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四周只聞得風聲,大江之上的水流聲動。幾人都是默然不語。棄筏上岸後。楚凡開口道,“綽姐,我們找地方吧!”
寇仲不解道,“隔著長江,宇文化骨不會一下就追過來了吧?。”
傅君婥嘆了一口氣道“其它人或者辦不到,但宇文化骨只要有一根枯枝,便可輕渡大江,你這小子真不懂事。”
徐子陵駭然道,“那我們為何還不快逃?”
楚凡沉聲道,“我們只有且必須擊傷宇文化及,迫退他,方才有機會逃走。不知道追上來的會是幾人?”
傅君綽淡然道,“走吧!楚小子,在後面慢慢跟上,我一會會反身來接你。”
傅君綽選了一處小路的旁的樹林,將寇仲和徐子陵放到灌木從底下隱蔽。楚凡本欲是自己做誘餌,有傅君綽施展弩箭,一招制敵。傅君綽如何肯讓一個小子誘敵,執意不許。楚凡只得將弩箭交由寇仲和徐子陵操作,說道,“寇仲,子陵,你們看到宇文化及定住了,就給他一箭。”其實弩箭要大量的弩箭齊發方才效果驚人。不過大量的弩箭的重量不是幾人可以攜帶,是以宋魯才送了一隻
寇仲和徐子陵亦是口舌發乾,聲音都有點打顫。勉強放好弩箭。徐子陵道,“楚大少,你有沒有把握?”
寇仲亦試探道:“就算宇文化骨渡江追來,該不知我們逃到那裡去吧?“
傅君婥淡淡道:“武功強若宇文化及者,觸覺大異常人,只是我們沿途留下的氣味痕跡,便休想瞞過他的眼鼻,不要說話了,我要運功行氣,好在他到來時回覆功力,與他決一死戰。”
言罷閉目瞑坐,再不打話。
其實對楚凡的佈置傅君綽是不以為然,。大抵高手,這些東西的危險性就會大為降低,況且只是又幾個不會武功的人來操作。主要還是看自己和宇文化及一戰的勝負了。她亦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三人性命。
楚凡心中頗為著急,按照他的主意是要挖個大炕,然後由傅君綽引宇文化及來此,自己纏住他,由傅君綽用勁弩射殺宇文化及。遊戲裡打boss不都是這麼打的麼。只是看傅君綽的樣子雖是不說他,估計是不會認同的他的做法,況且挖坑的苦工沒有時間是沒辦法完成的。按照傅君綽的說法,宇文化及估計不會用太久的時間定會來到此處。
傅君綽執意下船,楚凡本是還想要找宋閥多拿些毒藥等物,事情發生的太快,這些東西都還沒有機會開口討要。好在宋魯送了幾樣兵器,不知道能不能擋住宇文化及。不過楚凡卻是不願一代佳人就此紅顏逝去。傅君綽若死,幾人恐怕亦無倖免的道理。“實在不行,就用絕招了。“楚凡心想。
楚凡亦是默默的想著一會的戰鬥。
徐子陵和寇仲見楚凡亦是不說話,那豈非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頹然坐下,緊靠一起,更不敢說話商量,怕驚擾了他們的娘。
時間在三人的焦憂中一點一滴的溜走。清朗的月色照在樹林上,投下的影子更顯得冷漠,和著晚風,愈發讓人覺得清冷。
忽然傅君婥站了起來,低聲道:“來了!只他一個人。”
兩小子跟她站了起來。楚凡斜靠在旁邊的樹上拿起鐵劍也站直了。
寇仲顫聲道:“不若把書給他算了。”
傅君婥轉過身來,厲責道:“你還算是個人物嗎?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徐子陵軟語道:“他只是為娘著想吧!”
明月高照下,傅君婥嘆了一口氣,旋又“噗嗤”笑道:“小仲不要怪娘,我慣了愛罵你哩!”
寇仲和徐子陵全身一震,若換了平時傅君婥肯認作他們的娘,必會歡天喜地,但這刻卻大感不妥。
傅君婥低聲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準離開這裡,娘定可帶你們和楚小子離開的。”
楚凡斷然道,“綽姐,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搞死他!。“說道最後,楚凡想起以前玩傳奇打boss的情景,”兄弟們搞死他。哈,當時多麼熱血沸騰啊。“楚凡走神的一瞬間,亦是轉過無數念頭。
宇文化及的笑聲在林外響起道:“姑娘為了這三個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確屬不智,這些年來姑娘兩次扮作宮娥,入宮行刺聖上,我們卻連姑娘的衫尾都撈不著。想不到今趟為了本鬼書,竟迫得姑娘現出影蹤,若非拜這三個小子所賜,我宇文化及食塵都鬥不過姑娘的輕身功夫哩。”
寇徐兩人聽得瞼瞼相覷,原來娘竟曾入宮行刺楊廣;更為他們作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否則以她連宇文化及也自愧不如的輕功,怎會被宇文化及追上。
楚凡早知宇文化及論輕功肯定追不上傅君綽的,不然在船上也不會說出傅君綽獨自定可安然離去話來。
傅君婥手按劍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寶相莊嚴,冷冷道:“宇文化及你一人落單來此,不怕敵不過我手中之劍嗎?”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劍雖然厲害,但有多少斤兩,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我宇文化及,便雖立即動手,否則若讓本人的手下追來,姑娘就痛失良機了。”
楚凡開口揚聲罵道,“宇文化及,你生兒子沒P*!”
