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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宏書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喻帆說著就要帶走顏青。

顏青低聲詢問喻帆:“師傅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爹和誰結仇了?”

喻帆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那這怎麼辦”顏青一臉擔憂。

“死士只會認定主人下命令絕殺的人,而不會禍及無辜的人,他們識別不了其他人,所以其他人在他們的眼中都不存在。”

原來是這樣,難怪剛才她上前去阻擋,卻沒有對她動手。

“對這些旁門左道,術士,傀儡,朝廷中人從來不不在意這些,認為是歪門邪道的東西,所以這方面並沒有人研究這就是那些陰陽術士創造了很好的條件,他們一旦把這些練成,就是無敵的,除了他們無人可解。”

“這也有一部分可能性說明,創造死士的人也是就怕我琴音的人,只是我一時想不到到底是誰會這麼怕。”

“師傅,我大概知道了”顏青有點掙扎的說出了內從秋月那裡聽到的話。

“竟然你知道?”喻帆有點難以置信,青兒年紀輕輕又涉世未深,江湖中人陰謀詭計多端:“如何認識這樣的人?”

“師傅,是文家。”,顏青就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提醒了一下喻帆。

文家?文秀淮?文世昌?

喻帆立馬恍然大悟,果然是他文世昌。

“當年文世昌初入仕途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沒有這麼有名氣,我師傅見此人心懷不軌,滿臉賤相就曾出手教訓過,文世昌上次見到我師父還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

“那師傅如此說來這文世昌,就是我爹的岳丈,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喻帆聽到這裡也皺了皺眉頭,他也說不上來,但是這兩點又都和他上,是不是“顏宏書難道和文世昌,的什麼分歧,?顏宏書不聽文世昌的,文世昌惱羞成怒就拍出死士前來恐嚇?”

“可是這樣子一來爹就更心寒了。”

什麼人會對自己的女婿下如此重的黑手,顏青想想真是後怕

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既然如此,他們沒有辦法妥協的話,那就死士還會再來,那我爹豈不是有危險了?”顏青不無擔心的說道。

喻帆說到這裡走上前來撫了撫顏青烏黑油亮的秀髮,一臉溫暖的看着她:“丫頭,那件事你就不怪顏你爹了嗎?”

顏青搖搖頭:“說實在的開始還是很怨氣十足的,可是一看到他被人追殺,再大的怨氣都消失殆盡,我只想他平平安安的其他便不再重要。”

畢竟她只有顏宏書這一個親人了。

顏青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獻殷勤的幫喻帆搬琴。

古琴上百斤重,顏青嘿哧嘿卻抬不動在那裡搬了了半天卻未移動分毫,卻還是拚命的想要搬起來,剛抬起一角,便踉蹌的差點被壓到。

喻帆見狀趕緊上前,阻止了顏青。

顏青只好退到一旁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傅你這琴怎麼這麼重啊?師傅出門背這麼重的琴難道不累嗎?”

剛說出來這句話,立馬後悔了只見喻帆左手一抬,那琴便自然的落在喻帆的手上。

顏青看得是目瞪口呆,古琴明明很重,怎麼到了師傅手裡像羽毛一般輕。

喻帆懶得搭理瞠目結舌的顏青,頭也不回地離開。

顏青見此便抬起頭來嚷了一聲:“師傅你等着,我以後一定勤加苦練,絕不給你丟臉。”

可是喻帆已經走出好遠,顏青的話在空中飄了兩圈又回來了。

顏青回過頭朝房間走去,便見到顏潔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好像她臉上有什麼秘密一般:“潔兒?”

顏潔陡然反應過來,她近距離看了顏青許久,笑了笑沒有答話,轉身進屋休息。

顏宏書不知到哪裡去了,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終於到傍晚時分,顏宏書一臉憂愁的回來了。

顏青擔憂的跑了過去:“爹怎麼樣了?”

顏宏書談了一口氣:“沒事了,青兒你去休息吧!”

顏青有太多事情想要向顏宏書求證清楚,她見顏宏書一臉疲憊也不願回答,便不再多問,看着他的背影緩緩離去。

只覺得好像一個人的精魂一下子就被抽掉了,剩下的只是行屍走肉。

通州的五月份,四周一片潮濕陰暗,夜色深沉傳來蟲獸的鳴叫,平時沒什麼感覺,此時聽了年顏青卻覺得滲人。

裹了裹身上的衣袖,轉身進了裡面的屋子,顏潔此刻已經安穩的睡着,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顏青此刻才覺得心裏面稍微安定了一點。

本以為顏宏書此事已經解決妥當,但是沒想到第二天死士又來了,這次來得更兇猛,直接把嚴府大門震碎,而且數量也是昨天的兩倍。

一直在家聽動靜的顏青,見此狀連忙跑了出去,一把拉住還在熟睡的預喻帆:“師傅不好啦?出大事了!”

