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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就寫好了?”看康言芷回來,女子笑着問道。讀蕶蕶尐說網“如果猜的沒錯,你寫下的名字,是你師父對不對?”

“姐姐……你……你怎麼知道。”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陌生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康言芷不知所措,只能緊緊地抓着香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你這個小姑娘那點心思還想瞞得過誰?”看着康言芷的樣子,女子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有趣得很。

“那你說,我師父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師父那麼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我看那可未必。”沒想到女子輕輕地搖了搖頭。“當局者迷這個道理,你自然是知道的。你以為你可以瞞得過別人,可是瞞不過。不過看你師父的樣子,卻也是和你一樣的。精明的人,往往對待自己的事情,可糊塗的很。”

康言芷低頭不語。

師父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平日里明明什麼都知道,蘇洛也能看出自己的心思,現在就連這個才說了沒幾句話的姐姐,都知道自己想什麼。可是再看看師父的樣子,又的確像是完全不知道。

算了,還是把這個香包丟上去,可千萬別掉下來。希望能靈驗,讓師父知道自己的心意。

若是個帶子,扔上去還容易些,可是這香包本就不大,所以扔上去着實困難。怪不得旁邊那些人都在那裡丟了好久。

“別急,扔這個可不能心急。你要心裡想着,虔誠一些。你看那裡,那裡應該容易扔上去一些,你往那裡扔。”看着康言芷有些急了,女子指着長的稍微茂密一些的地方,讓康言芷往那裡扔過去試試。

按着女子說的,果然,香包沒有掉下來。

“姐姐,你可真厲害,說什麼都是對的。”見香包穩穩的掛在樹上,康言芷高興的說著。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談不上什麼厲害不厲害的。”

“姐姐,你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你也有心上人,所以來許願的么?”剛才一直在說自己的事情,康言芷想到還沒問問眼前這位姐姐的事情。

“我不過是恰巧路過這裡,所以就來轉轉,我哪裡有什麼心上人。”剛才還笑意不絕的女子,突然間答的有些落寞。

“姐姐,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康言芷有些愧疚的說著。

“沒事,別放在心上。”女子見康言芷滿臉的歉意,一掃剛才的愁容,回復了先前的笑意。

“師姐,原來你在這裡,讓我好找。”

只見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氣喘吁吁地跑到女子身邊。這女子身着右衽水藍色半臂短襦,乳白色高羅裙,倒是顯得乾淨利索。裙擺微微有些泥漬,想必是這一路走得太急才濺上去的。

“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女子拿出手帕,細心地給後來的女孩拭着臉上的汗珠。

“別在這裡獃著了,跟我走。”不由分說,便拉着那女子消失在了人群里。

看着她們走的沒了蹤影,康言芷心中懊悔不已。

剛才聊了那麼久,竟然沒想起來問那個姐姐的名字。

有些失落,康言芷朝着大殿的方向去尋康易。

“師父……”康易果然就在大殿附近,康言芷很容易就尋得了他。

“怎麼自己一個人,剛才看着你與那位姑娘很投緣,還以為你們要結伴遊玩。”

“那位姐姐,被她師妹叫走了,好像有什麼急事。”

“那你的姻緣求得如何了?”看着康言芷悶悶不樂的樣子,康易故意逗着她玩。

“啊……師……師父你說什麼呢。?棉花糖”康言芷聽到康易說出了“姻緣”二字,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那分明是姻緣樹,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我不知道那樹……”康言芷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完整的一句話。

“好了,小言芷也長大了有心事了,為師不問了便是。”康易很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再問下去,真是怕康言芷急哭了。

“還真是不明白啊……”康言芷很小聲的說著,原來那位姐姐說的是,在精明的人,遇到自己的事情,也是糊塗的。

“什麼?”

