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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托你們的福,我還活着,活得好好的。”那青年人譏笑了聲,被這麼多人圍着,竟也不見慌張之色,還有閒情逸緻的搖着手中的摺扇。

黑水早就在被包圍的時候就把那青年人護在了身後,紅衣女也被他指揮着把青年人保護起來了,其實他們被這麼多人包圍着,無論怎麼防衛都沒有多大的區別。

如果此刻趙宇傑在這裡看見紅衣女一定會驚呼,因為紅衣女竟然就是他遍尋不着的赤羽;岑浩錚冷眼打量着這個青年,心道:嗯,果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想到當初自家娘子對他手下留情,他竟絲毫不領情。岑浩錚本是不會記得他的,但當初調查秦家的時候,因為他對自家娘子百般欺凌,這才讓岑浩錚注意到他;倒是沒想到離開秦家之後,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岑浩錚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道,“你去了旗涼。”岑浩錚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這代表着他已經很肯定了,因為黑水本身就是一個標識,他本就在旗涼小有名氣,加之前段時間,他的動作很活躍,而黑還稱呼其為主人,這就很能說明一些事了,所以,這些毒人都是出自黑水之手,而這個主意的授意人便是眼前這個青年了。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他們倆弄出來的事?還是說跟旗涼的某些人聯合在一起的。

那青年人聽了他的話,還悠然自得的笑了,“戰王爺果然是智慧無雙,僅憑我身邊的人就能猜出我去了哪裡,真是厲害!不過,縱使戰王爺你這般厲害,可當你拚命護着的平民百姓們將你視若瘟神的時候,這滋味可不好受吧!嘖嘖……你看看,連帶着兵權被收回了,現如今的你,連一個兵士都調動不了,現在只能帶着你僅剩的府兵來同我抵抗,嘖嘖……真是好不可憐吶!往日威風凜凜的戰王爺竟也會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悲啊!還是說,戰王爺,你以為就憑你這些府兵能攔得住我們嗎?”

岑浩錚看着他狀若瘋癲的樣子,故意刺激道,“對付你,府兵足矣;秦梓硯,你現在的做法,只會讓秦家蒙羞。”岑浩錚的眼底是一片冰冷;心裡暗暗決定,這個人留不得,一旦下了決定,岑浩錚便不再拖泥帶水,便打了個手勢讓手下人開始收攏這個包圍圈。

可黑水和秦梓硯也不只是會說大話的擺設,發覺了周圍的人在收攏,黑水連忙掏出之前吹過的塤吹了一段奇怪的調子;這一段吹完,除了岑浩錚,其他的人都暈暈乎乎的了。反觀赤羽卻跟活過來了一樣,動作靈敏得不得了,趁着周圍的人一時不察,一伸手竟把一人的脖子掐斷了,其他人聽見慘叫聲,這才猛的驚醒過來;岑浩錚知道這個黑水邪門,可沒想到那奇怪的調子竟然還能迷惑人。

這一下可把眾人都驚着了,對她也越發關注起來,注意力也大部分放在了赤羽的身上,防備着怕她又突然發難。秦梓硯見他們的注意力被轉移,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呵呵,蒙羞?哈哈哈……我早就跟秦家毫無瓜葛了,談什麼蒙羞。說起來,這一切還是敗你所賜啊!如果不是你,我那個好妹妹怎麼有膽子敢對我們這樣?我怎麼會淪為現在這樣?戰王爺,不知道我那個妹妹過的如何呀?午夜夢回的時候,她有沒有愧?真可惜,今日沒能見到她,那戰王爺就替我向她問個好,順便告訴她,我秦梓硯還活得好好的,讓她等着,有些東西,我會一點一點的拿回來。黑水,召集所有的毒人。”秦梓硯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和臉上,盡顯狠毒之色。

“你以為,憑這些廢物就可以拿回你想要的?痴人說夢。”岑浩錚冷笑了聲,手一揮,四周突然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秦梓硯看到這一幕,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中計了。黑水聽了他的吩咐連忙就吹響了塤,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在他身邊的赤羽,其他的毒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

秦梓硯立馬就明白了,這是岑浩錚一早就設計好的,為的就是引他出來,原來一開始做出的那個樣子,只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這一切都是全都是設計好的圈套,只等着自己鑽了。

秦梓硯立馬就做出決定,“黑水,讓這個女屍自爆,我們立馬撤離。”

黑水卻有些不死心的說道,“大人,您若等上一等吧!很快我的毒人就會佔領陽城了,到時候再多的人也不足為懼;孩子,去吧!為你自己報仇吧!你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殺死你的人。”黑水一邊勸說秦梓硯等待,一邊還讓紅衣,哦,也就是赤練去攻擊他們。

