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逢,自是喜不自勝。楚凡道:“走,去我房間裡說話。“當先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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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楚凡的房間,寇仲誇張的叫道:“靠--,這太不公平了,大少,你看我小陵累的如豬狗一般,也不過兩人擠在一起呢“
楚凡笑道:“你若出2兩金子一天,也可以享受到這般寬敞的房屋“
他向徐子陵道:“怎麼樣,魯大師有沒有拿出他的絕學來教你。”
徐子陵露出個微笑道:“魯大師給我講了‘遁去的一’,我感到這“遁走了的一”將會使我終生受用不盡,比學曉什麼絕技招式更厲害。“
楚凡饒有興趣的坐了下來道:“說說看”
他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瓶酒來,擱在桌上,寇仲湊過來嗅了一口,驚呼道:“是魯大師的六果漿,哈,大少你真有辦法,你怎麼帶出來的。”
楚凡斟滿三杯,道:“記得我上樓去的那會嗎?我拿了一瓶,走的時候沒有還。哈哈!”
“來,為我們兄弟三人在江北重逢乾一杯。”
三人飲勝。
楚凡咂了口酒,嘴裡回味無窮,對徐子陵道:“子陵,快說,且看看你們對魯大師遁去的一是怎麼理解的。”
徐子陵道:“這實是武道中最厲害的心法,就像生死對決中,這‘遁去的一’亦隨招數流轉不停,只要能準確掌握,便能決定對方的生死。以決鬥者本身而言,氣發則為竅,而氣發的至本原處,則是活的生死竅,若此竅被破,任是寧道奇、畢玄之輩,亦必死無疑。倘真氣遊走全身時,此竅亦不斷轉移,就像這‘遁去的一’隨天數不斷變化那樣子,則敵人便無從掌握和破解。這只是以人身本體氣竅而論;若在招式上,則有最強和最弱處,亦隨招式變化流轉不停,如能避強擊弱,就是最厲害的制敵手法。假設能先一步找到其下著變化,從使擊在空處,亦可使其露出最弱的一點。我也終於明白什麼是弈劍之術了。那就等若下子,每一著都迫得對方不得不應子,不得不露出破綻。”
楚凡拍桌嘆道:“果然精彩。”繼而將他的理解說了出來。三人均感覺他們說的是同一個道理,但是解釋出來的又是不同的衍生,可以預見三人最終的對敵方式,將會大不相同。
寇仲興奮的道:“不若我們兄弟過幾招好了。”
楚凡欣然道:“我正有此意,不過這地方太小,施展不開。”
徐子陵點頭道:“確實如此,再過一會天將亮了,我們還需溜回去。”
楚凡道:“那我們隔日再切磋一番。哦--,場主,知道你們兩個小子的身份嗎?”
徐子陵道:“還不知道。我們本是在路上找追擊我們人的晦氣,結果撞上了飛馬牧場的二執事柳宗道,他將我們作為油餅師父帶回來了。”
寇仲在一旁補充道:“你見過那美人兒場主了,哈,她吃東西的樣子簡直會把人勾死。連李秀寧都遜她半籌。簡直可與婠婠媲美。”
楚凡道:“吃東西沒見過,動刀子到是見過,哈哈。你們見過婠婠了?”
徐子陵回憶道:“她現身在竟陵的獨霸山莊內,將那莊主兄弟二人迷得神魂顛倒。後被長叔謀劫持,我們就是看不過眼,出手救人,始知道那豔絕人寰的女子叫婠婠。她在一座荒村內,累得我兄弟二人差點武功盡失,不過因禍得福,我和寇仲因此而練成了螺旋勁。”
寇仲心有餘悸的道:“那趟真是險到幾點,哼,勿要再讓我看到那妖女,我定會痛下殺手,絕不憐香惜玉。”
楚凡好奇道:“她定是累的你們很慘了,那妖女容貌如何?”
徐子陵道:“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仙子般,一身白衣赤足。”
楚凡接口道:“黑夜裡的赤足精靈婠婠!”
寇仲嘆道:“大少形容的很貼切,就是這般。不過這妖女行事歹毒,大少遇到一定要小心。”
楚凡笑道:“這個到不礙事,她怎麼也不找到我頭上來。哈哈,現在天下盡知你二人有長生真氣,哪裡有人知道我的內功。兩位現在有否感覺到成名的煩惱?”
