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付出點代價如何收拾得了這氣在頭上的公主。楚凡不理正在怒視他的單婉晶,走到那護衛身邊,運指如飛,封住了他周身的穴位,是他兩個時辰內動彈不得。
在經過屠叔方的指點後,這點小事還難不到他。
楚凡又如法炮製,封住單婉晶的周身大穴,務要使她無法運氣,當然動彈與說話還是可以的。情況就像是魔法師被抽光了魔法值,魔法師此時像個普通人般,想要發大招,那要等到恢復之後。
楚凡一手提起單婉晶的腰帶,對她道:“我們先換個地方談心吧!我會提出個讓你無法拒絕的理由,來同意我的條件。”
楚凡提著個人,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幾個縱落,他穿屋過廊,很快找到一件空的客房,閃了進去。楚凡將單婉晶往床上一丟,好整以暇的抱著雙手,立在床前。
單婉晶被摔的七暈八素的,狼狽不堪,她美目圓睜的瞪著楚凡,怒氣衝衝的道:“姓楚的,你要殺要刮,隨便你,想要本公主同意撤銷東溟令,你做夢去吧!”
楚凡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笑道:“公主可否不要冷著臉,你不累嗎?女孩子要自然點才好看嘛!”
又道:“看著夫人的面上,我不會和你計較。公主現在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有什麼條件趕緊提吧!不要等到我在你臉蛋上畫兩個小烏龜,然後把你扔到青樓裡面,大叫一聲單婉晶在此。呵呵,到時候就晚嘍!”
單婉晶冷冷的一哼,別過頭去,不理會楚凡。不過不再像剛才那般張牙舞爪,顯是楚凡的話起到了點效果。
楚凡摸摸鼻子,對這軟硬不吃的小妞實在沒什麼辦法。心裡哀嘆:“都長的六七分像,為什麼脾氣差這麼遠。要像夫人姐姐那樣柔情似水,通情達理,多好!這事叫寇仲和徐子陵過來低頭認個錯,敬杯茶,就算揭過了,有必要鬧這麼大?”
楚凡見單婉晶不理他,摸摸鼻子,向她解釋道:“那個,帳薄是寇仲和徐子陵拿去了。那帳薄一是用來促使李淵起兵。你不是一直和李世民是好朋友嗎?那帳薄就是他委託寇仲和徐子陵去偷的。二是用來離間宇文閥和楊廣的,我聽徐子陵說,你不是一向很討厭那昏君嗎?那昏君前些日子被宇文化及幹掉了,可見你這帳薄是起到積極作用的。你看,他們拿它都是做的好事,不如叫他們過來認個錯,此事就此揭過?“
楚凡說的唇乾舌燥,也不知道這刁蠻公主聽進去沒?半響,單婉晶才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世民兄不是那樣的人?“她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帶著極大的怨氣。
楚凡哼了一聲,道:“這事是寇仲親口和我說的,難道有假?你不要太欣賞李世民了。你知不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在什麼地方,我過去勸他們過來給公主道歉!“
單婉晶轉過身來,看了楚凡一會,顯是不相信他的話,開口說道:“那兩個小賊,幾個月前在餘杭大挫沈法興的走狗海沙幫,然後沿河道欲運鹽之關中,現在南方大部分江湖人都知道此事,人人慾得之而後快。不過他們中途似乎出了變故,我曾去河道中看過,應該是被人偷襲所至。現在他們身在何處,我亦不知道。“說完,又冷笑道:”問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知道這兩個小子的消息,是不是也貪圖他們身上關於楊廣寶藏的秘密“
“貪你妹啊-----!“楚凡聽得火冒三丈,”哥又你說的那麼不堪嗎?你這什麼眼光!“楊廣寶藏的地點是楚凡告訴寇仲他們的,為的是使歷史不要發生變化。如果寇徐連寶藏的地點都不知道,如何會去尋寶,寇仲如何會有信心的去想爭霸天下。
單婉晶曬道:“你剛才說世民兄的時候,不也說的挺好的嗎?“這是記上仇了。
“我再警告你一次,這件事是我和寇仲徐子陵間的問題,你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楚凡,不要來插手,知道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靠,這小娘皮還說上癮了。楚凡在桌上大力一拍,大喝道:“夠了!小小年紀,說話他媽氣死人,看老子怎麼處置你。“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啊—“單婉晶看到來到床前的楚凡,感到極大的壓力,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她還是楚凡的俘虜。不過固有的驕傲還是使她高傲的抬著頭。
楚凡才懶得管她呢,使盡力氣將她翻個身來,被封住穴道的單婉晶在力氣上那是他的對手。楚凡一手按住她的蜂腰,一手在她的粉臀上重重的拍下。
“啪---“
“讓你說得起勁。這是替夫人教訓你的。聽不聽話?”