秦梓硯被他氣得差點跳腳,在心裡暗暗罵道:蠢貨,真以為你那些毒人無所不能嗎?真以為靠你的那些毒人就能毀掉陽城?真是天真得可笑,岑浩錚既然敢埋伏在這裡,那說明毒人肯定已經被清理掉了,否則岑浩錚不可能置那些平民百姓於不顧。都這時候了,還不肯相信那些毒人已經全部失去作用了,真是沒腦子。

秦梓硯見那些人已經逼近來了,心知如果再不走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於是不再猶豫,旋身一轉就要離開;可岑浩錚怎麼可能讓他就這樣離開,當即就要追上去。可才剛剛飛身而起,就被一道紅色的身影纏住了,原來是赤羽。

岑浩錚半路被赤羽纏住,一時脫不了身;若還是以前的赤羽,根本就攔不住岑浩錚,可現在的赤羽不會痛不會流血,還身懷劇毒,所以岑浩錚便有些束手束腳了,導致他竟一時擺脫不了赤羽,只得跟她纏鬥,眼見秦梓硯就要帶着黑水離開了,岑浩錚當機立斷,“弓箭手準備!放箭!”

秦梓硯的反應也不差,聽見這話,連忙抓過黑水,讓他擋在自己身前。笑話,這種時候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更何況都是這個黑水把事情搞砸了,這就當他抵罪了吧!而黑水到死都不敢相信,曾經救自己出苦海的人有一天會親手把自己送上黃泉路。

丟下黑水的屍體,秦梓硯從牆上一躍而下,一落地就飛快的離開了這裡,而岑浩錚看見秦梓硯逃走了,也不管赤羽會怎麼樣,直接一記重踢將赤羽的脊柱踢斷了。但可怕的是,赤羽的脊柱都已經斷了,身體都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了,居然還想爬起來繼續阻撓岑浩錚;紫紅色的指甲在地上抓撓着,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趙宇傑處理完那些毒人趕過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岑浩錚讓趙宇傑把人處理了,自己則離開了。

趙宇傑看着癱在地上的赤羽,搖頭嘆氣道,“你說說你,生前不安分,死後還作怪,害得我這段時間派人到處找你的屍體,都沒能睡個好覺。”

“來人,把她的頭砍了,找個地方把屍體燒了,骨灰留下來,到時候給我拿來。”吩咐着手下的人把赤羽的屍體處理了,趙宇傑這才追着岑浩錚而去。

岑浩錚是奔着秦梓硯去的,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不把他留下,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秦梓硯的武功不高,而城門早就在他們行動的時候就被關閉了,現在城門那裡都沒有消息傳來,那看來秦梓硯應該還在陽城裡。

可這個方向越追岑浩錚越覺得熟悉,直到看見‘秦宅’二字,這才想起來這是自家娘子的娘家;看見這個地方岑浩錚默了,如果秦梓硯真的往這裡躲,用自家娘子的話來說,那真的是腦子有坑了。

“吱呀。”秦家大宅的門被打開了,岑浩錚和秦梓暄碰了個正着,倆人都愣住了。

秦梓暄的手上還提溜着個人,岑浩錚掃了一眼,可不就是剛剛逃出來的秦梓硯嘛!“……此人乃是要犯,請秦大少爺配合。”

“……王爺來得正好,我剛回來就看見此人從後牆翻進我們秦家,我順手便拿下了,請王爺帶走處置吧!”秦梓暄將人一把丟到岑浩錚腳邊,反正已經點了穴,不怕他會跑掉。

秦梓硯看到秦梓暄真的不管他,還要把他交給岑浩錚,連忙就求饒,“大哥,大哥,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呀,你不能把我交給他,大哥,大哥,以前是我不對,只要你這次救我,我,我我以後一定會加倍的報答你的,大哥!”

“我秦梓暄沒有弟弟,只有一個妹妹,既然已經留你一命了,便該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你,好自為之吧!”秦梓暄背對着他淡淡的說道,然後便進了秦家大宅,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

“啊啊啊!!!秦梓暄你不得好死,秦梓楓,秦梓暄你們兩兄妹都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咒罵聲戛然而止,岑浩錚把他下巴卸了就不管了,然後提着人就走了,半路上遇到追過來的趙宇傑,便把人丟給他了,自己則去皇宮接自家娘子去了。

提溜着跟死狗一樣的秦梓硯,趙宇傑一路都在吐槽岑浩錚,“將軍也是真心大,把人下巴卸了就不管裝了,這要是一會卸長了時間,裝不回去了咋辦吶!”

“你小子落我手裡也就別想好了,我聽說你小時候老欺負梓楓表妹啊!以前我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這個做表哥的不好好招待你一下哪行呢?你說是吧!這一百多種酷刑,你想先來哪種?要不還是先上鹽水鞭吧!這個是點心,一會回去就能上,其他大的酷刑得等我讓人準備準備!嗯,就這樣決定了,硬菜最後吃;別擔心,你死不了,頂多就是脫層皮。”趙宇傑嘀咕這些的時候,一邊嘀咕,一邊還問問秦梓硯的意見,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可嘴裡吐出的話卻像是惡魔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