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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2-13

在哪裡聞到過這種味道呢?雖然是背對着這個人,但是,勿庸置疑,這絕對是一個男人的胸膛,而至今抱過他的男人,除了父親,就只有過那兩次,而離自己最近的那一位,除了凌天宇還會有誰呢?

開仁掙扎着轉過了身,凌天宇那張瀟洒不羈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個男人,為什麼每次出場都搞那麼大的噱頭,不賣弄,他會死呀?還好她的心臟有夠強壯,不然,這麼三番五次地折騰,她連打120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的小開仁,有沒有想我呀!”凌天宇抱着開仁的手還是不肯放開,壞壞地盯着開仁。

“你,你不是離開承前了嗎?怎麼會――”開仁有些語塞。

“你就那麼想讓我離開承前嗎?”問這話的天宇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開仁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聽說你是偷跑過來念承前的,你爸是不是不同意你讀這所三流學校?”開仁從同學的角度關切地問。

天宇的眼裡露出喜色:“呵呵,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嗎?我就知道你不捨得讓我走。”邊說邊緊緊地摟着開仁。

開仁幾乎喘不過氣來,“你放開我――”

天宇不放手,反而摟得更緊,俯在開仁肩頭,喃喃着,像是說給開仁聽,又像是在自語:“開仁,就讓我這樣抱着你,好嗎?就一會兒。”開仁感覺得出,此時的凌天宇更像是一個受了傷來尋求安慰的孩子。“我這次真的要離開了,開仁!”開仁吃驚了一下,聽到肩頭上的聲音又響起來:“我不想去國外讀書,也不想接受那該死的課程,可是,我別無選擇!”雖然開仁不喜歡凌天宇的行事風格,可是她卻突然有些可憐起此時的凌天宇來,她用手輕輕地在天宇的肩頭拍了又拍,就像當年哄她入睡的媽媽那般。

“你會一直想着我吧!”剛才還一副小綿羊模樣的凌天宇,態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轉,眼睛裡又露出閃閃的靈光。

“啊――”開仁心想,你這表情變化,也忒快了點吧。

“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你不許移情別戀,你要一直等着我,等我回來――”

不等天宇說完,開仁打斷他:“你就好好讀你的書吧,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啦!”

“哼!難道你想趁機紅杏出牆,給我戴綠帽子嗎?”

這個男人怎麼說話呢,她花開仁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哪來的紅杏出牆之說,搞得好像她有多不檢點似的。她沒好氣地說:“哼!我願意跟誰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你算我什麼人,這麼不講理!”

“你――,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乖乖地等着我回來!”說著,天宇不由分說地將唇落下,開仁來不及反應,一團柔軟已霸道地入侵。

她使勁地用手捶着天宇,唉,都怪自己一時心軟,居然會同情一隻狼,現在好了,把自己搞得如此被動。花開仁呀花開仁,你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呢?你以為你自己慈悲為懷,這隻小野狼就會改邪歸正?為什麼自己又忘記了他是一條狼,狼終究是有獸性的呀!

凌天宇的吻由狂熱霸道到纏綿細膩,開仁只覺得力氣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到了最後,開仁幾乎是癱軟在天宇的懷中,只能夠微微地jiaochuan着。mht.la?網看着被自己吻到沒了力氣的花開仁,征服的快感在天宇的心中擴大開來。

開仁的胸脯急速地起伏着,一條明晃晃的鏈子從脖頸中滑出來。眼尖的天宇一把將鏈子扯了下來,“這個送給我做紀念!”

開仁急了,忙伸出手去搶,這個凌天宇他要什麼不好,偏偏想拿走開仁最珍貴的寶貝。掛墜已經不翼而飛,好歹讓她留下項鏈來緬懷已故的母親。

“請你還給我!這是我媽媽留給我最後的遺物。”開仁伸出手。

“是遺物嗎?”

“嗯!”開仁以為她如此說,天宇便會同情她把鏈子還給她,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天宇說:“那就更好了!等我回來,我會親手把它還給你!”

“不行,快把它還給我!”開仁跳着腳,想要把項鏈取回來。天宇迅速地將項鏈揣到自己上衣的口袋裡,順手把一個東西塞到花開仁手裡,“裡面有我的號碼,記得開機,我會每天打給你!”

“我――”不要兩個字還沒有吐出口,開仁的唇又被封住,彷彿突然襲擊是凌天宇的專利,他總會隨時隨地地把特權拿出來顯一顯,不管開仁是不是同意。

“一定要等我回來!”說完這句話,天宇打開教室的門揚長而去。

“你――”不等開仁把話說出口,天宇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開仁不禁以為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可是摸了摸脖子,空空的,項鏈徹底不見了,低頭又看了看手中握着的東西,是一枚移動電話,在當時,能夠擁有這種通訊設備的人,應該都是不普通的人家。

開仁垂頭喪氣地走出空蕩蕩的教室,不經意之間抬起了頭――“物理實驗室”幾個大字映入眼帘,該死的!她怎麼就和實驗室這麼有緣呢!以後,她一定要離實驗室這種地方遠遠的!一定要繞着走!

開仁望着手中的移動電話,她很想把它摔個粉碎,可是,項鏈還在那個混蛋手裡,她不可以隨便冒這個險。小心地把它收好,開仁走進教室。同學們全都聚集在窗口,向外看着,有的人居然發出了小小地感慨:“唉,我們再也見不到他了!”

本來開仁仍在為自己失去項鏈而難過,她根本沒有心情再去關心其他事。可是羅嘉莉卻突然大聲地喊着她:“開仁,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快過來,快過來看呀,晚了,就看不到他了!”嘉莉使勁地把開仁拽到窗前,開仁不情願地抬頭向外看去,一台豪華的轎車停在樓前,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站在周圍,見到凌天宇,他們躬身致禮,開門請他上車。

凌天宇回頭向教室的方向望着,看到開仁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笑容。女生們立刻尖叫起來。開仁“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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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春暖花開的時節,凌天宇蹬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雖然凌天宇知道憑現在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力量違抗他的父親的,然而好笑的是,就在他把花開仁當做獵物的同時,他的父親卻也辛辛苦苦地為他設好了機關,等着讓他自己跳進去,他,同樣成為了父親的獵物。所不同的是,他是個失敗的獵人,因為他並未成功虜獲花開仁的心,而他的父親,卻成功地捕獲了他。

凌天宇這回是真的離開了,花開仁瞅了瞅旁邊那個空蕩蕩的座位。可是她的項鏈,也沒有了,和母親之間唯一的關聯就這樣什麼都沒有留下。開仁看着書包中的那個移動電話,自從凌天宇走後,她一次也沒有開過機。或許被嬉耍的憤怒總要以一種方式來完成“報復”,又或許她並不想因為未為可知的失而復得而喪失更多。

初中的生活終於回復成開仁夢想中的那種生活――寧靜、淡然。這期間,郝阿姨已經為她添了一個小弟弟,花父的臉上也恢復了整日的笑容。生活雖然仍舊忙忙碌碌,但是有了兒子的花父,對生活更加充滿了信心。

念完了初中,讀高中,隨着求學之路的展開,開仁離家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為了能讓開仁安心地上學,花父隔三差五地到學校給開仁送生活費,每當開仁接過留有父親餘溫的錢時,她就會產生儘快完成學業出去找工作養活自己的念頭,不知道為什麼,隨着母親的離開,那有關家的溫暖感覺正在變得越來越淡。

高考在別人的緊張和開仁的期盼中到來了,無論高考的結果如何,那顆自由的心終於可以釋放。就在那個秋天,高考成績放榜了,開仁考到了一個很一般的大學――同生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