寇仲道:“哈,我兄弟現在就是見光即死的類型。不過,誰若敢來招惹我們,我們定會要他討不了好去。”
徐子陵道:“也沒那麼誇張,今趟我們運鹽至關中是武道的修行,以戰養戰,只有如此我們才可變的更強。”
楚凡一杯酒下肚,笑道:“這個我倒是不擔心,只要你們武功跨過一定的門檻,天下間大可去得,小心在意即可。”又對寇仲道:“成名亦有點好處,李秀寧要來了。你仲少如此有名氣,哈,至少可以來個情挑公主。”
寇仲驚呼道:“什麼,大少,你不要耍我。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有她一個。”
徐子陵笑罵道:“人家公主又不是來見你的,你激動個什麼。”
寇仲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坐在椅子上。
楚凡道:“不用如此哩,你見見她又有什麼關係。男女間的事情總是你情我願的嘛。來乾杯,我要睡覺了。”
徐子陵奇道:“啊--,你不練功了?”
楚凡哈哈一笑道:“整日裡練功,人都要廢掉,我先在只想享受生命的樂趣,比如如何得到美人兒場主的芳心。怎麼?”看這兩人一臉見鬼的表情
楚凡道:“有什麼好奇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寇仲嘆道:“唉--,我自詡為情場勇將,原來大哥是高人啊!”
徐子陵不滿道:“那素姐呢?”一邊是同吃同住的兄弟,一邊是對自己關心備至的姐姐。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
楚凡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負了素素的。魯大師和我說‘男人三妻四妾是本事,只要不傷到女兒的心即可哩’”
徐子陵無言以對。
“仲少,怎麼說”楚凡問向寇仲
徐子陵沒好氣的道:“他該更沒資格說你,他與宋玉致有婚約,心裡想的是李秀寧。”
寇仲抗聲道:“還要宋缺點頭才行哩,宋玉致現在的未婚夫是李密的兒子李天凡,不是我仲少。”、
楚凡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很有信心的道:“若素素嫁給我後,有一天是不開心的,你唯我是問?你不覺得我應該嘗試著和這國色天香的美女先接觸下麼?”
徐子陵無奈的笑道:“好歹都給你說盡,小弟還能怎麼說。唉--,楚大哥,我也只是提醒你,別忘了素姐。感情的事情仍是當事人最清楚了。”
楚凡道:“小陵肯提意見,足見仍當我是兄弟,我不會怪你。事實上,我去鄱陽湖一番,武功大有長進,對素素的思念對我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境界起了不少作用。”
寇仲躍躍欲試的道:“我越發的手癢了。”
楚凡道:“天亮哩,你仲少爺還是頭疼如何去應付李秀寧吧!”
三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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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給敲門聲喚醒。
小娟在外邊叫道:“兩位小師傅快起來,天亮了哩!”
兩人十萬個不情願的爬起床來,徐子陵被寇仲推了去開門,小娟進來後眉頭大坡道:“你兩人怎麼搞的,穿著這麼髒的衣服上床,快換下來讓人家拿去洗濯好嗎?兩位‘大將軍’。”
寇仲擦著眼睛,睡眼惺鬆的坐下道:“多睡一會兒成嗎?”
小娟扠著小蠻腰嗔道:“場主要見你們,還不給我去洗操換衣。”
徐子陵坐在一角,苦笑道:“不洗澡是否也觸犯了家規呢?”
小娟跺足道:“你們再是這樣子,人家就不理你們了!”
寇仲跳了起來,兩手虛按小娟香肩,陪笑道:“小娟姐息怒,請問澡堂在東南西北哪個方向呢?又須走多少里路,我們會速去速回的了。”
小娟本想板起俏臉,終忍不住“噗哧”失笑,秀眸轉了幾轉,蹙額道:“不要站得這麼近,你很臭!”
寇仲哈哈一笑,退了開去,順手接過徐子陵擲來的衣服,死不認輸的辯道:“臭也有很多種,我這種是最好的臭。”
小娟嬌笑著出門而去,兩人慌忙左右追隨。
這天天氣極佳,院中有位老僕正在清掃落葉,處處均見人來往。
三名正在修剪花草的年輕婢女更對他們大膽地張望。
寇仲湊到小娟的小耳旁道:“可知場主為什麼要見我們?”
