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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陳在還說不上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看,別的不說,要想活下去,就要讓自己不斷的變強。陳在一想到自己要像那幾隻青銅小強一樣不斷的被人痛扁,不斷的開作弊器爆發小宇宙就有點悲從中來,因為他只能和他理想中的人生說再見了。而更可悲的是,他知道現實里沒有人會給他開作弊器,他要盡量不讓自己被人扁,因為只要一次,他就可能再也爬不起來。

這幾天,陳在躲在警察醫院的食堂里,除了吃飽喝足以外,還是很有理想、很有志氣的做了一些俯卧撐啊,仰卧起坐之類的運動。這些東西不能讓他變成聖鬥士,但至少沒有讓他跨下來。真正讓他產生一種立竿見影的變化的,還是連日來和喪屍的戰鬥,不管怎麼說,在體能和力量突飛猛進之前,他的意識和戰鬥的技巧都有那麼一點積累了。

陳在希望自己能不斷的進步,因為有機會進步,就至少證明自己還活着。

這間辦公室在一樓,窗子又臨街,按照慣例,鐵定是安裝了防盜窗的。陳在估計自己得用槍把防盜窗邊沿打爛,才能從這裡出去。經過計算,這麼做的成本也許比他從正門出去還要高。而只要門外不是一下子堵了幾十隻喪屍,憑藉他現在的經驗,再加上合理的跑位,是很有機會衝出去的。

“記住,要打頭,否則是浪費子彈。還有,出去以後跟着我跑,那些喪屍在行動的時候都有一些死角,它們沒有視力,在確定目標以前,動作也很遲緩,我知道怎麼從它們中間跑出去。但是如果你自己亂跑的話,我肯定不會倒回來救你的,這一點你要清楚。”

陳在給李莞爾檢查了一下槍械,同時把自己的心得傳授給了她。這時候他都懶得去想會不會和這個漂亮得好像吸血鬼一樣的小護士有沒有什麼發展的可能了,之前的小蘿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喪屍面前沒有美女丑女的區別,先活下去再說吧。

李莞爾使勁的點着頭,雖然她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陳在的救命恩人,但是很明顯她對一身血污和屍臭,能和喪屍戰鬥的陳在還是有很強烈的信賴感的。他們一路走到四樓又走回來,陳在的逃命經驗也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展現。

“可是,也許這裡出得去呢?”李莞爾指了指窗戶,她的理由是外面的防盜窗已經銹跡斑斑,實際上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那個徐醫生對工作環境向來都不挑剔,所以她實際上從來沒有去理會過防盜窗生鏽以及房間里的傢具都已經很老化的問題。

也許可以試一試,陳在從桌子上爬上了窗檯。防盜窗其實朽壞得挺厲害的,除了說這一帶社會治安很好之外,陳在很想對李莞爾說,你們醫院也太摳門了,人家好歹也是博士,就給這樣一間辦公室。他站在窗邊,先是用手拽了幾下,發現這個防盜窗比想象的還要朽。看來有門,陳在招手讓李莞爾遞過來一張凳子,然後用凳子使勁砸,又用腳使勁踢,突然咣當一下,這個防盜窗就給他踢了下去。

陳在揮手拍了拍自己頭上臉上的鐵鏽,嘆了一口氣說:“這個事例告訴我們,很多時候,機會就在眼前,但一定要試過了才知道。”

李莞爾作出一副崇拜狀,拍了拍手掌,笑着說:“大叔,你說得很有道理。”

“大叔?”陳在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說:“不要這麼韓流!”

李莞爾聳了聳肩,說:“這關韓流什麼事?問題是你那麼老,難道還想要我叫你哥哥啊?就算我肯叫,你好意思嗎?”

陳在無語了,幾天前小蘿莉江蕾就叫他哥哥來着,難道幾天過去,他就長了幾十歲?他不自信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靠,鬍子好像長了好長。陳在的荷爾蒙分泌還是很旺盛的,幾天不刮鬍子,他大概也想得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了。算了,她愛叫什麼就叫什麼了。陳在看了看窗戶下面,確定沒有喪屍,就從窗台上跳了下去。

不到兩米的高度,陳在落地的時候雖然談不上什麼姿勢,但至少沒有崴到自己的腳。轉過身,他用眼睛瞥了一下李莞爾,蹲在窗台上,她的護士裙顯得太短了。

李莞爾趕緊把自己蹲着的雙腿併攏了一些,說:“大叔,你很猥瑣哦。”以她從前翻護理學院女生樓的經歷來說,這個窗檯實在算不得什麼。而且,她還很有信心的對陳在說:“好好看着,讓你這個猥瑣大叔見識一下什麼叫完美落地,我可是練過體操的!”

