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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愛得萊德侯爵摸不透漢納的舉動,就連遠在帝都接到了前線戰報的查理三世也摸不着頭腦。漢納能成為查理三世的心腹,並且駐守北疆防備獸人,手掌三十萬精銳邊防軍,可謂是位高權重之極。在帝國也就少數的幾位一省總督的權利能和漢納相比了,以前查理三世對漢納還是很放心的,漢納從一個破落貴族到了一省總督,裡面自然少不了艾琳娜在裡面運作,但是和皇帝陛下的信任也是離不開的。自從漢納做出了一些過格的舉動之後,放心就變成了提防。

在查理三世的眼裡,這個漢納先是挑起了獸族和茵羅蘭的爭端,接着直接策劃邊防軍高級軍官集體遇刺事件,打着北征的幌子虛晃一槍。北征成了塊遮羞布,誰也沒指望他真的會拿談判的資本去和獸族硬碰。

繼愛得萊德侯爵的前線戰報之後,查理三世又收到了一封加急特快信件,信件是從約克行省的首府滄瀾城發過來的,發件人是奧金萊克侯爵。茵羅蘭各個行省的首府都設有魔法傳輸法陣,終端則設在帝都的皇宮,這種法陣的架設成本很高,根本無法普及民用,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耽誤不得的話,這個魔法陣一般是不會使用的,這種法陣的功能主要是傳輸文件,從理論上來說用來傳送人也是可行的,但是代價就要擴大幾百倍,這是茵羅蘭帝國這個大陸第一強國也負擔不起的事情。

查理三世猜開信件看了起來,然後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

御用書房裡傳來了查理三世的咆哮聲:“該死的漢納!”

門口的衛兵小心翼翼的站直了身體,生怕被暴怒的皇帝陛下遷怒到。

其實奧金萊克侯爵會給查理三世寫信完全在艾琳娜的計劃之中,她要想通過海運成功打到獸族的後方去,必須借用奧金萊克侯爵的艦隊,而這麼大的軍事行動奧金萊克侯爵不可能不請示皇帝陛下。其實這對奧金萊克侯爵而言並沒有什麼壞處,身處約克的他本就沒有機會參與到這次獸族入侵事件中去,漢納侯爵的出現恰恰給這個海軍艦隊指揮官提供了一個撈取軍功的機會。

御用書房裡查理三世的咆哮聲慢慢小了下來,此刻皇帝陛下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面寫着什麼,臉上陰晴不定,他在寫給奧金萊克侯爵的密令。

此刻遠在約克行省首府滄瀾城的沈南和艾琳娜正陪着奧金萊克侯爵坐在海軍第一艦隊的旗艦上吹着海風,這首以滄瀾為名的旗艦服役僅僅只有短短的兩年時間,可是卻代表着深藍大陸的最高造船水準。具體是多少噸位沈南是不清楚的,他對這個沒有研究,只是覺得這艘滄瀾號很大,寬大的甲板上都能停下一架戰鬥機了。滄瀾號的船首像是一個駐劍遠眺的男子,沈南覺得船首像上的那個男子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後來才想起那一次去皇宮的時候,皇宮的巨大廣場上就有這麼一尊巨大的銅像,那個銅像和這個船首像上的人物貌似是同一個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神情。後來通過小聲的詢問艾琳娜才知道,皇宮門口廣場上的那個銅像是茵羅蘭的第一任皇帝愛德華一世,船首像上的那個也是。

“很遺憾,漢納侯爵居然不能來!”奧金萊克侯爵扶着船邊上的欄杆,略帶遺憾的嘆氣。他是個老狐狸了,表面的喜怒哀樂只是作秀,真正的情緒會深深的藏在心底。這一次三十萬邊防軍一路南下到了滄瀾,說實話有些讓他為難了,不管怎麼說約克行省還是他的治下,他也是約克行省的總督。後來艾琳娜單槍匹馬說服了這個總督,邊防軍的三十來萬將士才能順順利利的來到滄瀾城外。沈南問起艾琳娜和奧金萊克侯爵談話的過程,艾琳娜只說了一句話,誘之以利!

“真是抱歉,父親他還有傷在身,近期雖然有些起色,可是還沒有到能獨立行走的地步。您知道的,那一次獸族的刺殺有多麼的危險,如果那把刺向我父親心臟的短劍再偏那麼幾分,我想我的父親已經永遠的倒下了。”大家都是在作秀,艾琳娜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傷心之色。

到了奧金萊克侯爵這樣的地位,內部的一些傳聞和消息自然都是知道的,關於查理三世前段時間要裁撤掉漢納的華沙總督一職的事情,他也略有了解。這一次獸族刺殺事件他和那位遠在帝都的皇帝陛下的判斷出奇的一致,都認為是出自漢納侯爵自導自演的戲碼。不過既然皇帝陛下暫時不想和漢納撕破臉皮,他也不會去做那個惡人,畢竟這樣做並沒有好處。奧金萊克侯爵算了算,昨天發去帝都的信件今天應該會有回應了,雖然結果已經在計算之中,可是依然讓人期待。

“能和我講講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嗎?該死的獸族,他們差點讓整個北疆邊防軍陷入癱瘓。”不管是心中怎麼想,貴族虛偽的套話還是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

艾琳娜抱歉的說了一聲:“真是對不起,那一晚真的是我畢生難忘的噩夢,我不想再去回憶。”

“哦不!應該是我唐突了才是!”奧金萊克侯爵帶着歉意的說著,眼角看到沈南趴在欄杆上遠眺着大海,忙岔開話題:“布蘭特伯爵是內陸出生,應該是第一次坐海船出海吧!”

沈南點了點頭:“您猜的沒錯,侯爵!我的確是第一次出海,第一次坐這麼大的船呢!說實話,您的旗艦實在是太棒了。再次感謝您的招待,這一次航行必將成為我終身難忘的回憶,不管是午餐也好,還是美麗的海景我都很喜歡。”沈南前世生活在一個內陸城市,海洋他是沒有見過的,儘管電視電腦上經常能看到,可是那畢竟不如切身體會到的來的真實,何況這還是異界的大海。

“您實在是太客氣了,伯爵!上一次您和艾琳娜小姐一起來的時候我就邀請過你的,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了?”奧金萊克侯爵呵呵的笑着。這時候他副官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封信件遞給了他,信封的表面印有皇室的徽記。

沈南和艾琳娜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看來事情已經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