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楚凡由江中急射而出,空中一折身,如大鳥一般投到岸邊而來。楚凡此時感覺極好,身輕如燕,較之平時不知要舒服多少倍,這會他最想做得事就是找個人告訴他,我會武功了。
楚凡一路沿江而走,經過一天的時間終於到達大江邊上的一座小鎮。此刻已經有些混亂的跡象,可見隋末之亂象已到何種地步。大亂之後必有大治,亦是堅定了楚凡投軍之願望。共和國時期從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因此楚凡還沒想好,他的光榮從軍史會從那個義軍起步。由於一天趕路,來到縣城之後,楚凡就在一家的小旅館睡下了。
以楚凡之知識,自然知道天下見此時最有前途的人當數李閥,不過一路行來,杜伏威杜總管卻是威名遠揚。
杜伏威此人少年時豪爽放蕩,不事生產,與臨濟牧羊人輔公祏結為生死之交,輔公祏多次偷姑家的牧羊接濟他。自參加義軍以來他出則居前,入則殿後,兼之足智多謀,勇敢善戰,很快便成為義軍之首領。隋末烽煙四起,民生凋敝,農民起義此起彼伏,群雄割據,在河南之翟讓,李密。山東有孟海公,徐園郎,河北竇建德,淮南有杜伏威,李子通,沈法興等人。
杜伏威在淮南一帶是盛名其時,兼之不久之前打敗隋將公孫上哲,聲威大振。楚凡適才進城之時,聽人之交談,俱是杜總管的消息。
楚凡在床上躺著想,此時不買楊廣的帳多是這些起義軍,如果楊廣發布通緝他們的命令的話,不投義軍也無法了。當然舊閥們對楊廣的命令也是陰奉陽違,不過已楚凡一小卒,說不定還真被拿去見官了。這個事關小命,楚凡是不敢去賭。
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間,街上人聲鼎沸,一片混亂.楚凡急忙下樓,扯著一個正要離開的人詢問。
那人道,“隋軍陳稜清剿杜伏威,杜伏威的兵馬到這裡來了”說罷,惶惶而去。
楚凡大感不妥,還沒有想好去那兒呢,真說要去義軍處,或許去宋閥處也不錯啊,此刻楚凡舉棋不定,不過還是先離開吧。楚凡到街上,只見人車爭道,搶著往南方逃走,沿途呼兒喚娘,哭聲震天。楚凡雖然說自我感覺良好,亦是感覺到那種可怕得似末日來臨的氣氛,隨著人流離開縣城。路上佈滿擠跌拋棄下來的衣服、傢俱、器皿和鞋子,什麼東西也有,可知情況的混亂。楚凡此時方向已分不出了,只覺得是投南而去。
人流喧鬧且慌張的向南而去,突然見停了下來。一支軍馬橫次裡殺出,截住了出城的人流。馬上一人小校大聲喊道,“杜總管有令,命爾等速速回城,妄出者死!”有幾名騎兵,繞著隊伍,大聲的重複。一時間人聲大譁,眾人的擔心變成了現實,他們已經被杜總管勒令回城了。楚凡心裡不爽,“出師不利,還沒想好,就被人堵在城中,得找個機會溜掉,大軍之中總還是有空隙的,趁他還為圍堵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啊。”
“啊---,放開我!畜生”一陳嘶喊聲傳來。幾名兵痞對一名女子動手動腳,那女子手裡還抱著一個孩子,正在奮力擺脫幾人的糾纏,奮力的向人群中躲去。傍邊衝過一名男子,牙眥欲裂,怒吼,“放開我媳婦,老子和你們拼了!”“嘿嘿”幾名老兵淫笑豪不將衝過來的男子放在眼中。其中一人道,“許老二,你把他擺平,這娘們頭遭就是你的了”。一個黑黝黝的漢子,光著膀子,手持大刀,說“屁,等老子轉過來,只怕渣都剩不到了,嘖,你看這娘們的奶子,哈哈----”,說罷一揚手,正擋住那男子的拳頭。許老二輕蔑的笑道,“小子回去吃奶吧!”用力的將那男子摔了出去。馬上的小校看到這邊的動靜,卻不多管,只是吆喝著人群向城中走去。人群中倒是有幾個青年頗為不平,卻被旁邊的老成持重之人給來住了。那夥人手上的傢伙不是吃素的。
“小廣,你小子好利索啊!”許老二扔完人,後頭一看,一幫人又向那娘們撲去。
“你MB的,老子豁出去了!”在小廣的手抓住那女子的手之前,他抓住了一把鐵劍。楚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群大漢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麼回事。這時候不出手,學武功有個屁用,一劍擋住小廣的爪子。幾人見有人阻難,都壞笑起來,剛才那個對許老二說話的人看起來是頭,對楚凡道,“好小子,好膽色,敢壞我們江淮軍的好事!”
楚凡也不答話,運勁將那小廣拍在地上,一腳踏上他的胸口,怒聲說“你們一群人竟然欺負一個女人,你們幾個還是不是男人?”
