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留下楚凡呆頭呆腦的坐在桌几旁。
他突然的施展身法,竄到甲板上,立在船頭。海風將他的青衣吹的獵獵做響。好半天,楚凡才從被美女青睞的奇妙感覺中清醒過來。他站在船頭,朝著東溟夫人的寢室處大喊道:“夫人,在此等我五天,楚某記起一件事情,要辦哩!”不待東溟夫人回答,連翻幾個跟斗,帶著喜悅的心情向天地一線的大海投去。“噗通”落入海水中,楚凡展開內呼吸,辨別方向,向前游去。
東溟夫人坐在自己的寢倉內,雙頰緋紅,聞言悠悠一嘆道:“唉---”,對一旁侍女道:“吩咐下去,在此停船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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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後,楚凡歸來,東溟號繼續前行,沿海岸線南下。
東溟號的另一小客廳內,楚凡與東溟夫人分賓主坐下。廳內兩人相對獨酌,美人笑顏如花。酒還那日的酒,心情卻大不相同。東溟夫人案上擺滿了小菜。楚凡去了五日方回,回來時執意要宴請東溟夫人,親手為東溟夫人燒了幾道小菜,以做酬謝她殷勤的款待。東溟夫人拿出佳釀,方有此一頓飯來。
楚凡笑道:“夫人且嚐嚐這菜味道如何?“
東溟夫人依言伸筷,每樣都嚐了一些,淺嘗則止,細細品味,半響才嘆道:“公子,如何做出如此鮮美的味道來。我只在高門大閥宴請時,偶爾吃到過。“
楚凡拍手道:“哈,夫人,用語真是到位。這幾道菜的精髓就是一份‘鮮’字。呵呵,我耗時五天,前往渤海處,就是尋找此種調味品,幸不辱命!“他遞過一個精緻的小袋子給東溟夫人。
東溟夫人接過小袋子,心中感動。耗五日之功,只為美人嫣然一笑,一飽口腹之慾。
打開一看,俱是白色的小粉末。東溟夫人訝道:“這是何物?“
楚凡解釋道:“這叫味精。煙臺及蓬萊縣沿海有少量出產一種長圓筒形軟體動物,叫做海腸子,當地人叫做海爛菜,將它烘碾成末後能起到味精的作用,海腸子,學名單環刺螠,曬乾後成分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穀氨酸,也就是食用味精“
東溟夫人拖著香腮,一動不動的看著說的起勁的楚凡,美目中異彩連連,顯是對楚凡的博學大為欣賞與崇拜。她那裡知道,那哥們只是多學了幾年的化學與物理而已。
東溟夫人嘆道:“味精,學名,單環刺螠,穀氨酸?你怎可懂得這麼多啊?人家聽不懂哩!“那種幽幽嘆息的眼光與聲音,萬分的惹人憐愛。楚凡又是一呆。
東溟夫人頓時吃吃笑了起來,不滿道:“呆子又看傻哩!“
楚凡生出逗弄這美女的心思,移步到她身邊。東溟夫人欣然挪開少許,讓出位置來。楚凡坐下道:“不若由我這呆子解釋給你聽好了。“
又是幾杯酒下肚,空氣中已然瀰漫著曖昧的氣息。東溟夫人呵氣如蘭的俯在楚凡肩頭,在他耳邊道:“人家醉了,要去休息哩!“
楚凡早非初哥,伸手攬住她的小蠻腰,將她摟進懷中。一手挑起她秀氣的下巴,星目中射出愛憐的神色,吻了過去。
香舌交纏
東溟夫人美麗的眸子中閃過迷醉的神色,雙手勾住楚凡的脖子,生澀的回應。
美酒相傳,還帶著美人的香津,場面香豔無比。溫度繼續升高。楚凡抱著玉人,在她耳邊道:“姐姐熱嗎?“
東溟夫人伸手撫摸楚凡的俊臉,燦然一笑,道:“熱!姐姐,要你永遠記住我,在你心中已經永恆不變。好好看哩!“她站了起來。
火熱的情話,讓楚凡心中一片火熱。
一曲曼妙的舞蹈,縱使楚凡不懂,亦知東溟夫人在借舞蹈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舞畢,東溟夫人身上已經不著片縷,在夜色下顯示著她傲人的身材。她跌坐在楚凡的懷裡,像仙女來到了凡間。楚凡心中如火,全身獸血沸騰。
當他進一步侵犯時,這美女全身忽然的僵硬起來,顯是她男女事上有著不堪的回憶,方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姐姐,我們玩個遊戲吧!“
“呃--“
酒沿著美人兒的脖子滑下,經過那傲人的峰巒,沿著弧線,來到楚凡的口中。她生育過後依舊豐滿翹挺的香臀此刻正在楚凡的爪下飽受蹂躪。
如此刺激,誰人堪受?