可是,也許是話說得太滿了,也或者是太倒霉了。總之,李莞爾從窗台上跳下去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嗤啦”的布料撕扯的響聲,而且落地的時候她也沒有站穩,剛剛好就被陳在抱了個滿懷。

悲憤。李莞爾心中充滿悲憤,戀愛都還沒有談過,第一次擁抱居然被這樣一個猥瑣大叔撿到了。但是她馬上就更悲憤的發現,她的護士裙被窗台上不知道什麼東西掛破了,簡直成了兩半,從肩膀到裙擺,一片涼颼颼的。她趕緊用手將撕破的衣裙合攏,但這已經無法避免那一瞬的春光被猥瑣大叔盡收眼底了。

“你你你你你......”李莞爾簡直氣憤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居然還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

“你什麼?”陳在貌似很淡定的說:“皮膚這麼白,不要戴白色的,要是戴黑色的,效果會更好。不過,也就是a罩杯吧?”

“你什麼眼力啊?”李莞爾氣得掐人的心都有了,差點喪失理智的把衣裙掀開證明給他看,同時憤怒的說:“絕對是貨真價實的b杯啊!”

陳在依然很淡定地一笑,說:“那也只是b杯而已。”就在他大飽眼福而且成功的把美女小護士氣到喪失理智的邊緣的時候,突然感到身上有一種電流經過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常有,但在老工業區那棟廢棄的大樓里就曾經有過。他也條件反射的往前把李莞爾推倒,抱着她朝一邊滾了幾圈。

實踐再次證明,全身來電這種感覺不只是初吻的時候才有。陳在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過初吻,但是這種全身來電的感覺,再次救了他一條命。就在他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的時候,一隻喪屍已經撲到了他跟前。幾天來無數次和喪屍周旋的經驗使得他以一種條件反射式的反應彎腰側身避開了喪屍的這一撲,同時拔出了腋下掛着的斯密斯維森m29。

但是,當他舉起槍時,他並沒有扣動扳機,在那一瞬間,他愣住了。

因為,這隻喪屍不是別人,就是之前他還打主意花幾年時間實施養成計劃然後那個啥的小蘿莉江蕾。他不知道別人遇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會怎麼樣,但是,當他清楚的看到那張本來還充滿了稚氣,親熱的叫自己的小同學老公,其實完全不知道“老公”意味着什麼,也曾經用絕望和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的小臉的時候,他這一槍打不下去。

可是,那張原本像沾滿了水珠的青色果子的小臉變成了一片死灰,而那雙原本頑皮明亮的眼睛也已經腐爛,上面甚至還有一隻蒼蠅在爬,她的臉孔對着他,可是,她只是用鼻子的抽動來判斷他的方位。她不會記得他是誰,不會記得他們也曾經生死相隨,她流淌着濃烈惡臭的嘴裡,只有進食的慾望。

陳在無法言說這樣的感覺,也無法去想如果這是一個他認識更久,感情更深的人的話,他又該是怎樣心情。當她再一次撲過來的時候,他只是下意識的舉起了槍。

“砰”的一聲,11.2毫米口徑的斯密斯維森m29帶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那個身體從陳在眼前衝倒的時候,他記得她曾經說過,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請不要打壞她的臉。可是,他違約了。

“對不起。”陳在對着不遠處那具早就已經沒有溫度的身體,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他沒有再看李莞爾,更不再和她開玩笑,迅速的走到之前被狙擊擊殺的西裝男身邊,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支格洛克17型手槍和幾個彈夾,再到另外一具屍體前做了同樣的事,又飛快的登上了他們停在那裡的那輛奔馳suv。

“等等我。”李莞爾一路小跑追上來,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大大的走光了。

等李莞爾上了車,將車門鎖上,陳在並沒有立即發動汽車。這可是他做夢也夢不到的奔馳啊,這時候,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他還是有些發愣。

“那個女孩,你認識?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不該問還問,李莞爾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在扭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們還是少說話吧,要不然,你變成了那個樣子,我怕我也會難過。”

李莞爾說:“會難過,說明你是個真正的人啊。”

陳在淡漠的笑了一下,說:“這是什麼時候了?命都沒有,談其他的有什麼意義?”

李莞爾很認真的看着陳在,說:“可我認為,如果連難過都不會了,活着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陳在不想去跟她分辨這個東西,槍聲引來了幾隻喪屍,而且很快會有更多的過來。陳在發動了汽車,自動擋,沒有松離合這個動作讓陳在遺憾了一下,因為這很難體現他的駕駛水平。他直接將油門踩到底,撞飛了前面走來的幾隻喪屍,沿着街道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