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廝殺,冷清的晚風,如畫圖一般從楚凡的心中劃過。佛曰:“相由心生!”,要知道,魔也是由心生的。楚凡信步而去,似要御風而去。這一刻他的腳步的動作亦是已經不是他的意識而控制的,只是一種本能。長生真氣慢慢的運行,滋養著他的身體。若是寇仲此時看見,一定會驚呼此刻情景,楚凡的步伐已然就是長生訣中的那副已動養氣之圖,也就是寇仲所修的那副圖。
山風凜冽,楚凡靈臺清明,一點意識不滅,身上一陣火熱流動,真氣運轉三十六週天,氣力遍佈全身,舒服得令楚凡幾乎要叫出來。一直以來,楚凡是喜歡精修,這次卻是以動養氣。其益處在之後的修煉的道路上淨得體現。那日自與寇徐二人分開之後,沒入江中,空氣耗盡,長生真氣自然遠行,令他進入胎息之境,亦是道家所說的先天之境。這乃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修煉方式。武學一道,殊途同歸。道家一脈認為人在母親的胎中是為先天,此時氣息最純,最為養生,此為生之道。出生之後,呼吸之間已是後天之氣。習武之人,當先煉神化虛,以達到先天之境,養神補元,最後返璞歸真,得證大道!然而習武之人千千萬萬,到達先天的強者卻是不多,可見其艱難。長生訣為道家瑰寶,練的不是氣,而是神。此刻亦是助楚凡達到先天之境的修煉方法。楚凡此刻並不算一個先天的強者。因為長生訣那是練道,而不是練技。技可入道,但是道成並不代表技成。道可道,非常道。一道可以衍生不同的技,這則是因人而異。
楚凡前世寒窗十載,乖乖好學生,家境貧寒,努力奮發,又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呢個運動,酷愛讀書。一片赤子之心卻是從未變過,故而能輕易入道。其實,道有很多種,則是看個人之悟性。
空曠處,楚凡手中還提著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刀。真氣流轉,心中似乎有一股氣要宣洩而出。生死之間,兩市為人。楚凡不願意去想,但是不代表他心裡一點都知道。“我要變強,我不想死,啊------”,楚凡運勁於刀,胡亂劈了起來。但是戰場的氣息卻不知不覺的浮現在他的心頭。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參加戰鬥,太多的第一次令楚凡對這一場戰鬥的印象異常的深刻。要問楚凡會多少刀法,答案是不會。刀法精義,楚凡從未見過。拿起大刀,戰場上最有效的殺人方式就是劈,用全身的力氣去劈,用最快的速度去劈。殺人的同事,你也要避開,不避開的話,戰場之上,千人千刀,神一樣的人也要掛掉。楚凡同樣不會躲避的技巧。配合著腳下長生真氣的運行步伐,怎麼砍的爽就怎麼砍,心中之氣亦是隨著刀氣縱橫而得以慢慢的釋放出來。漸漸地,楚凡不再是在渾渾噩噩之中,正是“來而不可逢,往而不可追”的境界,手中的刀慢了下來,楚凡用心的去體會這生死之道。劈,擋,拖,砍,一刀一刀近乎精妙。
“哈哈”楚凡心中狂喜,“這才是真真的武功,我真的會武功了”狂喜湧上心頭,意境也隨之而去。楚凡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到深山中了。“也好,避開江淮軍,免得又被抓去做炮灰,咦----,我怎麼又不會了”楚凡皺起了眉頭。方才的刀法,招招精妙,這會兒,清醒過來,卻無法達到那彙總效果。楚凡有些急了,要知道這刀法乃是用命換出來的。天色已經晚了下來,月色清冷,山林清幽,大山的一處空地上,楚凡一刀一刀的劈出,反覆的去琢磨剛才那種刀法的味道。
這一劈,就是十幾日,待得楚凡略有體會,帶刀出山時,整個人已是野人般,天下之勢亦是有了新的變化.
歷陽城,城中主府內,杜伏威坐在大堂之中,江淮軍的大將們濟濟一堂。江淮軍大破隋軍,斬殺陳凌,大獲全勝。杜伏威趁機揮師長驅直入,攻佔江淮地區的重鎮高郵,歷陽。眾人皆是喜氣洋洋,江淮軍的二號人物輔公祏卻不在此處。
王雄誕出列道,“自古歷陽出雄兵,此次我等攻佔歷陽,實力大漲,接下來如何行事,請義父早做決斷”。大堂之上,坐在正中的正是杜伏威。杜伏威束衣而坐,眼神凌厲,此刻對著自己的心腹愛將,笑道“雄誕,果然是江淮軍之虎啊,恩——,眼下我們先修養一段時間,海潮---”,堂中一名漢子霍得站起,“請總管吩咐!”苗海潮當日乃是降將,卻是頗受杜伏威的信任。杜伏威道:“我將徵軍之事交予你,三月之後,我要見到十萬大軍”。苗海潮略一沉思,“江淮大部分地區已歸我江淮軍所有,十萬大軍輕而易舉。”抱拳朗聲道“請總管放心!我一定辦妥此事”。
“闕陵,我軍傷亡如何”杜伏威對苗海潮及是放心,見他應聲,便不在多言,卻是問起闕陵此次傷亡的情況。這次東陵大戰,闕陵一直是負責後面的後勤之事,是以杜伏威自是問他。
“義父,敢死營的兄弟,折損了大半,步軍傷亡約五千,馬軍近無傷亡。”闕陵毫不猶豫地報出了這些數據,顯然此事他做得極為用心。杜伏威聽得大為滿意,此次實力略有傷勢,未及元氣,可以算得上是大勝,其它的地方,就讓給公祏了。當下,站起來道,“這座府第明天起,就叫做江南道大總管府了。”眾人大喜,這是要大賞眾將了的意思了,皆跪伏到地上,道“恭喜總管,賀喜總管!”。
大業十一年,杜伏威自封為江南道大總管,封義子闕陵為左將軍,王雄誕為右將軍,以輔公祏為長史,攻略周邊之地,其餘眾人各有封賞。自此聲威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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