宇文化及方才笑完,就聽到一句莫名奇妙的話。這時候,估計是不流行問候別人的兒子。所以楚凡立即換詞,“你個SB,你全家都是踢足球的。老子鄙視你!”這次是國罵了,宇文化及沉下臉,厲聲說道“你再說一遍!”其實宇文化及沒聽懂楚凡罵的是什麼意思,足球是什麼,SB是什麼。不過見楚凡神情不善,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人影一閃,傅君婥飄身而去,突然動手!她已看出,宇文化及有對楚凡動手的意思了。
氣勁交擊之聲,響個不絕。楚凡罵人不過是想幹擾宇文化及,激戰中激起的勁旋,颳得他膚痛欲裂,難以睜目。寇仲和徐子陵立馬翻進灌木從中,他們亦是難受的緊。
楚凡背倚樹木,努力的眯著眼,長劍向前舉起,仍大聲的問候宇文化及的八輩祖宗極其女性家屬。
明月下的樹林,宇文化及立在空地處,而傅君婥卻化作鬼魅般的輊煙,由四方八面加以進擊,手中寶刃化成萬千芒影,水銀瀉地又似浪潮般往敵手攻去,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宇文化及的長臉神情肅穆,雙手或拳或抓或掌,間中舉腳疾踢,像變魔法般應付傅君婥狂猛無倫的攻勢。
這次楚凡賭對了,這時候的人對祖宗還是比較看重的。宇文化及本來對敵之中不會分心,傅君綽突然進擊,他一縷心神還未收回,就不得不應付傅君綽的全力攻擊。不過,倉促之下亦還是能聽道楚凡已經開始辱及的他的父母和他引以為豪的姓氏。彷彿一代雄才大略的周武帝宇文扈都被罵道,且都是市井俚語,不堪入耳。就好像你想睡覺時,有個蒼蠅在你耳邊嗡嗡,著實討厭。
寇仲和徐子陵看得目瞪口呆,從未見人打架如此以罵人助陣的。楚凡已經罵了快兩分鐘了,期間絕無重複,且逐漸由宇文化及的祖先到了懷疑宇文化及本身的某些部分的機能問題,及他是否是他老子的兒子這種問題,楞是精彩!
宇文化及沉下心神,凝神對付傅君綽的進攻。傅君綽的壓力頓時增大。兩人已經對了幾十招了,看似宇文化及失了先手,被傅君綽所壓制,其實傅君綽的打法更費氣力,比較她是在空中變換身姿,難以借力。
宇文化及突然發力,迫開傅君綽的長劍,瞬間便以到了楚凡的眼前。傅君綽大驚,全速掠來,劍氣吞吐,已經全力。楚凡此時正賣力的噴著口水,正說到,宇文化及的母親是否和他的爺爺一起交流過人生的意義這個問題上,長劍上一股大力傳來,楚凡虎口一震,半壁身子幾乎冰涼,宇文化及的玄冰勁藉著長劍已經攻入楚凡體內。楚凡長劍脫手,不假思索,立即抬手,發出袖箭。說時此,那是快,傅君綽長劍迫至宇文化及的背心。宇文化及削向楚凡頭顱的鐵劍迴轉。一聲脆響,兩劍相交,傅君綽空中被宇文化及盪開,攻勢一緩。宇文化及側過身來,一手抓住射向面們的袖箭。楚凡奮起餘力吼道,“寇仲,動手!”說罷整個人努力向前撲去,試圖抱住宇文化及的腰身。宇文化及大怒的一腳踢出,正中楚凡的小腹,楚凡立時飛向遠處,遠遠落下。一道白光突然的從旁邊的灌木從中射出,宇文化及大避之不急,急忙側過身去堪堪避過去了。匆忙之中,寇仲一箭射高,徐子陵亦是嚇得汗毛豎起,最佳的機會已經喪失。寇仲後悔不已,若是做好準備,在楚凡飛出的那一下,這一刻說不定宇文化及已經受傷。然而世界上最沒有可能有的藥就是後悔藥,所以宇文化及此刻亦是活得好好的。
傅君綽長劍突至,瞬間已是劍光閃閃,讓人分不清究竟那一劍會是最終一劍的殺著。宇文化及剛狼狽避開來勢兇猛得弩箭,新的危險又至。宇文化及心中念頭轉過“今趟恐怕又要無功而返了。”長劍入體,傅君綽肩頭亦是受了宇文化及一掌,關鍵時候傅君綽及時避開了要害,拼著受傷,重創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一聲悶哼,兩人的身形悠得分開。絲絲血跡溢出道宇文化及口角。月光之下,兩人定定而立,聲影拖的老長,寇仲和徐子陵躲在灌木從中,大氣不敢踹一口,他二人亦知勝負已分,不過已他們此時的能力無法判斷究竟誰傷的更重些。
宇文化及一聲不哼,突然沒入林中不見。
兩入心中狂喜,原來宇文化及巳再次被自己無比厲害的娘擊退了。
傅君綽長劍垂下,駐立空處,看來此戰亦是耗盡平生的精力。
寇仲和徐子陵欣喜之下奔下楚凡,查看楚凡的狀況。此刻楚凡已經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他的小腹上感覺腸子都要斷了一樣,宇文化及那一腳已經送楚凡去鬼門關去逛了一圈。“楚少,你怎麼樣”徐子陵關切的問道。楚凡已經無力答話,他努力保持神智清明,直到宇文化及離去,這刻心神松下,用力的扯動嘴角,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在寇仲的眼中這個笑容竟是如此讓他想哭。
楚凡亦是感覺到傅君綽的聲音傳來,似乎這些都離他越來越遠。一死換宇文化及一傷,也是值了。就這麼走了,哈,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楚凡心裡忽然浮上這麼一句話,接著失去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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