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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兒,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像是心裡久藏的心事突然給別人窺視到一般,我的心像是在深淵中突然被人拉了上來,慌慌的。

我很是緊張的不敢看陸松澤,一個勁的將碗里的菜吃光。

“是殷梓豪嗎?”他試探性地問我。

他竟然以為我喜歡的是殷梓豪,上來的心又掉進了深淵。

“咳咳咳”我差點被青菜咽着,我順了順氣,故作鎮定地說著:“怎麼可能?我們是哥們,姐妹也行。”

他嘴角微微揚起,又給我夾了菜:“吃菜吧。”

“那你呢,上次說的喜歡的人,表白了嗎?”我看着他。

他低下了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喝了一口水,很是平靜地說著:“其實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說呢?”我哈哈大笑起來。

世人都願意wěizhuāng自己,我也不例外,每個人都喜歡把自己最陽光的一面展示給別人,卻不知那笑容背後隱藏着或許是自己的落寞。

“笑什麼?”

“差不多就可以表白了,你這高冷樣如果晚了的話,那個女孩可能就要跟別人跑了。”我依舊保持着良好的微笑,似是與我無關,確實他喜歡的女孩與我無關,可是心卻會揪揪得疼。

“嗯。”他淡淡地回了我一句,似是在想什麼,“或許吧。”

他嘴角微抿,看着我閃爍不定的眼神,勾起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微笑。

我還是沒法正眼去看他的臉,即使一個小小的微笑都會讓我沉淪。我假意摸了摸肚子:“吃得好飽。fúwù員買單。”

fúwù員來到我們身邊,我準備從錢包中掏出錢,他已經將錢給了fúwù員。“不是說好我請你的。”我撅起了嘴。

“一樣的。”他淡淡地說。

他送我回到家,在車裡,我們靜默地坐着。我感覺到車內的氣氛異常的壓抑,讓我有些窒息。我想要開車門出去,他拉住了我的手。我迴轉身望着他。

他望着我,微皺着眉,啟了啟齒,像是有話跟我說,但是還是沒有說話。

他不願說的,我也不願多做勉強。畢竟他在我的心裡的意義不一樣。

我笑着還是先開了口:“我回去了。”

他放開了我的手,還是沒把話說出來,最後只化作了“晚安”兩個字。

我出了車門,似是如釋重負的感覺,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笑着向他擺了擺手,可是我的笑為什麼會那麼僵硬呢,心裡莫名有些失落。

我回到家,芳芳已經在房間了,我推開她的房間門,倚在門上。芳芳坐在床上看着書,抬頭看了我一眼。

“還生氣嗎?”

“好很多了。”我準備幫她把門關了離開。

“怎麼了?”她問我。

“沒什麼,晚安吧。”

我躺在床上,明明應該開心的啊,可是為什麼會想要逃走的感覺呢?難道是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人不是我嗎,才會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我抓了抓頭髮,這樣的感覺讓我很是不爽。

太煩了,不想了,睡覺。

我關了燈,還是沒睡着。我又開了燈,坐了起來,抓狂了一下,又躺了下去,關上燈。像這樣我重複了很多次,最後開着燈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早很是勞累的我坐在餐桌旁,芳芳拿給我一張紙,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上面寫的東西。

“一個星期?”

芳芳在我對面點了點頭。

“芳芳饒命啊,讓我做家務一個星期我會死的。”我雙手合十拜託着。

“那就一個月。”

我直接就呆住了:“我真的會去死的。”我很是正經的跟她說。

“那就三個月,一年也行。”

“行。”我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說道,“芳芳你狠。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誰讓我有錯在先。”她搖擺着食指,很是淡定說道:“現在是一個月了。”

我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屁股坐了下去,對着芳芳很不情願的伸出手,做了一個“ok”的動作。

“就從早飯開始吧。我先去上班了。”

我像個死狗一般趴在了桌上,拍了拍桌子,自言自語道:“真是沒人性啊。我怎麼這麼倒霉啊,一個月的家務啊,我該怎麼辦啊?”

我很是沮喪地坐在辦公室內,盯着電腦屏幕上變換的屏保發獃。

李勤在我面前搖晃着手,我向他的手打去,站起來望着他:“是你出的主意嗎?”

“什麼?”

“就是讓我做一個月的家務。”

李勤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我們允兒最怕的是做家務啊。”我瞪了他一眼又坐了下來。我似是想起了什麼,從抽屜里拿出了喜帖。

我突然站了起來,拍了下腦袋:“婚禮在明天,我衣服還沒準備呢。”

“誰叫趙允兒?”