沒聽清楚康言芷說的話,康易還以為她在跟自己說,轉身問着。

“沒,沒什麼。”康言芷尷尬的笑着。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心事。”康易笑道。

二人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就在這裡閑逛着。

這裡的人熙熙攘攘,但是康易卻一眼注意到了一個一身白衣勝雪,手執摺扇,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

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康易在看自己,便也看向了自己。二人不過是互相欣賞彼此的氣度,點頭示意,會心一笑。

“師父,你認識那個人?”康言芷看到了康易看向那個人,那個人也有回應。

“萍水相逢罷了。”

“可是,師父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人袖子上有一抹紅色,看上去像是……血。因為穿着白衣,所以那紅色太扎眼。”

剛才康易着實沒有注意其他,倒是康言芷東張西望的,總能發現一些別人不太注意的東西。

“所以我想,剛才那人會不會是壞人?”看到康易沒有否決,康言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啊,太多心了,即使有血跡,也未必是人血。再有可能,是在哪裡不小心沾到了而已。”輕輕拍了拍康言芷的腦袋,康易說道。

這時候看到幾個人抬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匆匆忙忙往寺廟外去了,看樣子應該是急着找大夫。

可是在這樣香火鼎盛的寺廟裡,那個人又怎麼會渾身是血,傷的如此嚴重呢?

周圍還聚了不少圍觀的人,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老伯,剛才那人是怎麼了?”康言芷就近向一位老伯詢問。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想,很可能就是剛才那個白衣男子所為。

“可憐啊,我從小看這牛海他長大,多老實個孩子,也沒什麼仇家。就一直在這寺裡面做一些零活,能幹得很。最近家裡才娶了媳婦,小日子雖然清貧,倒也是和樂,沒想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老伯抹着眼淚,在那裡說了許多,卻也沒說出,那個叫牛海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弄得這樣一身血,昏迷不醒。

“老伯,那她是怎麼受傷的,還傷的這麼嚴重?”

“說來也奇怪了,沒看到是誰,但是牛海身上就中了一刀,那一刀正中要害,血根本就止不住啊。他一個寺院里做零活的,怎麼可能去得罪什麼武林中人。作孽啊,他們老牛家九代單傳,就剩牛海這麼一個了,還偏偏現在生死難料的。”

“師父,你說會不會是剛才身上帶血的那個人?”康言芷轉身跟康易說著。

“小姑娘,這人命關天的,可不能亂說。你說那位白衣服的公子,我們都見到了。要不是他幫牛海處理了傷口,暫時止住了血,牛海恐怕現在已經死了,哪裡還有什麼命讓人抬着去找郎中啊。”

老伯年紀雖然大了,說話也絮絮叨叨的,可是耳朵卻還是很靈的。這裡這麼吵,康言芷跟康易說話都被他聽到了。

“果然沒看錯。剛才那位兄台看着光明磊落,也不像是什麼陰險狡詐之人。否則,又怎麼敢衣服上沾了血跡,還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要是都遇上你這樣的丫頭,肯定怎麼說都沒法洗白自己了。”

這樣說著,但是康易沒有責怪康言芷的意思,不過就是笑她多心罷了。

“不過師父你不會看錯好人不就行了,我一直跟着你,就不會冤枉好人了。”康言芷朝着康易盈盈一笑。

“傻丫頭,師父可不能跟着你一輩子。”

看着這樣的康言芷,康易居然有那麼一瞬間慌了神。不過也就是那麼不可察覺的一瞬間,康言芷自然是沒有發現的。“走吧,咱們也出來大半天了,該回去看看唯夜他們了。”

回去的路上,有很多小販叫賣着當地特色的小吃,康言芷買了許多,開心的說是等着蘇洛醒了給她吃。蘇洛最喜歡這些甜膩的糕點了。

果然,這兩個人脾氣相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她們喜歡吃甜食么。

康易無奈的笑了笑。

“頭好暈……”

蘇洛開始有知覺,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哪裡不對勁來着……

原來是唯夜就坐在自己的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看的自己一陣不自在,而且更要命的是……

還握着自己的手!

“啊!”蘇洛猛地抽回了手。

“怎麼了?”被蘇洛沒緣由的這麼一喊,唯夜嚇得不輕,還以為她頭疼或者哪裡不舒服。

“你你你,你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蘇洛麻利的坐了起來,往後退了退。可是客棧的床能有多大,不過就是象徵性的往後退了一點,就退無可退了。

“喲,什麼時候,你也顧忌起這些來了。這麼多年了,跟我也這麼生分。”

唯夜非但沒有站起來保持距離,而是整個人往前湊了上去,詭異的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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