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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江劉之戰

司徒與我,一類人啊......

望着面前的江哲。賈詡心中已是大定......

“喂,輪到你了,想什麼呢?”皺皺眉,江哲古怪說道。

“啊?哦,是是!”賈詡如夢初醒,隨便瞄了一眼棋局便落了子,口中說道,“補缺!”

“暈!”江哲啼笑皆非,白了賈詡一眼,搖搖頭舉一子落下,淡淡說道,“五子了!”

“......”只見賈詡一臉尷尬,指着棋盤欲言又止。

“文和,我不是說了,這是五子棋么?依你的才智,不應當連番失誤吧?”

“司徒所言極是,”賈詡點點頭,訕笑着將棋盤上的棋子收拾乾淨,輕聲說道,“既然司徒已是繞卻了詡之性命,詡自是要信守承諾。為司徒所用,是故,詡此刻在想,如何兵破劉表,好叫揚州袁術有可趁之機,如此一來,劉表此路兵,便不足為懼了!”

“呵呵,”江哲淡淡一笑,取過案上的茶盞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問道,“如此文和心中可有良策?”

“賈詡不才,心中已經對應之策!”

“唔?”望了一眼賈詡,江哲稍稍有些動容,方才賈詡走神,他豈能看不出?想計謀?騙鬼啊!不過就是因為如此,江哲才更加看重此人,瞬息之間,已有對策,此等人,如何不叫人心中忌憚?

“說來聽聽!”

“是,”賈詡拱手一禮,舉着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着,口中冷笑說道,“司徒恐怕也知曉,當初劉景升乃是孤身一人入荊州,無有他助......”

“唔。對於此人,我略有耳聞,能憑一己之力收服荊州世家門閥,確實不凡!”

“司徒所言極是,然而卻也是所有世家皆服劉景升,”只見賈詡一臉淡然,玩味說道,“就說荊州蔡家、蒯家,此兩大世家卻不是真心被劉表收服......哦,對了,門下聽說,荊州蔡家與蔡公好似有些淵源......”

“嘿,文和是否想說,荊州蔡家與在下之岳丈乃是同出一支?天下姓蔡的何其多也,莫非個個都有淵源?呵呵,你且來說說,這兩大世家,為何不是當真被劉表收服?”

“呵呵,”賈詡訕訕一笑,隨即正色說道,“劉表確實有些本事。當初先以一鴻門宴將眾多中等世家家主誅殺......”

“他怎麼不將所有的世家家主都殺了?”江哲哂笑道。

“司徒說笑了,如此一來,荊州又有何人敢投身他之麾下?”自是心知江哲在開玩笑,賈詡心中亦是微微一笑,司徒,果然如傳聞一般,極好相處。

“隨後劉表所行的策略便是分化,荊州襄陽,以蔡家、蒯家最為顯赫,而這兩家,向來不和,如此便給了劉表可趁之際,他先是行聯姻之策,娶了蔡家之女為妻,如此一來,蔡家在荊州的聲勢大漲,呵呵,劉表不管怎麼說,也是皇室宗親,而蔡家、蒯家,比之皇室,僅僅一地豪門罷了......

而劉表選中蔡家,自也是有理由的,蓋因當時蔡家門風不正,多有其家中紈絝在外惹是生非,如此正好合劉表心意:有了皇室宗親的劉表作為蔡家女婿,蔡家那些紈絝更是肆無忌憚,時而對蒯家發難......

而面對着蔡家的逼迫,蒯家便有些着急了。是故急忙從家族之中選了兩位多智之士,舉薦於劉表,此二人,便是蒯良、蒯子柔,蒯越、蒯異度......

不得不說,劉表此人,深曉帝王平衡之道,將手中權力不偏不倚,分予蔡、蒯兩個世家,令二者暗中相鬥,他自是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麼說來,這劉表倒是還真不簡單!”江哲聽得有些好奇了,雖說他從書上知曉劉表乃是荊州刺史,然而對於他如何坐實這個位置,卻是絲毫不知詳細。

“呵呵,司徒不必擔憂,若是司徒欲圖劉表,實也簡單,如今出兵安眾的乃是蒯良,試問蔡家如何會坐視蒯家得此功勞,當是欲在後方惹事,不如司徒且書信一封,交與蔡家。暗說利害之處,蔡家自當應司徒所圖......”

“這......竟有此事?”江哲一臉詫異,驚聲問道,“我乃欲圖他主公劉表,蔡家豈會助我?”

“呵呵,司徒只消如此說,只圖蒯越,不圖荊州,蔡家自會應允!若是叫蒯家做大,他們又如此自處?司徒,這便是世家!以公益而謀利。只圖家族利益,對於此事,詡早已聞之不鮮!”

“唔,此事雖說荒誕,不過倒可一試......”江哲點點頭,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賈詡,讚許道,“文和當真不簡單啊!”

“額......司徒錯愛,錯愛,”賈詡謙遜道,“區區劣計,實不上司徒慧眼......”

“黑貓白貓,能捉老鼠的,就是好貓!只要能成事,豈有劣計之說?皆是良策!”

“黑......黑貓?”賈詡臉上掛起幾許迷惑。

“呵呵,哲信口胡說,文和不必在意,不過,在圖劉表之前,我當要先誅一人,文和可否幫我策劃一二?”

“咦?”只見賈詡眼中閃過几絲詫異,點頭說道,“司徒但凡言之,詡既投身司徒門下,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徒且說,此人乃是何人?”

微微一笑,江哲冷然說道,“劉備、劉玄德,就算誅不了此人,亦不可叫他再逗留荊州!”

“劉玄德?皇叔劉玄德?”賈詡面上有些古怪之色,隨即望見江哲眼中的冷意,當即不敢多問,低頭細細一思,片刻之後抬頭說道,“司徒,依詡之見,此人如今貴為皇叔。若是誅殺此人,恐怕有損司徒名望,不如借他人之手除去!”

“唔?”江哲微微一愣,猶豫說道,“借刀殺人之計?”

賈詡眼前一亮,當下笑道,“原來司徒亦是知曉此計,如此更妙!司徒,門下實不知區區一劉備,何以叫司徒如此忌憚,不過既然司徒欲誅此人,門下便獻如此之策:那劉玄德當日不是投身曹公麾下么?我等便在荊州散布謠言,言劉備此人,心懷不軌,當初投身曹公乃有暗圖,幸乃被曹公看破,是故倉皇出逃,如今卻是到了荊州......”

“嘿,”江哲樂了,搖搖頭,指着賈詡啼笑皆非說道,“這般淺陋之策?文和,你覺得劉景升會中計?”

“正如司徒方才所說,計策,只有管用與不管用,且無淺陋之說,”只見賈詡輕頷其首,取了一枚棋子在棋盤中划來划去,口中冷笑着說道,“司徒怕是也聽聞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之說吧,對於離間之策而言,實非多少巧妙,乃是重在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算至交或許也會成為陌路,甚至死敵!再者,司徒且想,如今天子已隕,荊州劉表呼聲最高,然而劉玄德名望亦是不弱,試問,劉表心中當真是絲毫不見此事?嘿嘿,恐怕不盡然吧?若是此刻,有旁人進讒幾句,那劉備又如何能在荊州立足?若是他走還好,若是不走,劉表怕是更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