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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風雲散聚,一朝夢碎,夜風獵獵,人生世事本無期,乾坤莫測,盡毀於一時僥倖疏忽。

藏面人此時要說不懊惱,自己都不信。

先是被這烏少羽劫了自家人山要當壓寨夫人。

此女雖沒過門亦非未來主母,僅是家主次子的未過門妻子,但卻又不能不救,不能不放。

不說內里事情傳開對自家聲威的影響,光是使兩家結怨已經夠麻煩,況且弄不好甚至會引發兩家大戰,那時真的難以收場。

然而這個放,這個救卻又不是那麼簡單。

自己雖說是雙龍堡堡主,但也只有烏少羽和項天龍二人知曉。平日甚少出面,出面也是以雙龍令的名義行事。

而且這些年自家扶持這雙龍堡,只是為了方便斂財與暗積聚實力,根本沒透給烏、項兩人知。

若說直接下令放人,不但很多隱秘的事會暴露蹤跡,而且烏少羽肯與不肯、雙龍堡會不會反彈都是兩說。

畢竟,沒有一個天外天是簡單的。不論耐力還是智慧,缺一不可成,方稱強者。

那怎麼救?

正好這南宮馨說了一些又隱起了很多關竅。用她口的話營造一個神秘的勢力最合適。

為了不讓雙龍懷疑到自己身,必須要家派人前來搭救,寶瞳那臭小子露個臉也好。

本來事情進展順利,烏少羽祛毒療傷一切亦是相安無事。正打算今晚接人從密道山,將南宮馨救走便一了百了。

頂多屆時,讓雁翎衛和幽玄二老下聯手將後山放哨的全部殺光,造成人是從後山潛入的假象。

只不過,正當自己去接應雁翎衛之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這麼一個小子,竟然悄無聲息地潛入到鼎泉峰來。

不管他能不能救出南宮馨,以防萬一,這後山放哨的還是必須先行清理掉。

精準地確知所有的布防位置,三名天外天強者與一隊獵殺高手同時動手,後山的人還未曾反應過來,已經盡數下了黃泉。

峰頂之,那小子和雙龍交起手來居然打了個難分難解,留下幽玄二樓、寶瞳和雁翎衛伺機而動,自己才匆匆趕下山峰去接應“八大金剛”和“十大寨主”。

當時還想難道是這小子的同夥,莫非是南宮馨在江湖結識的好友。還想耽擱的那點時辰應該沒什麼大礙。還想這樣解救掉南宮馨正好可全推到這夥人身。

若是自己能早點到場主持,據險固守,定不會這樣死傷殆盡。

到時他們帶着南宮馨從後山離去,雙龍再來回援,那一男二女也會知難而退。

那一切不會到了這個地步吧,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勝與負差的是那麼一絲距離啊!

想到此處,藏面人目光內斂寒芒一閃,欲將眼前人殺之泄恨。“我們殺了他再行離去!”

烏少羽和項天龍,對望一眼各自點頭應好。

他們自然記恨許小松,方才退走不過是因為對方人多。

如今不知為何,對方竟然獨自一人追來,此時不殺他解恨更待何時。

感受到對方濃烈的殺意,許小松同樣戰意勃發,真元洶湧澎湃地極速流轉。

儘管又多了一個黑布蒙頭、連雙眼都有薄紗遮掩的強者,但面對三人,許小松毫不驚懼,率先進攻。

藏面人見狀,一聲“猖狂”,負後雙手隨之伸展,掌金光大放,浩然掌罡離體直轟來人。

烏少羽和項天龍亦不遲疑,蛟鞭龍qiāng同時亮出,仿若雙龍巡海,一左一右地夾攻許小松。

大戰再度鋪開,眼看三招齊至,許小松眉頭一挑,天泣刀凜冽而出。

三刀連劈勢磅礴,燃天燃地燃海無邊。

首度隔空交手,許小松便知道這藏面人的功力起雙龍尤勝三分。

既是如此,貫天擊手,一斬風月,許小松直接迎藏面人,要與之近身交鋒。

一刀斬落,藏面人揮掌以對。他掌光華一斂,真元卻是更加凝實。

刀掌交擊,天泣刀對金光掌,四周空氣劇烈震蕩。

二度交鋒,平分秋色。

許小松一個跟斗,回身又是一刀。同時,他內運天地無極,浩蕩掌罡拍向從旁攻來的烏少羽,雲海滔滔絕紅塵。

快刀快掌戰意狂,浮光掠影小松步,身納天下流風,攻敵所必救。

藏面人與許小松正面相鬥,雙龍從旁作輔,亂石四濺,塵土飛揚,一舉一動皆是無匹偉力。

其餘人等早已遠退觀望。

許小松感覺到眼前人的武功之冷薔薇都不遑多讓,不過一人是力勁猛些,一人是出手快些。

藏面人則感覺十分難受,眼前的人的功力不如山腰遇到的那名絕色佳人,不過對方招式精妙、真元運轉暢,出手每每都會令到自己不得不變招應對。自己往往不是猶如一拳打在棉花,是有移船磡之感。

烏少羽和項天龍一同感受到這黑衣少年十分邪門,一副不論怎麼樣都打不倒的樣子。

在山巔之自己兩人已是圍攻多時,最後依舊無功而返。

對方真元在天外天也不算是特別雄厚,卻這泄勁卸力之妙,仿若傳說與大地相連一般。

如今竟然加堡主,三人聯手照樣奈何不得他。而且貌似他又越打越順手,越戰越兇猛。

在四人激戰之時,三女來到了斷崖的另一邊,看着已是斷落的鐵索,討論起來。

白曉瑜似是學究那樣一本正經地說道:“這裡布置,原本應有索道相連,如今已被對方所毀。”

歐陽山白了她一眼,像是說,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冷薔薇留意着那邊聲勢浩蕩的大戰,眼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對敵,頓時想飛身過去。

歐陽山也甚是苦惱地看着眼前的斷崖。小松正在那邊與人激斗,還以一敵三,不輸也虧。但自己在這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於是她問另外二人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過去?”

“有啊!”白曉瑜答得甚是響亮,然後像是計算着什麼,沒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