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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不負負手重新回到剛才大戰的山頭,那楚凡已經遠去。派內的情報在此人擊傷婠兒後,已經開始關注此人。他則是夠資格接觸這些東西的一類人。方才他出手更多的具有試探的意義,不料這青年的實力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吃了個小虧。他今趟出山,奉宗主之令,協助婠婠擊殺寇仲和徐子陵。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只能放棄找回場子的願望。日後該有機會。邊不負心頭念頭一轉,暫時擱下此事,向竟陵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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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自邊不負找過楚凡麻煩後,一路風平浪靜,楚凡四日後,趕至洛陽城外。

洛陽雄踞黃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東呼虎牢、西應函谷、四周群山環抱,中為洛陽平原,伊、洛、瀍、澗四水流貫其間,既是形勢險要,又風光綺麗,土壤肥沃,氣候適中,漕運便利。

故自古以來,先後有夏、商、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等八朝建都於此。

所謂河陽定鼎地,居中原而應四方,洛陽乃天下交通要衝,軍事要塞。

楊廣即位後,於洛陽另選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於周王城和漢魏故城之間,東逾瀍水、南跨洛河、西臨澗河,北依邙山,城周超過五十里,宏偉壯觀。

楊廣又以洛陽為中心,開鑿出一條南達杭州,北抵涿郡,縱貫南北的大運河,把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連接起來,洛陽更成天下交通商業的中心樞紐。

這日天才微亮,城門開啟,大批等候入城作買賣的商旅,與趕早市的農民魚貫入城。

楚凡混在人群里,大搖大擺的從容由南門入城。

洛陽的規模果是非比一般小城,只南城門便開有三門,中間的城門名建國門,左為白虎門,右為長夏門,型制恢宏。

楚凡隨便報出順口謅來的身份名字,守門的兵衛便毫不留難地放他們進城。

甫進城門,初抵貴境的楚凡頓然眼界大開。

只見寬達百步貫通南北兩門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筆直延伸開去,怕不只有七、八里之長。

街旁遍植櫻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樹木,中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際此春夏之交,桃紅柳綠,景色如畫,美不勝收。

大道兩旁店鋪林立,里坊之間,各闢道路,與貫通各大城門的縱橫各十街交錯,井然有序。

此時天色大白,街上人車漸多。

御道上不時有一隊隊甲胄鮮明的兵衛操過,作晨早的操練,使這美麗的皇城添上刁斗深嚴的氣勢。

楚凡決定先醫治肚皮,再決定接下來的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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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珣對站立在堂下的愛婢道:“馥兒,打探清楚了嗎?”馥大姐道:“已經查清,寇仲和徐子陵已經於一天前撤離竟陵城。”

“哦--”商秀珣淡淡的道,“逃過來的難民也多起來了吧?你去喚二執事過來見我。”

看着退下愛婢,商秀珣心裡的情緒終於掩飾不住,十天,寇仲和徐子陵在竟陵血戰了十天,以殘敗之師對陣杜伏威的七萬雄獅,能打出這麼結果,真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是怎麼做到的。她現在不得不佩服楚凡的眼光,唉-,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好久未曾有他的消息傳過來。商秀珣無奈的搖搖頭,將心底別樣的情緒驅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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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的楚凡,休閑的步出鬧市的酒肆。趕路的時候一日三餐遠不及這洛陽里的飯菜,可把他給餓饞了。

一個時辰後,以閑逛之態的楚凡,終於踏上了位於洛陽城南郊野凈念禪院的台階。此處禪院在洛陽遠近聞名,主持是了空禪師,不過據說此人經常閉關,見過的人不多。

楚凡看着這百多台階,兩旁鬱鬱蔥蔥的樹木,輕鬆的拾階而上。一路行來,遊人極少,想來此時早過踏青之際,此地有無大的盛事,故而遊人較少。他很清楚的記得和氏璧應當就放在此處,就是不知道此時師妃暄有否踏足塵世。

“阿彌陀佛!”山門下知客僧打訊問禮。楚凡雙手合十回禮道:“我聞洛陽城外凈念禪院風景秀麗,特來此遊玩,不知可否進入。”

知客僧道:“施主請,我禪院各勝地可自行遊覽,並無限制。”

楚凡再次微笑謝過,踏入山門。

凈念禪院佔據一整座山,方圓數百里,殿宇重重,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雖然沒有修建的華麗,但是其古樸典雅大氣之風,撲面而來,端得是不凡,也無怪乎凈念禪院的有着偌大的名頭。

楚凡興緻勃勃的遊覽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各處都正常的不得了,可能是師妃暄還沒有到吧。見天色已晚,徑自下山去了。

楚凡自伊水乘船入城,問那船公道:“我新來洛陽,敢問船公,不知洛陽有那些特色?”