小娟毫不在意的道:“我怎麼知道,是馥大姐吩咐我來找你們的。”
寇仲退到落後三步的徐子陵旁,低笑道:“該是因為你長得夠俊吧?哈!”
小娟倏地立定,轉身扠腰、杏目圓瞪地嬌喝道:“你們在說什麼?定是在說場主的壞話。”
兩人想不到她的反應如此激烈,嚇了一跳,徐子陵忙道:“小娟姐誤會了,小寧只是說場主或者是認為教訓得我們不夠,所以才再找我們去訓話。”
小娟半信半疑,正容道:“記著不要對場主有任何不敬,否則誰都救不了你們。”兩人只好點頭應是。
小娟低聲道:“若你們真敢在背後說場主壞話,我以後都不再理會你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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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抵達商秀珣處理牧場事務的“飛馬軒”外時,這美麗的場主正向大管家商震和包括柳宗道在內的四大執事說話。軒外的院落站著十多名男女,副管家梁謙和蘭姑是其中兩人。
眾人見兩人隨小娟到來,都露出注意的神色。
蘭姑更和其中一名漢子交頭接耳,顯是在說他們的不是。
一位身段勻稱、嫻靜端莊、姿容秀美的少女迎上三人皺眉道:“為什麼這麼遲才來,場主催人時,我都不知多麼尷尬。”
小娟解釋了原因後,介紹道:“這位就是馥大姐哩!”
兩人慌忙行禮,想不到她年紀這麼輕,卻在牧場這麼有地位。
馥大姐打量了兩人幾眼,俏目掠過驚異的神色,正要說話,守在門旁的一名漢子唱喏道:“傳兩位糕餅師傅!”
馥大姐低聲吩咐道:“隨我來,要小心說話。”
他們不由有點緊張,隨她來到門檻外。
只見堂內擺的全是雕鏤精細的傢俱,中置三屏雲石大臥椅,東西對稱各兩對雲石圓屏靠椅,配以茶几、花幾等物,氣象莊嚴肅穆。
商秀珣半臥榻子上,一身男裝打扮,還戴著藏起了秀髮的帽子,不過仍難掩其天生麗質的迫人秀麗容光。
大管家商震坐在她右手第一張椅子,下首第二人就是柳宗道,另兩名執事則在另一邊。
三人先讓路給從軒內走出來的一個老頭兒,馥大姐才施禮道:“兩位小師傅來了。”
接著低聲道:“你們是新人,不能跨過門檻。”然後避退一側。
兩人只好靠到門檻外行禮,感覺怪彆扭的。
商秀珣正低頭專心喝茶,商震則在提煙管吞雲吐霧,柳宗道報以微笑,但其它三位執事的眼神卻像利箭射在他們身上。
柳宗道的獨目亮了起來,微笑道:“是否因旅途辛苦,致起不了床呢?”
寇仲和徐子陵何等機靈,知他在說好話為他們開脫,連忙應是。
柳宗道趁商秀珣喝茶,介紹了其它三位執事。
大執事梁治五短身材,四十許歲,卻蓄著一把烏亮的美須,雙目雷芒閃爍,太陽穴鼓脹,只看外表便知是內外兼修的好手。
三執事陶叔盛是個高大的中年壯漢,卻長者一對山羊似的眼睛,使他的外貌不討人歡喜。
相反四執事吳兆汝年青英俊,膚色哲自得像個孃兒,但比起寇仲和徐子陵獨特的體格形相,立時顯得俗氣非常。
三人的反應都頗為冷淡,似乎只為了給些面子柳宗道,才勉強對兩人的禮數頷首相應。
商秀珣放下荼杯,又隨手拿起几上一本賬簿似的東西低頭翻看,心不在焉的道:“你們除了糕餅外,還懂弄什麼東西?”
包括馥大姐和柳宗道在內,眾人無不愕然,想不到一向精明過人的場主會找兩人來問這等瑣事。
寇仲垂手恭敬答道:“什麼都懂得一點。”
三執事陶叔盛厲斥道:“蠢才!場主是問你們除了糕餅外,還有什麼拿手絕活?明白了嗎?”
吳兆汝顯是和陶叔盛一鼻孔出氣,笑著嘲弄道:“或者他們是什麼都有一點兒拿手絕藝呢!”
