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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的青柏,已是淚流滿面。眾怒難平啊,尤其是圍觀黨的這股子熱情勁,他是徹底的壓不住了。這一次,他可真是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媽的,還笑,笑個屁啊。還不都是因為你。沒事和那雜碎吵什麼吵啊?你嘴欠啊!”

吃了氣的青柏,正窩火呢。這胡大嘴巴竟然還在那捂着個嘴偷笑。這讓青柏是真想過去扇他兩個大嘴巴子。

“靠,你沒吵啊,你罵的可比誰都凶。自己出去裝大象,沒裝好,倒是賴起我來了。”胡大嘴巴十分不服氣的說道。

“好了,都別爭了,先想想怎麼逃吧。一會兒他們的援兵要是到了,想跑就更難了。”對於這兩個人,邱澤是很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忘了拌嘴。

“就這情形,沒有援軍咱們也很難跑的掉。滿大街都是他們的人呀。除非是對着那些圍觀黨們下死手,殺出一條路來。”這方面,青柏很有發言權,他是有了切身體會的。

“這肯定不行,這樣就更落實了我們是姦細的這個名頭了。到時候,我們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看來只能等城防軍來了,我們給他們解釋一下了。”

“解釋?他們這明顯是一夥的,我們能說的清楚嗎?”胡大嘴巴刻不大相信那些當兵的能夠主持公道。

“放心,我這裡有我家那老小子給的令牌。諒他們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邱澤笑了笑,眼珠子此刻也是滴溜溜的直轉悠。不知道他心裡又在打着什麼樣的注意。

自從三人躲進屋裡之後,外面的人倒是也沒有再往裡面緊逼。劉翦多精明啊,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他想的是,只要是把這三個人攔下。等城防軍來了,自然會把這三個人弄進大牢。這樣他的功勞也就算是立下了,沒必要非滴去拚命。

由於雙方都有這樣的默契,所以一時間,兩邊的爭鬥也就都停了下來。大家都是各懷心思的,在那裡靜靜的靠起了時間。

打架的雙方是有默契了,但圍觀黨和參與黨們不樂意了。他們正玩的上癮呢,怎麼說停就停了呢。這也太不像話了,也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這種極其不負責任行為簡直是太可恥了。

“死姦細,滾出來。”

“再不滾出來,我們就點火了。”

“對,點火,燒房子,燒死他們。”

圍觀黨和參與黨們群情激昂。他們是堅決不能再縱容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蔓延下去了。時間緊迫啊,他們要儘快的把那三個無恥的傢伙給逼出來。

“這位先生,我們衝進去吧。別讓那幾個姦細,給偷偷的跑了。”

一番叫罵之後,看到屋裡的人,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映。這時候有幾個心急的參與黨人員有些憋不住了。開始反身鼓動起了劉翦他們。

“不行,這幾個姦細,躲在屋裡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樣的陰謀呢。咱們萬不可輕舉妄動。我等的生死是小,但是決不能讓他們趁亂給跑了。”劉翦大義凜然的說道。

其實,這時候劉翦的心裡也是在大罵這些人多事,讓他衝進去?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裡面的三個人說不定正等着他呢。

“恩,有道理啊。還是先生您想的周全。”挑事者嘖嘖的稱讚道。他們也就是能挑挑事。劉翦不沖,就靠他們這些人,也是不敢進去。無奈之下,這些人只能再繼續的叫罵。

就在這一陣陣的罵聲不斷的時候,城防軍姍姍的到來了。

“沐頭領,沒想到是您親自來了。”看到城防軍來了,劉翦也是急忙上前迎接。

“劉道長,那探子在什麼地方?”沐頭領也是向劉翦拱了拱手,出聲問道。

“就躲在我們仙集堂屋內呢。沐頭領來了,定能夠手到擒來,將他們全部抓獲。”劉翦一臉賠笑,恭維的說道。

這沐頭領也是有些來頭。他原本是皇家禁衛虎賁軍的一名百夫長,後來被調防至此,做了臨江城城防軍的頭領。此人倒也是武藝高強,驍勇善戰。只是性格上冷了一些。

此時沐頭領聽到劉翦如此一說,也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而後一揮手,跟來的兩百多名官兵,便手持着長槍把仙集堂給圍了起來。餘下的一些官兵,也開始着手驅逐那些堆在門外的圍觀黨們。