“哈哈---”幾人更是放肆地笑了起來,許老二指著楚凡道“臭小子,還論不到你對大爺們說話,老子就是男人,才能做這事,哈哈!”言笑之中,已經揮刀像楚凡砍去。勁風一起,周圍的人迅速的散開,那幾人更是各持兵刃隱隱圍了上來。楚凡鐵劍引上,格開許老二的大刀,見他中門打開,就欲上前刺去,腳下一緊。卻是腳下的小光將他抱住了。楚凡惱他欺凌婦弱,鐵劍用力下劃。小廣兩隻手掌齊齊而斷,忍不住痛叫起來。
“小廣“幾人大吼一聲,隊友的受傷令他們兇性大發,齊齊動手。楚凡此刻已經動手,也不再有什麼顧慮,凝神對付幾人。要說此時他的功力要遠勝幾人,不過他平時架都沒打過的人,臨陣對敵的經驗是極淺的。這幾人都是戰場上死人堆裡爬出來,此刻見隊友受傷,個個拼命,楚凡一時間也奈何不了幾人,反到是被逼的四處遊走,避免被圍住而受傷。
鬥了一盞茶的工夫,楚凡離的人群已經越來越遠了,漸漸的被將淮軍給圍住了。楚凡斗的一會,發現幾人的動作相對於自己而言是很慢的,且他們的氣力似乎也不是很大,覺得沒有必要學傅君綽的那個輕靈快的打法。定下心思,也不在去多想,直接運勁向一人砸去,那人舉起短戟格住,楚凡飛起一腳將他踹開,又側身避開一記大刀,抽劍回身夾住其他的兵器。呯呯嗙嗙幾下,楚凡或腳踢或劍砸將幾人搞定。
“好漢子,好工夫“一人拍手說道。楚凡望去,正是那名小校。
小校肅聲道,“敢管我江淮軍的事膽子不小,本人手下不殺無名之人,報上名來?“
楚凡暗叫慚愧,“真正的高手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自己一打架,連周圍的情況都忘了看了。“這時,周圍的軍士已經將楚凡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當然不是看熱鬧,兵器早就準備好了,時刻準備向楚凡招呼,要不是這小校說話,只怕已經開打。
長槍斜次刺過,那小校從馬上飛身殺來,楚凡不敢硬擋,學過物理還是知道衝量這個東西的。
兩人交手幾招,楚凡立時落在下風,這小校明顯比剛才幾人要高明的多。江淮軍的包圍圈又向外擴散了,給二人囤出空間。
楚凡拼著輕功,屢屢避過了小校的殺著,這會也想不起傅君綽所說的奕劍術了。只能運勁和小校硬拼,見招拆招而已。小校槍上的內勁時時通過劍身攻過來,不過楚凡一運勁即可化除。越鬥得久了,楚凡對打架及真氣的運用越多一些體會,慢慢的將形勢扳了回來。
眾人一聲一聲的為小校打氣,似有幾分沙場的殺氣,小校亦是努力攻向楚凡,不過他絕招就那麼幾手,楚凡也不見得怕他。“鐺“一聲,楚凡格開長槍,突然棄劍,迅捷無比旋身欺上,小校格擋幾下,就被楚凡一掌拍出。楚凡正欲乘勝追擊,好拿住小校做人質以脫身,周圍的軍士俱是反應不及。
“好俊的身手!“,一陣勁氣襲背而來,楚凡避之不及,只得回身硬拼一掌。來人顯然知道如此,微微一笑,兩掌對平。楚凡一拼之下,連退幾步,胸口氣息一陣不暢。”來了一個高手,今趟懸了“楚凡想。
來人正當壯年,一身短袖,顯得十分精幹,臉色平靜,舉止一排高手風範。小校一臉慚愧的爬起來,道,“闕太保,屬下無能,請闕太保責罰!“來人正是杜伏威的十三義子中的闕陵。他一向受杜伏威其中,今趟為防走漏大軍行跡,特意調闕陵負責此事。闕陵趕來,正好碰到小校被楚凡擊倒,當下出手,欲擒住楚凡。久戰之下,闕陵認為一掌至少應該讓對方吐血才是,不料才退了幾步,一時間也起了愛才之心。待得楚凡站穩,闕陵也不裡那小校,對楚凡淡淡道”還不錯“,說罷,欺身上前,近身搏鬥。闕陵乃是將淮軍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剛才偷襲可以說是救人,再接著拼鬥就有損威名了。所以待得楚凡站穩方才出手,不過,楚凡接他一掌而不吐血,亦可見本身內力之高明,所以上來之後,闕陵施展全身解數,全力搶攻。旁邊的軍士,只看得眼花繚亂,楚凡一瞬間還未適應闕陵的招數,身中一掌,穴位被封。江淮軍士一時間大聲歡呼,”闕太保,闕太保!“闕陵向四周揮一揮手,也不答話,對隨行的親兵吩咐道,”放到敢死營中,過兩日,為大軍衝陣!“
自有旁邊的親兵上前縛住楚凡,駝在馬上,疾馳而去。闕陵親自帶隊將百姓驅趕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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