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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謝爾騎士,我沒事,你可以出去了!”沈南裝出一副淡淡的語氣。黛安娜的臉色刷的一下子變了,沈南的這句話從字面理解是沒有問題的,哪怕是沈南自己都沒察覺到有什麼問題。但是精明的黛安娜卻知道要糟糕了。如果是正常情況,吉謝爾走進帳篷算是打擾沈南的興緻,作為一個貴族,即便是脾氣再好,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會表現出一些惱怒情緒,而不是平淡的把吉謝爾叫出去。

沈南哪裡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居然有這麼大的破綻,黛安娜的匕首刺破了沈南的外衣,用力的抵住了沈南的腰眼。她也不確定沈南剛才是不是故意的,不然的話早就一下子捅進去了。

吉謝爾的大劍刷的一下出鞘,粉紅色的床幔在犀利的劍光下化作了片片蝴蝶,碎片撒了一床都是。他的劍尖指着黛安娜:“放開他!你走,我用我的劍起誓!”沈南覺得吉謝爾很酷,但是這不是耍酷的時候。吉謝爾的眼睛瞪着黛安娜,也不看沈南一眼。

“放開他?我走?不!我要的是我的姐妹們和我一起走,你能做到嗎?你對着自己的劍起誓,你能放我和我的姐妹們走,我就放開他!”吉謝爾沉默,這個條件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只有沉默。

“這麼不說話了?你沒能力放我們走,但是我手上的布蘭特伯爵大人可是有這個能力的。”說完,黛安娜瞟了一眼沈南,沈南苦笑以對。

“你進來做什麼,我不是說我沒事嗎?出去!”沈南有些埋怨,他的話並沒有被吉謝爾聽進耳朵里,吉謝爾還是一動不動的站着,連眼角都沒看一下沈南。這個讓沈南很受傷,好歹我也是伯爵老爺呀,你那是啥表情啊,給點面子行不行?

“我還是那句話,放開他,你走。”吉謝爾的語氣很堅定,就像他手中的劍一樣。

“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啊,你的伯爵大人還說要解救我和我的姐妹呢,你說呢!布蘭特伯爵!”黛安娜一聲輕笑,在沈南的耳朵旁邊吐氣如蘭,這哪是什麼精靈啊!不是說精靈是最純潔的生物嗎?這麼感覺比魔女還魔女啊。

吉謝爾的眼神里多了些讚賞,目光也遞向了沈南,看來對沈南說要解救精靈的舉動很贊同。

沈南扯了扯嘴角,苦笑:“姑奶奶您不是不相信我嘛,現在又說這個做什麼。”黛安娜沒回話,只是看了一眼外面,吉謝爾的臉色也變的不好看了。沈南聽到有腳步聲在帳篷四周響起,看來又有人發現了帳篷里出了狀況。

“外面是什麼人!”沈南率先開了口,聲音很淡定,語氣中多了些威嚴和惱怒。看來剛才錯在什麼地方他已經領悟過來了。

“布蘭特老爺,我是亞爾維斯,我給您送紅酒助興來了!”外面傳來矮胖子的聲音,他不確定裡面發生了什麼,所以沒有直接帶人闖進來。布蘭特伯爵如果出了意外,死在了這裡的話,那還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這裡。

“讓他進來!一個人。”黛安娜低聲說著,沈南被她口中的熱氣吹的耳朵痒痒,這算不算傳說中的情侶間的親密舉動咬耳朵!

“送酒來了?那可真是好極了,你送進來吧,就你一個人!本爵爺沒有被人參觀的愛好。”沈南懶洋洋的回了句,說真的從語氣中還真聽不出半點異常。

帳篷外矮胖子正準備抬腳進入,被一個全身罩在斗篷里的高個男子拉住了。斗篷是連體類型的,一直拖到腳底,蓋住了頭臉,像是見不得光一樣。斗篷男搖了搖頭:“伯爵被制住了,你進去很不利。”聲音很沙啞低沉,就像是重感冒患者一樣。也不知道斗篷男是怎麼發現裡面狀況的,他的眼睛像貓一樣,在微弱的燈火下發著攝魂的光芒。很詭異,就像是能看到帳篷里一樣。

矮胖子亞爾維斯對斗篷男的話深信不疑,他一揮手,身後的一眾傭兵打手散布到了帳篷四周。

“布蘭特老爺放心,我亞爾維斯一定不會叫您受半點傷害,下賤的精靈聽着,你要是敢動布蘭特老爺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知道茵羅蘭的‘萬花館’不,布蘭特老爺要是有什麼意外,你們就準備在‘萬花館’里過下半輩子吧!”矮胖子站在門口大聲的喊着,臉上卻是一片陰冷。

在亞爾維斯說到‘萬花館’的時候吉謝爾對着地上吐了口水,臉上滿是厭惡。沈南對萬花館可沒半點印象,但是聽名字也知道不是啥好地方,類似青樓楚館的存在。黛安娜的臉色變了下,抵住沈南腰眼的匕首又緊了幾分。

“有風系魔法師在外面,看來伯爵大人要委屈下了,隨我出去一下。我要和外面的雜碎談一談條件。”在黛安娜的示意下,沈南下了床,黛安娜一步不離的跟在後面。帳篷里鋪着地毯,沈南光着腳板踩在上面,感覺很舒適很柔軟。黛安娜的一雙玉足也是光着的,很漂亮精緻,讓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懷裡把玩的衝動。

黛安娜像是有些體力不支,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影響加重了,她幾乎是半掛在沈南肩膀上的。胸口的一對柔軟貼着沈南的後背,讓沈南好一陣想入非非,男人是奇怪的生物,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想到這種事情。

“你走前面,我沒有把後背讓給別人的習慣。”黛安娜對着吉謝爾努了努嘴,示意他走前面。吉謝爾沒有多說什麼,很配合的在前面開路。黛安娜忽然湊到沈南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只有委屈下伯爵大人了,放心我沒有傷害您的意思,只要您配合我。”

外面已經點起了很多火把,火光在晚風的吹拂中跳動着,印在傭兵打手們那滿是橫肉的臉上,顯得很猙獰。這幫子人都是亡命之徒,整日在死亡邊上徘徊,殺人不過是家常便飯。只要有人給得起錢,他們什麼都會幹,帝國的法律對他們沒有任何約束力。斗篷男站在矮胖子的身邊靠前的位置,一高一矮相差很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