“我。”我舉起了手。

快遞小哥將快遞放到了我的面前,簽收後的我感覺很是奇怪,最近我沒網購啊,誰送的快遞啊?

難道?

“允兒,拆開看看。”李勤看我對着快遞看了半天沒有動手,比我還要着急地想要看看快遞是什麼。

“你拆。”我隨口的說了兩個字。

李勤很是賣力的拿來剪刀幫我拆開了快遞。

他將袋子拆開裡面竟然是一條純白底色簡易印花的裙子,李勤將裙子拿在手裡欣賞着。

“這條裙子不錯。”他豎起了大拇指,“很有眼光。”

“不,不是我買的。”我愣在那,結巴地說著。

小周走了過來,看到李勤手裡的裙子,很是羨慕的說道:“這是某國際大牌的夏季新款,我在時尚雜誌上看到的。”

“誰送的?”李勤好奇地問我。

我甩了他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啊。”

“是男朋友嗎?”小周笑着說道,“這條裙價值不菲啊。”

我將裙子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看着快遞盒上的單子,竟然沒有地址和聯繫人。

我還在納悶的時候,手機來了一條信息。

“親愛的,裙子收到了嗎?”

百搭送的?

李勤將我的手機奪了去:“我來看看是誰送的。”

“還給我。”我一跳一跳想從李勤手裡搶我的手機。

“什麼事啊?”陸松澤走了進來,看了下我和李勤。

我很快就從李勤手裡搶回了我的手機。

“他搶我手機。”我很是尷尬地指着李勤。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裙子:“裙子很漂亮,很適合你。”

他從我身邊走過,我能感覺到他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但是還未等我細想,李勤又要來搶我的手機,我直接將手機放到口袋裡,瞪了他一眼。

“不告訴我也沒事,我會去問芳芳的。”

“誰讓你這麼八卦的?”

“做我們這一行不是就需要八卦嗎?”他賊笑着。

我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原地轉了一個圈,指着他說:“翅膀長硬了,會頂撞師父了嗎?”

他討饒着做着可憐狀,隨後坐了下來,又開始在那笑。

“我,我——”我氣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無意望到了陸松澤的辦公室,發現今天他竟然把窗帘給拉起來了。

我拿着那條裙子,直接走出了辦公室,給殷梓豪打了個diànhuà。

“百搭,你在哪裡?”

“親愛的,想我了嗎?”

“快說在哪?”我氣得想要跺腳。

“我到你公司樓下找你。”

“好。”但是一想這樣被看到怎麼辦,“不好,你告訴我在哪,我自己過去。”

我叫了計程車直接去了他說的酒店,等到了酒店我才發現,直接去酒店找他不好吧。

我給他打了diànhuà,發現是短信呼。

不管了,我直接來到了他說的房間。我按下了門鈴,他竟然穿着睡袍給我開門。

“進來吧。”

我沒進去,把裙子直接給了他:“不需要你送我的裙子。”

“那你明天婚禮上的衣服怎麼辦,再去借嗎?”

“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我倆隔着一扇門說著話,他把我拉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進來說吧,站着怪累的。”

我看了一地的衣服,還有女人的東西,很是驚訝地望了他一眼。

“你,你昨晚——”

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扔到一邊。

“怎麼,不行嗎?”他調侃道。

“我把裙扔給了他,你用這樣的錢送我的東西,我才不要。”

他笑着看着我:“怎麼了?”

“嫌臟。”我轉身離開,他一把拉住了我。

“我的錢都是我辛苦賺來的。”他很是認真的跟我說道。

我迴轉身,看着他,再看向那堆女人的衣服,不知為何會突然生起氣來了。

他拿了那條裙放到我手裡:“我選了很久才覺得這條裙最配你的,收下吧。”

“可是,這條裙很貴啊。”

他笑了一下,攤開手:“那就給錢吧。”

我一聽這個,感覺氣氛不對啊。

“你這是強買強賣啊。”

他點了點頭。

我直接拿了那條裙,瞅了他一眼:“反正百搭你賺錢容易,一晚上5,6位數的,讓你破費一點,應該不會心疼。我收了。”

他只是乾笑着,沒有說什麼。

等我走出酒店的時候,我怎麼感覺受騙了呢,剛剛被激將法了?

我去,反正白拿了一條裙,省得我還要去買裙子。腦子裡一個勁給自己催眠,沒被騙,沒被騙,自己是賺的。

我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