那船公五十來歲年紀,極為健談,呵呵笑道:“洛陽城有兩大特色不可不知。首先就是以南北為中軸,讓洛水橫貫全城,把洛陽分為南北兩區,以四座大橋接連,而城內洛水又與其它伊、瀍、澗三水聯接城內,使城內河道縈繞。我們這些人也因此討口飯吃”

楚凡欣然道:“我見慣江南的水鄉城鎮,多引江湖之水貫城而過,本沒甚稀奇,但卻少有如洛水般寬深筆直,使洛陽別具嚴整調諧的氣象,而此城的規模,當然亦非水鄉城市可比。另一特色又是什麼呢?”

那船公續道:“另一特色就是在外郭城的西牆外,因天然環境設置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達伊闕諸山,周圍二百餘里,比得上古時漢武帝的上林苑,外郭城與西苑連在一起,令洛陽更具規模。”

楚凡迎風而笑,略有奇怪的道:“你談吐不凡,為何以此為生呢?“

船公笑道:“客官,這是我聽前些時一幫書生談天聽的,可不是我講得出的“

楚凡心中釋然。船到碼頭,他付了銀子,上岸來。他在碼頭上環視,泊在橋東碼頭的船有大有小,非常之多,碼頭之上更是車水馬龍,好在是次序井然。這裡的水道陸路交通繁密,似乎天下的舟車都到了這裡來填塞河道和街道。加上中外客商來推銷他們的香料珍玩,錦絹絲綢,又或糧食茶葉等貨品,使洛陽成了中外貨物的集散中心,非其他城市所能媲美。

楚凡甚至還看到了胡人的客商,不過以中土文明程度,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他正在準備轉身離去,眼角一掃,那泊在不遠處高立的大船,不正是東溟號嗎?

楚凡想起東溟夫人心中一熱,快速向其趕過去。

不過楚凡大失所望,東溟夫人並未隨船前來。此次前來主持的人是東溟公主。不過她亦不在船上。船上燈火通明,留守的隨從護衛有認得楚凡的,知道他是夫人的座上賓,倒是將他迎入船內奉茶。

楚凡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退下去的奉茶侍女,他突然的想起,他有很久沒碰女人了。雖說最近一心練功,心無旁騖,這會在都市繁華中倒是想起這件事來,不由的心中尷尬的一笑,還真是變了啊,以前做學生的時候,那裡有條件去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咳---“茶水太燙,他一走神,給燙到了。

正冷着俏臉進來的單婉晶,看到狼狽的楚凡,不由得“咯咯“笑出聲來。

楚凡將茶水放好,道:”我說,我們總歸認識吧,不要笑得那麼磕磣人好不好?”

單婉晶收起笑容,做到主位上,淡然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楚凡下意識的道:“找夫人啊!她在嗎?“

單婉晶道:“娘在琉球,不在這裡。“

兩人說實話也沒什麼話好說的,單婉晶還被楚凡欺負過,這會說了一句話,氣氛就冷了下來。

楚凡“嗯“半天也沒找個話題,單婉晶冷冷的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今晚是留是走,自己決定。“

她回琉球後,知道母親與此人關係不錯,因而沒有趕他下船。否則以她的脾氣,見都不會見此人一面。

楚凡終於想起一件事來,忙道:“呃--,稍等片刻,我記起來了,那個,你那個東溟令不是取消了嗎?你那個什麼寶劍多少錢啊?賣不賣,我最近差把乘手的兵器。“

單婉晶停住了腳步,回頭道:“兩千兩黃金!“

楚凡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熟人能打折不?就是能否便宜點“

單婉晶冷哼一聲,道:“你當那是什麼普通的兵器嗎?那劍的材質非凡,而且此刻在琉球。價錢沒得商量“

談起生意來,單婉晶也不得不壓下對楚凡的惡感。倒是楚凡初次見到她如此認真的一面,突然發現這惡公主長得挺漂亮的。

單婉晶曬道:“喂,你是否沒錢?沒錢就不要裝大頭哩“

楚凡懶得和她計較,不過他確實沒那麼多銀子,把行囊裡面的一隻遁天神爪拿了出來,放到桌上。

“咦---“單婉晶來了興趣,此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於是又坐了下來。

看了眼,研究半天的單婉晶,楚凡心中篤定,繼續喝水,話說他今天游山,還真沒和上幾口水。

“怎麼樣,我將這隻遁天神爪放在這兒做抵押,讓你們東溟派幫我打造一件兵器“

單婉晶頭也不抬的問道:“什麼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