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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很快報道了陳晨受傷的事情,白薇蓉自然成了兇手。以往是沒有人敢刊登這種消息的,但這次不一樣。受害人是首長夫人,白家就是想壓,也要看報社敢不敢給他面子。

一晚上的時間,江瑞就翻了盤,軍部那邊趁機找人寫了後續。說江首長對夫人這麼好,怎麼會去跟陸琪扯上關係,種種暗示江瑞跟陸琪的死無關。

“爸,怎麼辦?”白凱好不容易把白薇蓉安慰好,趕緊跑回家聽指示。

白立在宣紙上寫毛筆字,執筆游龍間心情慢慢沉澱下來:“讓薇蓉出院,告訴她,如果不好好獃着,就送她去國外。不嫁江瑞,還有別人。”

白凱無奈道:“爸,你也知道薇蓉她……”

“白家每個人都不是為自己而活,這麼多年她活的比別人都肆意,就該履行她的指責。”白立放下筆,“我會幫她安排合適的婚姻。”

“那江瑞呢?”白凱問,“磕一下就那麼嚴重,他擺明了在算計我們。”

白立將宣紙拿起來,上面只有一個忍字。

“那又如何?我們技不如人,只能自己受着。”

江瑞的把戲並不高明,但醫生護士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沒事也變成有事了。今天是受傷,要是江瑞狠一點,直接把陳晨弄死說是白薇蓉害的,這盆髒水白家也躲不掉。

“子期怎麼樣了?”白立想到這個孫子就頭疼,白家跟江家一樣,都是單傳。看看人家江瑞,在看看白子期。每次江民炫耀孫子時他都想拿襪子堵上他的嘴。

白凱憤憤道:“打了招呼,人出不來,但是不至於被虐待。”

“讓他在裡面看看也好。”白立揉了揉眉心,“江瑞帶出來的兵,一個頂三。子期要是能長進一點,我早就送他去軍部了。”白立突然頓了下,“去,想辦法把今年江瑞那邊新兵的名額弄一個來。”

白凱大驚:“爸,你什麼意思?要把子期送到江瑞手底下去?”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白立捋了捋袖子,“江瑞的兵,每年都是他親自挑的,想讓他收下子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爸!”白凱急了,“您還真想把子期送過去啊,那……那還能活嗎?”

白立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江瑞會害自己的兵嗎?那小子雖然混了點,但絕對是個鐵血漢子。你以為我願意去開口求江民?你自己教不好兒子,我只好請外人來教。”

白凱還想說什麼,白老爺子突然道:“如果子期一直這麼下去,白家就完了……”

“我明白了。”

白家的事情搞定了,陸琪的案子也開始重新調查,可江瑞的心情卻並不怎麼美好。

陳晨今天出院,她在醫院裡乖乖躺了兩天,沒有跟江瑞再過一句話。

那天江瑞說完後,陳晨捂着臉躲進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誰都看的出來她哭過。這讓江瑞很煩躁,他沒想讓陳晨哭,只是想氣氣她來着。

“爸爸,媽媽是真生氣了。”糰子戳着碗里的魚肉,“她真生氣的時候就這樣,不看你,不理你。”

江瑞放下筷子:“你快吃,我去看看她。”

陳晨坐在卧室里吃午餐,看到江瑞進來轉了個身,用屁股對着他。

“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跟我說話?”江瑞走過來,坐到她跟前。“我並沒有胡說八道,我只是說了事實而已,再說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陳晨看着他:“呵呵,那真是謝謝你了,我偷看了您洗澡,您卻大度的原諒了我。”

見她說話陰陽怪氣的,江瑞又說:“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沒有睡醒。”

“說完了?”陳晨問。

江瑞點點頭。

“陳晨指着門口:“那出去吧,我要吃飯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江瑞抓住她的手,正想發火,卻看見女人眼裡滾着淚珠,被他這麼一晃,順着臉頰就滑落下來。

陳晨跳起來撲上去:“我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你當著那麼多人讓我里子面子都沒了,還來問我怎麼樣。”她騎在江瑞腰上,劈頭蓋臉的撓他。

江瑞楞了一下,等到懷中撞進柔軟觸感才反應過來。想抓住陳晨的胳膊又怕弄疼她,抬手擋在臉前卻不敢用力,怕她把自己弄傷了。

“就知道欺負我,說我笨說我傻就算了,還當眾侮辱我,讓我丟臉。”陳晨繼續撒潑,江瑞皺眉頭,“我沒有侮辱你。”

陳晨一拳錘在他胸口:“你就有!”