“不聽“
“啪---“
幾巴掌下去,疼得單婉晶淚珠子都流出來,她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般待遇。誰見到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你這個淫賊,你打死我,也休想!“單婉晶哽咽道
楚凡心中的火氣隨著這幾巴掌下去,也消了很多。看到這美女哭的梨花帶雨的,有些不忍,道:“好了,我氣也消了。不過拍了你幾下。哈,我給你揉一下吧!“
真氣透過單婉晶的武士服,屁股火辣辣的痛慢慢的消退,繼而變的清涼。單婉晶像一頭被激怒的小母獸猛的撲起來,一口咬在楚凡的脖子上。楚凡心中一軟,倒是給了單婉晶有機可乘,脖子被咬。楚凡忙道:“快鬆口啊,呆會你牙齒咬被崩掉的“被咬的疼了,還要辛苦的收斂護體的真氣,”男人真的很苦“楚凡心中想到。
鹹味的血流入到單婉晶的口中,她方鬆開口,退開少許,恨恨道:“你這個死淫賊,我咬死你。唔---,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欺負過,你給我等著,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楚凡伸手摸了下脖子,一排深深的牙印,苦笑道:“公主氣消了?“
單婉晶陡的提高聲音:“沒消,沒消。我就是要去找那兩個小賊的晦氣。氣死我了。“
她從床上跳了下來,就這麼哭著跑了出去。楚凡搖搖頭,沒有阻攔,他現在知道這公主要幹什麼了,追殺寇徐二人就是為了出口氣。唉---,都是夫人養的太嬌貴啊,吃不得虧的女孩子。楚凡知道他這件事算是泡湯了,沒有任何的收穫,還落得個身受小傷。不過,他亦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如果遇到單婉晶大概沒什麼危險了。這公主不會真的殺他們兩個。要是其他人找他兩個的晦氣,他們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楚凡平復了心情,又返回剛才的房內,收拾行李,離去了。房中那護衛早已經不見,想是給人救去了。
楚凡另去投店休息,打坐療傷,他失去了去春在樓的興趣。
本來一夜無話,約莫十點許,整個九江城突然沸騰起來。店小兒來告知今晚寇仲和徐子陵在春在樓現身,並傳出要刺殺任少名的風聲,如今鐵騎會和守城的楚軍在全城展開逐家逐戶的搜索行動。楚凡所在的客店亦為倖免,好在楚凡有正式的出入證明。
楚凡在窗邊,看這挨家挨戶搜索的人群中,竟然有外族人的影子,心裡感到非常的憤怒。作為一個憤青,最討厭的就是看到洋鬼子,二洋鬼子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好在只是搜索,並未作出燒殺搶掠的事情。否則楚凡必會出手,縱是身死九江城內,再所不惜。人總是要有所為,有所不為。
次日城內的氣氛仍然非常緊張,街上時見鐵騎會的戰士和林士宏的楚軍策騎來回巡逡。
楚凡見想要離城非常困難,深感在這個亂世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必須要一定的實力方才能吃得開。
下午時分,楚凡逛了一天都未能找寇仲和徐子陵的蹤跡。他只記得兩人的成名戰是在一座春樓的大院子中完成的,具體是那家,卻不知道。
