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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個獎勵給你,是因為你平時工作辛苦,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事不要太冒尖了,領導自有領導的決斷,眼看就過年了.給你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周巡心裡不是滋味。

“溫局,我倒是想休假,酒吧街的案子還沒結呢!那被重傷的女子李艷,突然病情加重被送進加護病房了,如果她死了,這案子的性質可就嚴重了!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情休假啊!”溫世初抬起頭,皺着眉看着周巡。

“我說讓你休假你就休假,酒吧街的事兒交給關立,你不用管了,去吧。”

周巡動了動嘴,最終把話咽下去了。

這分明就是給個甜棗毒死人呢!

他扯着關立的脖領子.把人拉進自己辦公室.外面的同事都以為兩個人要打架。

“周隊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啊!”關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周巡拖着就鎖了進去.周巡一拍臬子.把公家車鑰匙給了關立.

“你小子,給我聽好了,我要休假了,酒吧街的案子你盯着.有什麼情況,必須馬上向我彙報。”

“休……休假?”關立像是聽到了什麼新聞似的.瞪大眼睛驚訝的問進,“老大,休假這兩個宇從你嘴裡說出來可太稀奇了,您已經多久沒有休假過了?”

“少說廢話,隨時和我保持聯絡。”周巡簡單收拾了幾件常用的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樓下,他轉頭看市局人樓.冬日的陽光雖然溫度不高但也刺眼,他抬起手遮住臉,看着大樓正面掛着的國徽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山金黃色的光芒.

“休假就休假唄!”周巡低聲念叨着,“休假也擋不住老子查案子!”

周巡頹然坐在車裡,抽了一支煙,才發動車子,朝吳桐的公司去。

安迪被顧乘風安置在了郊區的房子里,小包專門負責看守。

于思琪打電話到酒店幾次,都說顧乘風不在,小包也不在,便有些擔心。

“現在形勢緊張,他們這麼頻繁的外出,是去做什麼?我擔心乘風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瞞着我。”于思琪對弟弟說。

“要不,我去幫你打探打探?”過年了,於暖陽也放假了,在家無聊。

“問題就出在這裡,馬上就要過年了,既然說要出遊,怎麼卻突然忙了起來,我問過酒店那邊,最近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其他事情。”

按照顧乘風的做事風格,無論出去做什麼,他都會和她提一下,至少要去的地點會明確告訴她的。

加上前幾天顧乘風和政府的人吃的那頓飯,讓于思琪心裡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于思琪跟着顧乘風的車子,遠遠看着他朝郊區開去。

她知道郊區有一棟別墅是當時錦繡江山二期開盤時顧諾一留下來的,如今空着沒人住,顧乘風這個時候去那裡做什麼,于思琪滿腹疑惑。

她沒有進去,而是原路返回。

安迪躺在地下室一間簡單裝修的卧室的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房間有些陰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身體瘦了一大圈,躺在床上蓋着被子,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被子里的隆起。

“你倒不如把我送給警察。”安迪轉頭看到顧乘風又來了,苦笑道。

“我讓你見到你的母親和孩子。”顧乘風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冷冽。

安迪倏然從床上彈起來,衝到門口,眼睛裡充滿了欣喜之情。

“真的嗎?他們在哪兒?”

小包立即擋在顧乘風面前,不讓安迪靠近他。

“還在醫院。”顧乘風說,“如果你配合我,我保證,讓他們過年過的舒坦,並且,你可以和他們在一起。”

“怎麼配合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要我做什麼?顧乘風,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快要崩潰了!”安迪抓着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喊道。

小包轉頭看顧乘風,用眼神詢問他該怎麼辦。

顧乘風開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他緩緩說道:“你去投案自首,並且告訴警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周伯明指使的。”

不光安迪,小包都愣了一下。

“誰?周伯明?”安迪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沒說錯吧?”