“啊--“東溟夫人的久曠之軀已經無力抵抗。
兩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山洪爆發般的情慾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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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過餘杭,如膠似漆的兩人也到了不得不分離的時候。皓月當空,竟是到了陰曆十五滿月之時。東溟號船頭站著兩人。男子瀟灑飄逸,不似塵世中人。若不是他揹負長刀顯示出他江湖人的身份,任誰都將以為他是道法精深的出家人。女子美貌如花,她似有抵禦歲月侵襲的魔力,雨露滋潤之後,顯出驚魂奪魄的魅力,如廣寒仙子抵臨人間。正是楚凡與東溟夫人
“姐姐,我要走了。“
“嗯“
楚凡觸景生情,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他鬆開東溟夫人,就這麼飛身倒退而去,歌聲遙遙傳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歌聲漸遠,之後的句子竟不得聞。
東溟夫人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她呢喃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人影再也看不見,“哇-----“這撕心裂肺般的離別之苦,像錐子紮在她的心頭,使她忍不住哭出聲來,淚流滿面。夫人踉踉蹌蹌的向船艙內走去:”你這狠心短命的偷心賊啊-----“
這些天將是她生命裡最為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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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巒、丘陵,樹木、飛速的倒退。楚凡展開身法,取道杭州,至新安郡,過鄱陽,趕往九江。他亦只有用這樣全力趕路的方式才能忘卻如海般深情的面龐,他怕停下來會忍不住的去追東溟號,兩人的物理距離越來越遠,心卻因思念而近。
這次陸地奔馳又是一次苦修,楚凡瘋狂的折磨自己,來強迫自己忘卻這剪不斷的思念。他甚至嘗試過不眠不休的就這麼用肉體趕路,直至累倒在山中。
非是他心狠,大丈夫生於亂世,豈能苟且一生,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千秋偉業,自有青史流傳,豈能終老於泉林,默默無聞。挾美歸隱,那也要到凳上人生的頂峰之後。
天下大勢,在他的受到感情的侵襲時,正在亦驚人的慣性開始前進。
大業十四年三月,在江都的隋禁軍將領利用關中士兵思歸的情緒,推宇文化及為主,發動兵變,殺死隋煬帝楊廣,領兵西歸。
五月,李淵在長安即皇帝位,建立唐朝。留守東都的隋越王侗也在洛陽即皇帝位,改元皇泰,史稱皇泰主
李子通在楊廣死後五天,兵鋒直指揚州,宇文化及不敢交戰,領兵西歸,李子通佔領揚州。
鄱陽會林士宏憑斬殺了隋室猛將劉子翊而聲名大著,遠近來歸者加上舊部竟達十餘萬之眾。自封皇帝,國號楚,以豫章為都城。控制了九江、臨川等幾個大郡。
而號稱隋室五人高手之一的沉法興,乃四姓大閥外另一累世都為著姓的閥系,官至吳興太守,在楊廣死後乘機以討宇文化及為名起兵,集隋兵六萬,佔了昆陵,聲勢驟盛,自稱江南道大總管,直接威脅到李子通和杜伏威。
蕭銑則在楊廣被殺後,以巴陵為都稱帝,國號大梁。發展勢頭相當不錯,攻佔了鬱林和蒼梧,以右路元帥董景珍與鐵騎會爭奪番禺,勝者勢將成為南方霸主。
鐵騎會是名列十幫八會之一,乃近數年才崛起江南的大幫會。幫主‘青蛟’任少名,擅使流星錘,與鄱陽會會主新近自稱楚帝的林士宏並稱江南雙霸,乃江南武林舉足輕重的人物。
據傳任少名除了曾因爭奪地盤而敗於宋閥天刀宋缺的手上外,從未遇過對手。由此可見他是何了得。
任少名與林士宏將在九江高調舉行結盟儀式,藉此來顯示實力,已達到兩人合力瓜分南方的目的。
九江是鄱陽湖與長江交匯處的城略重鎮,屬林士宏的勢力範圍。像江南大多城巿那樣,九江內外以河道交通為主,主要佈局為十字形貫通四門,以石板鋪築的大街,寬敞至可容八馬並馳。小巷則成方格網狀通向大街,井然有序。
九江城內熱鬧非凡,鐵騎會這幾年憑掠奪的手段囤積了大批財貨,所以外地擁來的人,不是想做生意,就是想加入楚軍,顯出很多人都看好今趟林士宏和任少名的合併
而城內晚上江湖人物每因私怨和利益關係進行火併惡鬥,死傷了不少人,只要影響不到城民的生活,鐵騎會和楚軍都採放任的態度,事實上亦很難去管。尤其青樓、酒館和賭場等地方,沒有點斤兩的人都不敢在晚上去找樂子。”
林士宏大又不能不准許外人入城。那會使林士宏失去大宗的城關稅收,兼且很多武林人物都多少和鐵騎會拉上點關係,又或認識會中某人,鐵騎會又銳意吸納新血。所以九江城內才這麼鬧哄哄的。
在這種情況下,楚凡繳足關稅,進入九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