徐子陵還沒有什麼,寇仲卻恨不得把兩人扯出去狂揍一頓,但目下只能把這口氣“骨嘟”一聲吞下肚子裡去。
商秀珣仍專注在那本簿子上,似乎一點都聽不到其它人的說話,好一會才緩緩道:“今晚會有貴客從北方來,北方人最愛吃烤肉、燻肉那類東西,你們懂得如何弄嗎?”
寇仲點頭道:“烤肉燻肉都沒有問題,場主請賜示該弄那一種肉。”
商秀珣隨口道:“就燻肉吧!”
大執事梁治乾咳一聲道:“不是我信不過你們,而是客人的身分非同小可,又是顯貴之家,對飲食至為講究,你們在這方面只要道行差些兒,便變成班門弄斧,所以可否先告訴我們制燻肉的手法?”
商秀珣終抬起螓首,美目往他們瞧過來,同意道:“說得對!你們且說來聽聽。”
寇仲和徐子陵心知肚明梁治等在懷疑他們的身分,幸好他們確曾貨真價實的隨老張學技,後者淡淡道:“燻肉最緊要是調校味道的佐料,需以老火上湯配以花椒、桂皮、丁香、砂仁、豆蔻、大、大蒜、鮮姜、醬豆腐和甜麵醬,成品才能既有鮮豔的色澤,又香濃味美。”
寇仲接口道:“其次就是熏製的手法,先要把精選的肉料在鍋中與醬料拌和,然後以柏木煙燻制,包保皮脆肉嫩,表裡一致,肥不膩口,瘦不齒,風味獨特。”
兩人均為口才了得,用辭靈活的人,一唱一和下、生動傳神得好象一盤火熱辣的佳餚已香氣四溢的擺在臺上那樣子。
大管家商震挪開煙管,動容道:“果然是有真才實學之輩,非是矇混之徒。”兩人心中暗笑,同聲道:“多謝大管家讚賞。”
商秀珣卻是不置可否,又低頭看那本簿子,漫不經心道:“今晚你們除了負責這道菜外、還要弄些甜點。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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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回到房,都有點啼笑皆非,想不到商秀珣隆而重之的找他們去,為的就是談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過這卻有意不到的副作用,蘭姑因弄不清楚商秀珣對他們的態度,登時變得友善多了,問明所需材料後,立即去為他們張羅。
寇仲苦思道:“來自北方又家世顯赫的人會是誰呢?我的娘啊,不會就是公主吧!”
徐子陵沒好氣道:“是公主有怎樣呢?你最好留些精神應付今晚的糕點菜餚吧!燻肉我們雖知製法,但即管把老張擄來都弄不出什麼花樣,騙騙未吃過燻肉的人還可以,想要那些北方貴客讚不絕口,只是夢想而已。不要老想著秀寧公主。”
又猶有餘悸道:“想起昨天弄那些有創意的糕餅我更頭痛,你快想辦法吧。”寇仲苦笑道:“我也在倚賴你想辦法哩!”
兩人你眼望我眼,同時靈光一閃。
寇仲指著徐子陵道:“你是否想到他呢?”
徐子陵點頭道:“他既是天下第一巧匠,又見多識廣,至少釀酒是出色當行,造菜弄餅都不該差到那裡去吧!”
兩人同時跳將起來。
徐子陵一把扯著寇仲,笑道:“你留在這裡應付蘭姑,我去向他老人家請教,明白嗎?”
徐子陵前腳才去,蘭姑便跨進門來,皺眉道:“小晶到那裡去了?”
寇仲摸了摸肚子,指指外面。
蘭姑會意道:“醬料一應俱全,但肉料卻要你們自己去挑選,要不要找人幫手,又或換過另一間房。”
寇仲立施緩兵之計,道:“我兩兄弟一向共進共退,有商有量,待他拉完肚子回來再動手好了。嘻!有需要人手或換房時再通知你吧!”
蘭姑瞪了他一眼,本要發作,旋又按下性子,咕噥兩句後走了。
不片刻兩名男僕送來一批佐料,寇仲立時忙碌起來。
這時駱方來找他,閒聊了幾句後,寇仲問道:“知否今晚來的是什麼人?”