正在躊躇間,楚凡看到了昨日吃飯時碰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這次不同的是她黏上二撇鬍子以添陽剛之氣,就這麼急匆匆的遠去。楚凡心中一動,他知道這女子是誰了。宋家的二小姐宋玉致,寇仲未來的妻子。
不過他只是安靜的在路邊站著,像她這種高門大閥出生的女子如何會有興趣理會他這沒有任何背景的江湖人士。
楚凡自回客店休息,任少名的死期不遠了。不是今晚就是明晚。
春在樓內,刺殺如期進行。
任少名一聲長笑,先彈上半空,再疾往兩人橫移過去。
徐子陵反手一把扯著寇仲的衣領,拉得他和自己一起更升高兩丈,再把他往外拋去。
眾人見兩人敗局已定,還想逃走,均紛紛發出嘲笑和辱罵的喝倒采聲。
包圍網往四外擴大,一副貓兒戲鼠的格局。想看看任少名如何玩弄他們。
任少名後發先至,追到兩人身後丈許處,順手先把流星錘插回背上,再探手往兩人抓去。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忽然在虛空中的寇仲和徐子陵分了開來,還停頓了剎那的光景。
任少名不禁大為驚異,因他已感到自己再難在半空停留和發力,但對方卻似能凌空穩住身子,還可借力反彈,當他正為跟前異狀震駭得魂飛魄散之時,兩人勁箭般倒射回來。
地面眾人亦齊聲驚叫,但已無從阻止即將發生的事。
這時任少名一口真氣已盡,再無法變招抗敵,而對方卻能全力出手,此消彼長下,相差豈可以裡計。
“蓬!蓬!”
任少名分別架著了寇仲的一拳和徐子陵的一掌,正要借力退避時,脖子竟給一條軟鞭由背後繞來捆個結實,欲退無從。
然後頭頂劇痛,被徐子陵戳指刺中天靈重穴。
“砰!”
寇仲換氣旋身,在他連鞭拋飛前踢中他胸口。任少名胸骨盡碎,鮮血狂噴。
法難、常真、崔紀秀等大駭掠至時,兩人借擊中任少名的反震之力,再往上騰昇,足尖又點在釣絲處,大鳥般沖天而起,往八丈外另一根釣絲落去。
“蓬!”
任少名的屍身重重掉到地上。
任少名之死令整個九江大亂起來,沒有人能控制得住。鐵騎會將怒火發洩在城內的武林人物身上,楚軍亦和鐵騎會發生衝突與火併。是夜,楚凡趁亂離城。
站在小山坡上,楚凡看著火光死起的九江城,心中暗歎,希望鐵騎會的人沒有騷擾普通人吧!這亂世何時能結束啊!這一刻,他突然無比的思念遠在樂壽的素素。“唉--“楚凡的飄逸的身影沒入道無邊的黑暗中。
第二天
兩艘船出現在山坡下方處,一動不動,楚凡大感好奇,故技重施,登上甲板,場面讓他大吃一驚。在戰船的甲板上,一邊是香玉山、雲玉真、卜天志、陳老謀等人,另一邊卻是突厥年青一代最超卓的高手跋鋒寒和前晚在楚凡手上吃虧的東溟派東溟公主單琬晶。
看雙方的神態,顯然尚未動過手。
跋單兩人的武功雖勝過香玉山等人,但香玉山方面卻是人多勢眾,亦非是易與。
卜天志開口道:“來者何人?“
楚凡看了一眼此人,便知此人武功有限。不再理睬
他看向跋鋒寒與單琬晶,哈哈笑道:“公主,別來無恙?鋒寒兄,前日聽公主說跋兄武功又有精進,那日在東平未竟之戰,想不到今天竟然可以了結,真是人生快事!“
單琬晶冷哼一聲算是打過招呼,臉色浮出不屑的神色,顯是認為楚凡挑戰跋鋒寒是自不量力。
跋鋒寒露出冷酷的笑容,長劍來到手上,欣然道:“楚兄,請“
大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