喻帆正在做夢,突然被人吵醒來:“青兒你別鬧,那我再睡一會兒”

“哎呀,還睡什麼睡呀?這死士的鬧到大門口了!”

喻帆這才睜開惺忪的睡眼:“丫頭,你不出去為師怎麼穿衣服呀?男女有別。”

顏青這才退出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穿衣服聲音。

還沒過多久喻帆就跑了出來,微半眯着一隻眼睛:“在哪呀?”

“師傅”,顏青怨氣埋怨的看了一眼:“我都快急上眉梢了。”

說著話的喻帆就直接往門外走去。

“哎師傅你不帶琴嗎?”顏青提醒了一下。

昨天才聽說死士最怕他師傅的琴聲,怎麼連這個都忘了......

喻帆臉上的表情很輕鬆:“走吧青兒,有師傅在還怕什麼死士呀?”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了北峰。

“喻大琴師,你昨晚沒有回坊音閣?”北峰見到顏青和喻帆的一瞬間,眉頭微皺有些不悅。

喻帆見北峰似乎有些置氣,卻不知道氣從何來:“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喻帆記憶中好像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除了顏府的人。

北峰此時更加不舒服了,看向顏青的一瞬間有些嗔怪的神色。

“難道你沒有回去,不會通知一下嗎?白擔心了......”

北峰見喻帆並沒有在經常出入的地方,坊音閣也去翻遍了都沒有人,後來通過內線得知,喻帆連夜趕來了顏府,北峰這才氣勢洶洶跑過來興師問罪。

“北師傅,我喻師傅是被我請過來的,我們顏府有危機,迫不得已將大師傅留在顏府,小師傅請多多包涵。”顏青頓時就知道了北峰的來意,她可不能得罪了人。

喻帆聽到這裡也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看着北峰:“你聽到青兒給你說什麼了,我只是有事情在外,看你緊張的,你也不想想,江湖中人有幾個人可以奈何得了我喻帆。”喻帆的臉上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可還是給北峰留足了面子。

可沒有想到北峰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眼睛瞪大,鼻孔朝上:“那你要和我保證,下不為例。”

顏青看到這裡已經看不下去了,這個北峰師傅一來,就糾纏個沒完。

喻帆看着北峰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好好,你說的都算。咱們這事情可以翻篇了么?你看青兒緊張的樣子我們要是再不出去幫忙,估計一會顏府就屍橫遍野了......”

“這不是小意思嗎,就幾個死士你都對付不過去?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這麼好忽悠,你不就是想讓那顏老爺吃點苦頭才一直沒有動手的嗎?現在怎麼也沉不住氣了?”北峰哼了哼,這麼久的相處下來,還以為他不知道喻帆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是他不願意戳破罷了。

顏青聽到這裡,也一臉尷尬的看着喻帆:“師傅,這......”為什麼要拖着不解決。

喻帆尷尬的咳了幾聲,臉上頓時飛上幾多紅雲。

“青兒,你別聽你小師傅胡說八道,他是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覺得師傅回事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況且你師傅時間寶貴的緊,??才沒有那功夫在這裡瞎耗時間。”

顏青心裡稍微好受些了,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誤會師傅了。

可是顏青雖然被安慰好了,一旁的北峰可就不幹了。

“喻帆,你說我說的......”北峰還沒有說完,就被喻帆一把手捂住了嘴巴,,一隻手按住後腦勺。

整個人都被喻帆架着走了,這小子非要逼自己動粗。

北峰一向文文弱弱哪裡是喻帆的對手,不一會就被帶走了好遠......

掙扎了兩下就順服了,心甘情願被喻帆拖着。

顏青遠遠的望着,喻帆師傅居然要比北峰師傅整整高出一個頭,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竟是那般和諧。

等等......

她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糟了不好顏青心裡暗叫了一聲,“爹”呢,便朝那對人影追了過去。

顏青趕到的時候,喻帆已經和死士打鬥起來了,顏青看的呆了,只見喻帆身若游龍,??腕力十足頃刻間刀槍不入的死士便一個個拳擊倒在了地上,化為一灘灘的血水。

顏青的視線再轉向北峰,北峰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反倒是眼神中有些異樣,是她不懂的。

顏青四周圍觀察了一下,爹呢,怎麼沒有看到人呢?

這次倒是比較出人意料的看到了文秀淮,如果她知道這個死士是文世昌派來的,她會是什麼表情,顏青倒是有點期待了。

顏府的侍衛倒了一地,四處瀰漫這額一股血腥味,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來,舊傷還沒有好全就添新傷,慘不忍睹,顏青也加快了尋找顏宏書的步伐。

直到一切萬籟俱寂,再也沒有打鬥的聲音之後,顏青終於在找到了顏宏書。

面色鐵青,一個人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全無平日的精氣神,這段時間以來,顏青目睹了顏宏書所有的軟弱面。

顏青此時有些猶豫,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靠近。

就在顏青低頭踟躕不前的時候,突然聽到顏宏書的叫喚:“青兒,你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