整個人有些頭昏腦漲。

趁還沒昏倒之前,凌琪乾脆倒頭躺在了衛長風的床上。

雖然沒有乳膠床墊那麼軟,不過比起之前的祭壇,這張床已經舒服許多了。

也許是山體內陰濕,凌琪乾脆連被子也蓋上了,不多時,冰冷的四肢才漸漸回暖。

她實在是太累了,又冷又餓又痛,連眼皮也撐不住開始打架,正在她漸漸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凌琪!”

她恍惚聽到了白澤的聲音!

凌琪霍地睜開了眼睛,門外的腳步聲近了,很快有人徑直闖入。

在看清來人後,凌琪瞬間失落。

看來剛才不過是她的幻覺,不過她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衛長風既然是從外面進來的,證明出去的路真的不在卧室。

衛長風鐵青着臉大步走了過來,絲毫不憐香惜玉,一把將人從床上拖了起來甩到地上,緊接着隨着“嘩啦啦”的聲音,一堆東西從凌琪頭頂掉落下來。

衛長風冷聲道:“你騙我!”

凌琪終於看清楚掉落下來的竟然是一堆的照片,她粗略看了看,全是宋念輕的照片,她還沒反應過來。

面前高大的人影突然蹲下,男人有力的手一把鉗住她的下巴,狠狠抬起,道:“她家裡的照片從她出生到如今長成,一張都不少,她不可能是戚姬!”

凌琪倒是沒想到這點,看來這衛長風着實不笨。

她盤算着該怎麼說,他又說:“連劉邦也是假的!”

凌琪的心頭一跳,什麼劉邦?

才想着,衛長風直接將她整個人拖着往外走,一面說:“你別再想騙我了,活着的只有你我兩個人,趙姬,本該屬於你的命運,你逃不掉的!”

凌琪暗叫不好,他這是鐵了心要把她拖去祭祀的房間殺掉了!

此刻,她來不及去想白澤什麼時候來找她,她慌張地四處查看衛長風可能進來的房間。

外面的燈已經全部點起來了,地上的一排濕漉漉的腳印,外面下雨了嗎?

她看了看,這一排腳印是從祭祀的房間一路徑直走去裡面的卧室的。可是,不對啊,衛長風在發現她不在祭壇上時應該到處找她,他是怎麼知道她在卧室而徑直走向卧室的呢?

此時,衛長風已經將人拖進祭祀的房間。

凌琪依舊死死盯住那串濕腳印,方向延伸至凌琪最初醒來的那個房間的方向而去……

一股力道傳來,凌琪整個人再次被摔在了祭壇上,劇烈的疼痛消磨去她最後一點困意,使她整個人更加清明了。

衛長風憤怒地開始給自己換上祭祀服。

凌琪突然心頭一跳,瞬間什麼都明白了,腳印之所以只有一排,便說明衛長風還沒進來地下場所前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位置。

此時,衛長風已經換完衣服,他走到凌琪面前,發現她臉上的血跡符號早已經模糊,他沉着臉胡亂擦了擦,打算掀起凌琪的衣服在傷口處取血,就在那一瞬間,凌琪趁其不備一腳踹在他身上,隨即翻身爬起來就要跑。

想跑?

衛長風臉色一擰,疾步上前伸手握住了女人小巧肩骨。

凌琪一陣吃痛,她當下沒有多想,身子一矮,輕易掙脫了他的鉗制,等衛長風再次伸手過來之際,她躬身往後面一滑,瞬間與衛長風錯位,等他背對着她時,她大喝一聲躍起狠狠擊打在男人的頸部。

衛長風頓時眼前一黑,整個人有些踉蹌。

凌琪沒時間留下查看,腹部的傷口也許是裂開了,尖銳的疼痛席捲上來,她深吸一口氣拔腿往裡面的卧室跑去。

衛長風說這裡既然與世隔絕就絕不可能有什麼攝像頭,那他是怎麼知道她一開始就在卧室床上的?

出口一定在卧室!

是卧室那張石床!

因為之前她躺在床上,所以衛長風肯定是想推的時候發現推不動,他那麼敏銳,一定想到是她躺在床上,所以他轉而重新從書房的入口跳下來,接着就徑直去了卧室找她。

一定是這樣!

她之前查遍了所有的磚頭,翻遍了整個卧室的傢具,但因為那是張很敦厚的石床她就沒有多想,別說現在受傷的她,就算從前的她也不可能能搬動,所以她根本沒查看!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對上號了!

凌琪整個人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剛才那一擊衛長風少說也得昏迷一段時間,等他醒來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而此時,身後的衛長風扶住了牆壁,勉強沒有倒下去。

眼前一陣陣的黑沒有散去,凌琪打在他後脖頸的力道很足,但因為她有傷在身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再加上衛長風常年習武強於常人的體質才不至於當場昏迷。

他怔怔看着踉蹌朝卧室跑去的人,剛才她出手制住他的一系列招數就像是電影回放一下悉數在他眼前掠過,腳步不受控制朝她追去,勉強道:“站住!”

凌琪正巧到卧室門口,聽到這一句“站住”,她整個人嚇了一跳,回頭看一眼,發現衛長風果然沒有被她打昏,而此刻正朝她追來!

這人是魔鬼嗎?

不過他就算不昏也不好受,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凌琪衝進卧室直奔石床邊,她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掀起了被褥。

哈,被褥下的中間是一塊木板!

這衛長風夠陰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