“沒錯,市委副書記周伯明。”顧乘風重複道。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只要我說了,我兒子,我媽,就都完了!他可是一手遮天的人,我就算在監獄裡面,也一定會被折磨死!”安迪堅決反對顧乘風提出的要求。

“只要你一口咬定他,我保證讓你母親和兒子平安。而且,保證你不會被報復。”

“你憑什麼保證!”安迪反問。

“就憑我是顧乘風!”顧乘風低聲怒道,“把她看好了,除夕夜送到福利院去。”

“是!”小包點頭。

周巡帶着安迪的母親和孩子安多多在福利院門口下了車。

“來吧,這就是你們要過年的地方。”周巡抱着孩子,安迪的母親拿着兩個包裹袋子。

安多多胖了些,臉色也不再是蒼白無血色,瞪大眼睛看着周圍的滑梯、旋轉木馬,還有門口那麼多的小朋友。

“這裡是學校嗎?”因為生病從沒有上過學的安多多問周巡。

“嗯,這裡算是學校,去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兒吧!”周巡將安多多交給一名保育員去參與小孩子們的遊戲,他則帶着安迪的母親,去找福利院的院長。

“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人,今年過年就麻煩您了。”周巡十分客氣的和福利院的院長說。

院長笑着打量安迪的母親,隨後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道:“老姐姐,正好我這裡過年缺人手,你就當在我這兒給幫幫忙吧,我給你開工資。”

安迪母親聽到院長這麼說,趕緊擺手:“不要工資不要工資,能讓我們祖孫倆在這兒和你們一起過年我就已經很知足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只管說就行,我什麼都能做的來!”

“行,那你跟我來吧,房間我都安排好了,你和多多就住在我隔壁,有什麼事照應起來也方便些。”

院長要走,正巧小琴抱着一堆剛洗完的衣服走進來。

“讓她去,我找你說點兒事兒!”周巡拉着院長低聲說。

院長立即招呼小琴過來。

“過年期間福利院只剩你自己,我又給你找了個幫忙的,老姐姐,這是小琴,小琴,你帶阿姨去熟悉熟悉環境吧!”

小琴早就啞了,不會說話只點點頭,招手讓安迪母親跟自己走。

安迪母親張羅着幫小琴抱着衣服,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必須緊盯着她,不能讓她出福利院的大門,我會安排兩個眼線在周圍盯着,一旦發生什麼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她,和那個孩子,都不能出去,千萬記住了!”

院長十分認真的點頭道:“這是顧總安排的事情,我肯定是要辦好的,周隊長你就放心吧。”

“嗯,”周巡卻總是不放心,心中忐忑不安,“還有啊,如果有人來找她們祖孫倆,一概說這裡沒有這倆人!只要是你不認識的,都不能把人交出去!”

“行,我明白了,我之前也聽過一些關於孩子媽媽的事情,我會多加註意的。”

“那個小琴靠譜嗎?”周巡仍舊不放心。

“小琴這孩子是從顧家出來的,雖然過去有些心機重,但是如今和孩子們在一起久了,自己就把自己給管束了,現在也是十分聽話懂事的。”

“那就好。”周巡走到院子里,看到安多多和小孩子們玩兒的很好。

院長看着孩子,輕聲嘆道:“這孩子多好。”

見多了那些被父母遺棄的孩子,院長見安多多活蹦亂跳的樣子,有些感慨。

“孩子是個好孩子,只是沒生在好人家。”周巡苦笑道。

小琴帶着安迪的母親去了房間,小琴反手將門關閉,並反鎖。

小琴拉着安迪母親的手,十分激動的晃動,安迪母親有些詫異,看了小琴老半天,才突然看出來,驚訝的說道:“你居然是顧家的小琴!?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聽到安迪母親認出了自己,小琴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你怎麼不能說話了?你這是怎麼了?”安迪母親見小琴潸然淚下的樣子,也跟着心疼,“當初我女兒和顧乘風在一起的時候,你才十幾歲,是他們的小保姆,如今一轉眼,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這丫頭到底經歷了什麼?”

小琴不能說話,也只會搖頭。

她拿出手機,打字: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老夫人殺了老爺,進了監獄,我被前夫害的失了聲音,大少奶奶幫我處理了家事,留我在這裡工作。

安迪母親看到小琴打的字,驚訝萬分。

自從和安迪離開了a市,顧家的事情她就再也沒有去了解過了。因為總會觸及到女兒的傷心事,安迪也不允許家裡提顧家的事情。

“還真是物是人非啊!”安迪母親感慨,“如今我女兒也不再是豪門少爺的女朋友,成為了東躲西藏的階下囚,哎,可憐咱們這些人,都沒好命!”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