駱方答道:“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來人顯是大有來頭,否則場主亦不會親自率人去接船。這兩年來不時有人來攀交情,但場主從沒有像今趟那麼重視對方的。”寇仲不得要領,順口道:“現在天下大亂,我們又有戰馬出售,自然人人都想和我們套交情哩!”
駱方傲然道:“正是如此。但也有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想來巧取豪奪,不過附近百里之內誰不是我們牧場的子弟,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呢。”
寇仲順著他口氣道:“是些什麼人這麼大膽?”
駱方有點苦惱地道:“你聽過民間最近的四句順口溜嗎?就是‘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留房見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號曹應龍’。”
寇仲恍然道:“就是那什麼向、房、毛、曹四大寇啊!”
駱方恨恨道:“就是這四個神憎鬼厭的人,四處流竄搶掠,所到處像煌蟲般破壞成災,**擄掠,無所不為。”
頓了頓續道:“我們和竟陵的獨霸山莊,唇齒相依,互為聲援,數次殺得他們鍛羽而逃,早被他們視為眼中釘。可是最近他們秘密結盟,準備先以圍堵的方法斷絕我們援救竟陵,才全力攻打獨霸山莊,此計確是狠毒。”
寇仲明白過來,四大寇本身的力量雖不能應付兩條戰線的戰爭,但合起來卻足夠分別把竟陵和飛馬牧場重重包圍,那時再蠶食四周城鄉,獨霸山莊和飛馬牧場就會好景難再,就算取得最後勝利,亦要元氣大傷。
問道:“這些賊子實力如何?”
駱力道:“四大寇中論武功以‘鬼哭神號’曹應龍最是高明,賊眾亦最多,達三萬之眾,且不斷招納新人,每日都在膨脹擴充中。現時佔了我們西面百多里外緊扼大江的巴東郡,聲勢驟增,其它三寇都視他為首。”
這時除子陵回來了,一臉振奮的神色,道:“立即開工!”
駱方和他打個招呼後道:“好好的幹,場主從未試過對做廚房的人這麼重視的。說不定遲些還可和我做成兄弟,不打擾你們哩!”
駱方走後,寇仲喜道:“是否有料子到?”
徐子陵讚歎道:“不但有料子,還是天下第一巧匠的獨門秘方,暫時先學兩味,一名燻魚,一名金華香酥脆,來吧!炮製需時,時間卻無多,邊弄邊說,今晚讓我們中原雙廚大展身手,技驚四座,吃得人人心服口服,不是勝過以武屈人嗎?”寇仲“老懷”大慰,笑道:“這個當然,哈…”
徐子陵道:“快來吧!這處盛產一種叫‘長江刀魚’的寶貝,魯先生說若與蛋、醬料、麵粉拌和成條,燻脆後美味得連瞽子吃了都要開眼呢。”
※※※
一應材料俱備後,兩人忙個不了。
到黃昏時分,燻魚、香酥脆同告面世。
兩人這才記起整日沒有半粒飯進肚,那還客氣,每人抓起一片燻魚吃個不亦樂乎。
寇仲邊嚼邊道:“這麼好吃的東西,竟是我們弄出來的,不若拜那老傢伙為師,看看還有什麼絕技可跟他學的。”
小娟和馥大姐此時大駕光臨,見到兩人監守自盜,前者杏目圓瞪叱道:“你兩個真好膽,竟敢把招待客人的東西自己先吃個飽。”
寇仲笑道:“我們只是在試味,嘿!這片燻魚仍差了一點點,待我添些醬料再試試看。”
抓起另一片燻魚,裝作沾了點醬料,又狼吞虎嚥起來,絲毫不顧儀態。
兩女拿他沒法,馥大姐沒好氣道:“場主吩咐,宴會時你們雖在旁侍候,有需要時會著你們介紹江南的美食,明白嗎?”
徐子陵素不喜熱鬧,何況要做給人差遣的侍僕,裝作勞累道:“我們忙了整天,早筋疲力盡,可否免此一役呢?”
小娟笑道:“什麼一役半役,你當是去打仗嗎?場主看得起你們,才肯讓你們去見識場面。場主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違命者斬,清楚了吧!”
馥大姐甜笑道:“牧場內沒有人像你兩個般那麼愛整古作怪,快拿了東西隨我去,場主要先嚐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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