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四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山谷的出口了。寇仲,徐子陵和楚凡每人都學傅君綽般將長劍背在身後。傅君綽趕回小谷後,看到寇仲和徐子陵的變化,忍不住喜及而泣,二人終於沒有白費她一番心血,內力初成。嚴格說起來傅君綽並不是什麼名師,雖然她本身的武藝不差,但是教徒弟則是第一次,她只是將傅採林教給她的東西結合自身的體會說出來,雙龍悟性雖高,可也要開啟本身的寶庫才行。在她的愛之深的督導下,反而兩人遲遲沒有步進武學的殿堂。現在她的兩個兒子終於有了向武學高峰邁進的基礎,可是她卻要離開了。幾人一夜未眠,徹夜長嘆。楚凡才知道,傅君綽因很長的時間沒有和外界聯絡,傅採林以為傅君綽已經出現意外,已經將自己的二弟子都派出來,傅君綽和高麗的人接上線後,傅採林已經有言早就傳過來,讓他平生最得意的大弟子回來向他覆命,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所以傅君綽急欲會高麗復師命,且她已經來中土幾年了,不知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
傅君綽欲帶三人前往自己的家,讓師父將這幾人琢磨成才。楚凡卻道“綽姐,此去高麗,我們是不打算去了。你看,此時高麗因楊廣三次征伐,對漢人頗有怨言,且高麗大師傅採林不見得肯教我們的。我們此去只會讓綽姐為難。”傅君綽默默不語。她何嘗不知道此間的難處,只是師父一向疼愛自己,說不定會有一線希望呢。
寇仲和徐子陵正捨不得和自己的娘分開,楚凡接道,“中土此時亂像分呈,正是男兒建公立業的大好機會,綽姐應該讓我們在這塊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功勳,相信我們,金子在哪裡都是和發光的。“金子發光論一出,傅君綽也不好堅持自己的意見了,她本是高傲倔強之人,可是與楚凡相處的幾個月中,已經開始不知不覺的接受他的意見了。
山風拂過,幾人回首看著他們一起渡過幾個月無憂無慮快樂時光的地方,在傅君綽見過戰亂之後更是覺得此處像世外桃源一般。谷中有一塊木杆特別顯目。那是楚凡一是童心大起,與幾人商量將長生訣埋在此處,日後大家再會於此,細述別後之經過呢。幾人欣然同意,由傅君綽在木杆上刻字,“傅君綽,楚凡,寇仲,徐子陵,埋長生訣於此!”
幾人來至江邊,分別的時刻有要來了,寇仲和徐子陵心裡還是很矛盾,亦沒有決定是否隨傅君綽去高麗,不過寇仲亦知如果楚凡所說的對的話,等他們從高麗學成歸來,只怕天下已定,再無出名之機會了。機會稍縱即逝。
楚凡對著江邊首次生出了樂不思蜀的感覺,他不願再回去了。感受著體內真氣流轉,亦可輕身而奔馳,他才不願回到做個運動都要提心掉膽的普通人。他亦是對首次產生了積極面對命運的心態,而不在是如以前般,冷眼旁觀。
寇仲和徐子陵靠在傅君綽身旁,依依不捨。傅君綽愛憐的二人道,“像楚小子所說的吧,你們留在這塊土地之上,娘見過師父之後,就會回來找你們,希望那時我的小陵和小仲已經是兩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罷,有囑咐了二人許多事情。江湖險惡,傅君綽還是不放心她的兩個孩子。
楚凡在一旁含笑看著幾人母子情深。對未來的生活亦是有無限的遐想,充滿了憧憬。
傅君綽終於是走了,幾人灑淚而別。高速疾馳的傅君綽玉臉上還有幾道淚痕未乾,心中默唸,“小仲,小陵,娘很快會回來找你們的,還有楚小子。我們定會重逢的。”
楚凡沒有流淚,心中對傅君綽充滿了不捨,但是他畢竟要大得多,沒有表露出來,不過仍誰看到我們的楚大少,都可知道他很憂傷,因為他的臉上分明的寫著,哥很鬱悶幾個大字。可惜沒有鏡子,楚大少還以為自己控制的很好。
大江之上,三人漫無目的的走著。楚凡對著二人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也要分別了”徐子陵大驚道,“楚少,你也要走麼?是否是我們過於不討人喜歡呢?”徐子陵比寇仲還小,心神還沉浸在傅君綽離去的傷感中,忍不住叫起來。
楚凡笑道“子陵,說什麼呢?因為你們太討人喜歡了,所以我才要走撒,哈,開個玩笑,你們是未來武學大師,你們的路需要你們自己走出來的,相信我,你們的未來無比的輝煌,絕不會因我而變的”
寇仲頹然道,“大少,你又在忽悠我們,我肚子都要餓的咕咕叫了,卻看不到你說的輝煌未來在何處?”“忽悠”又是寇仲和楚凡學的新詞。
楚凡首次對他們道出自己的志向,指著奔流的不息的大江道,“在我們那裡有一個很有名的詞人說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liu人物’。未來的風liu人物,必定會有我楚某人的名字,二位其有意乎?需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又動情的說道“你看我們的這塊土地,生我們,養育我們,此刻她正在戰火中呻吟,我們的責任是將她解救出來,重回大漢雄風的時代,我們的命運將這一塊土地的命運緊密的聯繫在一起!”
楚凡說得口水橫飛,但是他的兩個聽眾沒什麼反應。寇仲對這些倒是感興趣,無奈肚子已餓,又很傷感,楚凡語言的魅力值大幅降低。徐子陵一向對這個不怎麼敢興趣的。不過二人倒是聽出一點,楚凡很看好他們,希望未來與他們一起指點江山云云。
“大致是這意思”寇仲心思一轉,打斷道,“大少,你準備去那裡?
楚凡說的正起勁呢,抱怨道“仲少你是否知道打斷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哩“
徐子陵沒好氣的道,“那你是否知道,讓人餓肚子聽你說話是痛苦的事情呢“
楚凡大笑,寇仲在一旁亦是笑出眼淚來了。徐子陵也隨二人笑起來,並非子陵的話有多麼的好笑,而是三人需要衝淡傅君綽離去的憂愁。
楚凡停住,說道,“我要去投軍,你們呢,什麼打算,像綽姐說的那樣麼向南而去,然後等她來找你們,可是你們不出名,她來了也沒法找到你們啊。“
寇仲和徐子陵對望一眼,齊齊點頭,“我們是這麼想的“
楚凡不置可否,但是想來二人從傅君綽離去的傷痛裡恢復過來後,定會有所動作。當下一笑,抱拳道“仲少,陵少,我們後悔有期了,與你們一起的日子總是很搞笑的,來日我們再把酒言歡。“
寇仲和徐子陵還未接受這個事實,楚凡已經施展輕功,。投江而去,在激流中消失不見。
徐子陵駭然問道,“仲少爺,上趟你看見楚大少的水性如何“
寇仲撓頭道,“好像不太行,估計他有什麼新的法子吧,走了,小陵,先解決肚子問題了“
二人舉步向南而去,隨著傅君綽和楚凡的離去,二人心中很是茫然,雖然楚凡離去之時有慷慨激昂了一番,但是生活似乎又要回到以前的揚州城裡了一樣,然而有有不同。二人不知道他們的傳奇故事,就此展開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