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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望了眼冷薔薇,此女一身男兒打扮卻完全沒有遮掩她的絕對芳華。

不過他沒多看兩眼,注意力反而更多的落到了坐在另一旁的許小松身。

打量幾眼後,他臉露略感意外的表情,徐徐開聲問道:“你是許小松?我叫洪定官。”

這身打扮兼且能給自己一點危險氣息的,估計是那個人稱“殺神”的年輕人許小松吧。

許小松聞聲點點頭,同時歐陽山滿臉驚訝地問道:“老哥,你原來是‘漠北豪俠’啊!?”

給歐陽山這樣一說,連許小松都不禁側目多看兩眼。

對方不單是武功高強,更關鍵是大家都說他義薄雲天,是個仿若及時雨一般的好漢。

洪定官爽朗地笑答道:“很多人都那樣稱呼我。”

在這個時候,店小二捧着一大一小兩個陶罐來,“客官你們的酒,請慢用。”

菜沒,人先醉,不是很正常嘛。

歐陽山接過那小的,分別給許小松和冷薔薇倒了一些,然後看着對方那大的,笑一笑也不覺尷尬,遞起自己的說道:“來,我們大家都喝一口。相遇是緣分啊。對啦,我叫歐陽山。”

之後,四人風風火火地吃了開來。

酒過了不知幾巡,大家開始聽洪定官講起一些漠北的事情和自己的經歷來。

“那年深秋,我帶着幾個弟兄押着兩車貨,往大草原趕。在路碰到一個小姑娘獨個兒騎着小毛驢被一幫馬賊圍了個嚴實。那頭毛驢被眼前的高頭大馬嚇得兩個鼻孔都急喘着白氣。我二話不說飛奔向前。那些馬賊見狀紛紛和我大戰起來。”

說到這裡,洪定官捧起酒埕又灌了一口。歐陽山趁機插口說道:“老哥你拳拳生風,肯定三五下把這伙馬賊擺平。”

放下酒埕的洪定官似是回憶了片刻才續接著說:“那倒沒有,當時我還沒到天外天,‘震山三響’亦沒練成。而草原的馬賊都仿似在馬背長大一般,騎着馬自有一套游斗戰術針對我們這些高手。我們雙方交手了數十個回合,我打倒了他們幾人,他們也給我添了些傷。”

許小松聽得入迷,思考起來,心想這與官府的龍騎衛和東方府的輕雲衛很是相似,借馬匹的機動力來圍攻武林高手。

“正當我的那些弟兄想要來幫忙之際,豈料那個小姑娘竟然來了句‘打這麼久,等到姑奶奶我都急啦’。之後,她從毛驢的背飛身一躍加入到戰團。一腳凌空飛踢將那個馬賊首領踢倒在馬下,然後三拳五腳把一夥馬賊全打趴下。個個都服服帖帖地躺在地。我和幾個弟兄在一旁也看呆了。”

許小松聽到此處,這個姑娘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仍記得,那時我跟她說,‘原來是自己多次一舉’。誰不知對方竟然跟我說,‘行俠仗義豈有多次一舉之說。’這話一直鼓舞着我,而她的另一句話又鞭策着我。讓我在之後,經過一番鑽研終究練成了‘震山三響’。”

歐陽山好順着他的話問道:“她的另一句話又是什麼呢?”

洪定官滿是苦笑地答:“見義勇為是好事,自不量力會壞事。”

冷薔薇聽後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笑話的不是對方,而是另有其人。

歐陽山很是贊同地說道:“此話有理。說得真好。”

“前幾年,她又找我,說我武功已是大成。所以要來跟我打一架。”

歐陽山望着對方,那雙眼睛亮晶晶的,讓人一看便知道她想知曉武結果如何。

“結果是我用盡渾身解數,依舊被對方十分輕鬆地一一化去,最後我還被她一拳放倒。之後,她跟我說,我這武功在她之下排第十七。”

冷薔薇有些不解地問:“她為何要尋你打一架,這排名又有什麼意義?”

“我哪知道?對啦,記得她來找我的時候還說過一句,‘來,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打敗我’。”

緊接着,洪定官又說了一些大草原的風土人情。許小松這才知道,曾經北漠蒼茫有不少馬賊一入秋冬經常南下四齣搶掠。直到東聖閣在那立下一個茶馬鐵鹽交易基準價,大大地提升了草原牧民的收入,緩解了對方在寒冬的苦況,才使得馬賊幾乎消弭。按洪定官所說,否則在大瀚皇朝覆滅之後,北漠諸族恐怕早自立南侵。

宴將盡,微醺的歐陽山向洪定官提出了一個交易:“洪老哥,你時常遊走於大漠草原,對戰馬的交易肯定不陌生。我想要和老哥你做一筆交易。”

“你想要購買戰馬?”

歐陽山甚是認真地答他道:“沒錯。不過交貨地點有些特別,要在涼州交貨。”

洪定官聞言思索起來,平日交貨大多都是僅到冀州幽州的部。幽州那邊有專門的馬販將戰馬運抵青州,賣給其一個消耗大戶“輕雲衛”。而冀州這邊則是散運到天下各派前的一個臨時集市。

這個數量其實並非很大,因為并州和涼州實則都有牧場。只不過北漠的草原馬耐力特別好,偶爾還出一些千里寶駒,價值一向較高,利錢豐厚。

“涼州也不是問題,只是路費要添不少。不知歐陽老弟你是想要千里駒還是普通草原戰馬?”

歐陽山聽到對方几近答應,頓覺眼前一亮:“老哥,我不是得了筆橫財嘛。我打算都用來換購草原戰馬。量可能較大,至於分多少批,你看着辦。這些錢當作定金,至於到了涼州任一座城池,只要報我歐陽山的名號。自然有人接收並付給你剩下的那一半錢財。”

洪定官沒有多問,只是心粗略估算了一下,然後講明一些例規:“既然你相信老哥我,那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辦。一般這麼遠販運馬匹,到步十匹存活八匹仍屬正常。而且這馬匹不是你越買得多越便宜,相反量大價格會提。我還得去漠北草原籌辦。加運往涼州的路費,最終每匹馬的平均價格高出這兒市價雙倍都不止。”

歐陽山沒有半點猶豫:“好,我知道了。那此事交託給老哥啦。”緊接着她稍頓了片刻,又補充道:“不過若最後事不可為,老哥你不用勉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