懷裡氣呼呼的小女人,通紅的小臉上還掛着淚珠,眼睛瞪的大大的,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秀色可餐,江瑞腦子裡閃過幾個字。然後在陳晨的尖叫中*將她壓在身下。

“對不起。”

正想開口罵人的陳晨也楞了:“你……你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江瑞看她張着小嘴,傻乎乎的模樣再也忍不住了,低頭就吻了上去。

陳晨任由男人撬開她的嘴,軟軟的舌頭被勾纏住,她眨了眨眼睛。

江瑞吸允着女人的唇瓣,帶着沙啞的音調說了聲:“閉上眼睛,乖!”

陳晨被男人滿眼溫柔的眼神蠱惑了,慢慢閉上了眼睛。

舌頭又疼又麻,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她覺得腦子裡全是小星星,雙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了男人的脖子。

“嚶……”一聲嬌喘,江瑞猛的離開,將懷裡的女人抱的緊緊的。

陳晨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頂着她,本能的扭了扭。

“別動。”江瑞按住她的屁股,“除非你想我現在就吃了你。”

低頭對上陳晨的目光,帶着些懊惱,害羞還有慚愧的眼神取悅了男人。

嗯,沒有後悔跟厭惡。

江瑞滿意的又在她嘴唇上啃了一口:“我喜歡你。”

懷裡的女人身體僵硬了,江瑞接著說:“所以你也要喜歡我。”

“喂,你叫我來就是看你發獃的嗎?”阿紫無聊的在沙發上滾了兩圈,“我看報紙上說你被情敵磕壞了腦子,難道是真的?”

陳晨抱着枕頭縮在沙發角上,腦子裡全是江瑞那句我喜歡你……

“喂,你快說啊,不說我出去跟糰子玩了!”阿紫踢了她一腳,突然湊過來,“你不會是被吃了吧?”她做了個扒衣服的動作。”

結果就看到陳晨臉紅了。

“哇哇哇,你真被吃了?”阿紫激動的跳起來,“誰主動的?肯定是你!”

陳晨按住她:“你喊什麼,沒有的事。”她猶豫了一下開口,“他說喜歡我。”

“啥?”阿紫老實下來,“戰神向你表白了?”

“他說他喜歡我,然後說所以我也要喜歡他。”

阿紫鼓掌:“不愧是戰神,表白都這麼強勢!”

“等一下,他說的是喜歡,不是愛?”

陳晨傻乎乎點頭:“是喜歡。”

“你真好騙。”阿紫鄙視她,“你沒看過電視嗎?上面那些說喜歡的,分分鐘移情別戀。”

“是……是嗎?”陳晨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立馬被瓦解了。“你的意思是說他只是玩玩?”

阿紫一臉過來人的模樣教育她:“要是他說愛上你了,才靠譜。”她伸手捧心,“戰神一定是那種,一旦說了愛,就驚天地泣鬼神,不死不休,最後兩個人化成灰也要裝在一個盒子里男人。”

“你說的仇人吧……”陳晨打了個哆嗦。

“嘿嘿,你看起來好像挺高興啊!”阿紫推了她一把,“早說了你喜歡他,還不承認。”

陳晨沒否認,她剛剛就想通了。像江瑞那樣的男人,真要對一個女人溫柔,誰都架不住。自己要是不喜歡他,怎麼會讓他吻她,怎麼會那麼自然的答應跟他睡在一間房裡。

至於夢遊,陳晨心裡呵呵,她絕對沒有夢遊症。每天早上會在床上醒來這種事,江戰神你休想騙我!

“那你現在得努力了。”阿紫又開始說教,“讓他趕快拿着戒指說愛你,然後跟你求婚。”

陳晨提醒她:“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不算。”阿紫擺手,“你都不想談戀愛嗎?正常的女孩子都要談戀愛的。”

談戀愛……陳晨沒想過。如果不是意外碰到江瑞,恐怕她現在還帶着糰子過流浪生活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瑞是糰子爸爸的過,她總覺他們認識好久了。

老夫老妻?陳晨捂臉。

“嘖嘖,你是不是想到戰神了裸體了,瞧你那副淫蕩的小賤人樣!”阿紫拍了拍她腦袋,“努力搞定你的男人吧,騷女!”

深夜,京城郊外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帶着大墨鏡的外國男人跳上去。

“沒找到?”開飛機的是一個紅髮男人,他幸災樂禍的扭頭道,“上面以為你會有什麼發現呢!”

帶墨鏡的男人語氣煩躁:“那女人身體里的確有一種新的病毒,但是很少很少,根本檢測不出來。我把她渾身都解剖了也沒用。”

“你想想回去後怎麼彙報吧”

墨鏡男人突然笑了下:“不過,至少能證明這次的病毒也是失敗的,能引起過敏,那就不能用了。”

“是啊,也不知道又得研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