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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走出錄影棚,就聽叫號的喊:“下一個,26號呂祺。”

太陽公公也早就接到了提前通知,她撥開人群,抱怨道:“為什麼不把我放在第一個,等的煩死了!”她一進去就用比評委還大的聲音道:“我要唱一首《看我72變》!”

我們都下意識地止住腳步,只聽呂祺不由分說唱道:“夢裡面,空氣開始冒煙,朦朧中完美的臉慢慢的出現,再見醜小鴨再見我要洗心革面,人定可以勝天夢想近在眼前今天......”

無雙猛然回頭道:“咦......真像啊!”

同時人們也開始議論紛紛道:“唱的真不錯啊,跟小紅帽有一拼!”

我也沒想到這丫頭雖然瘋,唱歌卻着實厲害,嗓音清亮感情充沛,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空曠在裡面,比那些所謂的歌唱家經過千琢百磨後的聲音聽着更讓人舒服。

一段唱完,看來評委們都給了高分,我拉了一把無雙道:“她不會真是小紅帽吧?”

無雙慢慢地搖了搖頭道:“我們走吧。”

呂祺一出來就被人們報以熱烈掌聲,呂祺得意洋洋道:“怎麼樣,唱得不賴吧?”

下面有人問:“你是小紅帽嗎?”

呂祺哈哈一笑道:“我說是不是有什麼用呢,這裡的人都說自己是小紅帽,咱們決賽見真章。”

在車上,身心俱疲的魏金有氣無力道:“小綠,以後幾天的比賽我就不跟着了,我會派車來接你,大致估計會跟今天差不多,我跟評委都打好招呼了。”

小綠點頭。

小慧一笑道:“魏總,你覺得勝算有多少?”

魏金苦笑道:“這已經沒多大關係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我沒的選——我這就去安排後面的比賽。”

我們下車的時候,魏金還在四處打電話下命令,無雙看着絕塵而去的汽車感慨道:“幸虧當年她把我掃地出門了,要不有這樣的姐姐遲早也得讓她欺負死!”

我們剛來到街口,孟大媽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道:“小何,正找你呢。”

每次老太太一說這話準是找我有事,我笑道:“什麼事啊孟大媽?”

“你快去看看去吧,有一幫不三不四的人正在咱們街裡頭挨家挨戶不知道找什麼呢。”

我意外道:“啊?幾個人?”

“十好幾個呢。”

阿破撒腿就往街里跑:“可讓我趕上好事了。”

我們加快腳步,剛走到超市門口迎面就看見一幫人明火執仗地拿着棍子在大街上橫衝直撞,老人和孩子嚇得直往邊上閃,這幫人沿着馬路兩邊的買賣一家一家搜過來,看見年輕人就一把拽住盤問幾句。

一見這狀況,我們頓時都來了氣,還不等阿破衝上去,一個大禿子站在麻將館門口暴喝一聲道:“嗨,你們幹什麼呢?”說著習慣性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果子狸......

哪知這幫人不看則已,一見他胳膊上的東西,立刻齊聲問:“你就是果子狸?”

果子狸得意道:“算你有點見識,我果子......”

這幫人二話不說舉着棍子就沖了上去,果子狸正在得意,冷丁頭上就被鑿了幾下,一失神間,肚子上也被捅了兩棍子,阿破一見是他,本來已經衝到跟前,就勢抱着膀子站在一邊看熱鬧去了。

果子狸果然是江湖上有一號的狠角色,驟遇襲擊之下,不慌不忙,只見他一手舉高來了個引火燒天,另一手向胸前平推來了個平沙落雁,腰上一使勁,輕喝一聲“嗨——”然後舉高那手繞下來包住腦袋,平推那手包住另一邊肩膀,身子往下一伏,頭埋進膝蓋,嘴在自己褲襠里悶聲悶氣叫道:“各位老大,說明白了再打嘿——”

這小子把自己抱得圓圓的蹲地上求饒呢!

揍他的這幫人大概有十二三個,邊上有幾個拿棍子抽他,後邊的人因為擠不進來便抄着棍子衝進了果子狸的麻將館,揮舞着棍子不由分說一通亂砸,見人就打,麻將館裡大多數都是老頭老太太,這一下可全着了慌,踉踉蹌蹌地往外跑,全在門口擠作一團。

果子狸這下可真急了,大喊:“打我可以,別打我客人!”說著掙紮起來想要反抗,可一下又被棍子打抽抽了。

見無辜的人受到了牽連,阿破再也不能不管了,他衝進麻將館從後面捏住一個人的肩膀,手上一使力就把他抖起來,然後像摔鼻涕一樣把他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這幫流氓一愣神的工夫,麻將館的人都跑出來,有一個拿棍子的追過來被無雙一腳踹出3米遠。

這一下流氓都下意識地住了手,領頭那個瞪着我道“你們什麼人?”

我義正詞嚴道:“我是王府大街居委會主任!”

流氓們面面相覷,愣了一會忽然同時大笑起來,領頭那個也冷笑道:“你少管閑事!”

我攤手道:“不行啊,這是我職責。”

果子狸這時倒是很硬氣,抱着頭道:“不用你管,我搞得定。”頓時又挨了一棍子......

領頭的小流氓惡狠狠道:“連你一起揍信嗎?”

我微笑道:“你試試!”

小流氓一揮手,兩個手下沖我們沖了過來,我下意識把小慧和小綠護在身後,無雙不等其中一個接近,一個側踹就踢躺下一個。另一個面目猙獰地舉着棍子撲上來,我捏個時間決,然後這小子就開始在我面前上演慢動作了,只見他以每分鐘一厘米的速度向我移動着,全身空門大開,表情定在極其豐富的一刻,我沒心思看他表演,把巴掌掄圓了給他臉上來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我還能看見他臉上的肉發生的位移和顫動,兩條鼻血探頭探腦地從鼻孔里鑽出來,然後身子就飛向了後邊。

我把時間放開,這小子也向後飛出3米多,我揉着手,非常後悔——用腳把人踹出3米和用手把人抽出3米完全是兩種感覺。

流氓大嘩,全都舉着棍子沖我來了,阿破隨手扯住一個猛揍,無雙也只能同時對上兩三個,剩下全烏央烏央地擠到了我跟前,我苦惱地四下踅摸,卻連片碎紙也找不到,雖然這幫孫子照這個速度要想挨上我起碼得下午2點半以後,但我可再不想用手抽他們了,那樣等抽完非得腱鞘炎不可。

我渾身上下摸着,把兜里東西全拿出來,錢包,這不行,我這錢包是人造革的,經不起摔打;手機,直板諾基亞的,要是早十幾年用大哥大那會還差不多;再就剩煙和打火機了,你說我用一次性打火機燒他們頭髮他們能知難而退嗎?

我急呀,我鬱悶啊,我一縷一縷薅頭髮啊,你說我怎麼不也縫個包裡頭揣塊板磚呢?就在這時,我的指頭忽然觸到了口袋底上一塊小東西,我掏出來一看,正是上次找邵冠今時得到的那塊魔鐵,它雖然已經失去了魔力,但我一直沒捨得扔,現在一看,還就數它有殺傷力,這東西比一般體積下的鐵還要沉一倍,大拇指般大小卻像個大秤砣似的,而且形狀也很有愛,一頭是平的另一頭帶個扁尖,有點像小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