這些圍觀黨雖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和那些當兵的對抗。只能眼巴巴的被驅趕到一邊,站在遠處踮着腳尖,伸着脖向這邊眺望。

“以劉道長的本事,竟然都沒有擒住對方。他們是什麼來頭?”沐頭領也不傻,在沒有問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他也沒有輕舉妄動。

“對方也是修士,有三個人。我一個人也是寡不敵眾,只能將他們堵在這裡了。不過,現在沐頭領來了,諒他們也是插翅難逃。”

聽到沐頭領如此一問,劉翦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在那裡徐徐的說道。只是,他想當然的把堵住邱澤三人的功勞攔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時還沒忘了再恭維一下沐頭領。

對此,沐頭領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大步的來到了仙集堂門前,對着裡面大聲的喊道:

“裡面的人聽着,我是臨江城城防軍頭領沐岩峰。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快速速的出來投降。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沐頭領聲音剛落,兩百多名士兵便隨着齊聲聲的吼道。光憑那氣勢,就十分的駭人。可見這也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

此刻,整條街上都靜悄悄的,四處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讓人不自覺的都感到自己的脊背都有些嗖嗖的發涼。

“沐頭領,請上前說話。”平靜了半餉,一個淡淡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聽了此話,沐岩峰面無表情。正要抬腿上前,不想卻被劉翦攔了下來。

“沐頭領請留步,那幾個小賊姦猾無比。此刻,他們定是有了什麼陰謀詭計。萬不可上前啊。”劉翦拉着沐岩峰的手臂,到也是出於好心的提醒道。

“不敢么?放心,我們並不是什麼探子。也不會傷到沐頭領分毫的。”屋內的那道聲音,又傳了出來。

“哼。”聽到了此話,沐岩峰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冷哼了一聲,撥開了劉翦拉着自己的那隻手。而後大步的走上前去,直到了門口前兩米處,才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邱澤也是從門後走了出來,與那沐岩峰相對而站。

“你有何話,現在可以說了。”沐岩峰一臉冷峻的說道。

看到了邱澤,沐岩峰心裡也是有些驚訝。對方竟然只是一個十六七歲少年,並且此刻面對着自己與百餘名精幹的士兵,竟還能如此的鎮定從容。這般年紀,能有這般的氣魄,這讓沐岩峰對邱澤也是高看了幾分。

對於沐岩峰的問話,邱澤笑了笑。而後,他的手中便拿出了一物,呈在了沐岩峰的面前。

“沐頭領可認得此物?”

沐岩峰接過了那物,打眼一看,心中也是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這是一個圓形的令牌。令牌通體黑色,鑲有銀邊,材質完全是由金屬打造的。令牌的正面只有一個大大的“禁”字,背面寫着“虎賁軍專屬,令行禁止”九個小字。

這個令牌沐岩峰太熟悉了,這是虎賁軍將士外出,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才會持有的令牌,令牌平時都是由都統掌管的。持此令者可以調動滕國境內,任何地方的地方軍隊。見令不尊者,可先斬後奏。

“我是虎賁軍雷部暗查使,奉命巡查我國北部各地。沐頭領可還要拿我?”沐岩峰此時的反應,邱澤也是全都看在眼裡。

如此反應說明,這沐岩峰也一定是認識這個令牌了。這也是讓邱澤暗自的鬆了一口氣。隨後,便開始滿嘴的跑火車了。

“卑職不敢。卑職魯莽,攪擾了暗查使大人。請大人責罰!”聽邱澤如此一說,沐岩峰也是立刻就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