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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坐上馬車後,自己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辦,耳畔便響起了煞大人低沉的聲音,“這樣很好玩是嗎?”

雖然是用疑問句的語氣,可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成了否定句了呢。他在擔心自己嗎?“你應該知道,既然我這樣做了,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自是有成功的把握才自己跳入這陷阱里的。”拂曉努力想跟他解釋。

“愚蠢!既然知道是陷阱,也該知道,設此陷阱的人正是了解到你的為人處事如何,故意要引你自己跳進去。這陷阱,設的並不十分精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你豈能不知?”煞千葉差點要被她氣到吐血。這女人到底憑什麼活到現在啊?

拂曉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越聽下去就越覺得自己有多笨。剛剛她還在為捉弄得逞鳴鳴得意呢,沒想到自己的每一步都被算計好了。對方到底是誰?不過,她好像沒有退路了呢。畢竟已經上了賊船了。

看到拂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煞千葉真心要被她急死了,“你是否知道對手是誰?”拂曉搖搖頭。啊,天知道煞千葉這時候有多崩潰。“你既然不知,為何表現的如此輕鬆?”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既來之,則安之。”拂曉伸了伸懶腰。“好久沒沒坐過這麼柔軟的墊子了,我要好好放鬆一下下。傻大人,你自便。”

煞千葉氣急敗壞,也不再開口說話。他倒要看看,到時候遇到危險,她如何應對。縱然是靈皇,也雙手難敵四拳。哼!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突然,拂曉一個激靈站起來,卻不小心撞上了馬車的頂部,她“啊”了一聲,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撞的頭,嗚嗚,這是對她剛剛玩弄別人的懲罰嗎?而煞千葉一看到拂曉這樣自殘,也顧不得自己正在生氣的事實,連忙從空間中趕出來。“你這是為何?就算我生氣,你也不用自殘來向我道歉。你這女人果然愚蠢!”說完發現自己好像不是來罵她的,又補充了一句,“你可還痛?”

我勒個去!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自殘了?我只是想不通一件事而已!”拂曉頓時領悟到竇娥冤是有多冤了。

“何事?”

拂曉看着自己眼前這個人,說:“以前見到你,你還是個白影。現在開始有實體的樣子了呢。好像能摸到了呢。”說完便伸手向眼前人的左心口探去,“嗯?真的能摸到誒,而且有心跳!嗯,是正常人。”

煞千葉還來不及反應,拂曉就用手觸摸到了他的胸口,她在感覺他的心跳?煞千葉還是第一次和她有這樣子真正的接觸,她的手皮膚白皙水嫩,在觸摸到煞千葉的那一刻,煞千葉的耳朵不受控制的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真的很奇怪,以前他都是不近女色,厭惡別人的接觸的。可為什麼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原則都不管用了呢?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後,慌慌張張的抽開了拂曉的手,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究竟所為何事?”

見自己的手竟然被他嫌棄的拿開,拂曉竟然有些不甘心了。但還是邊擺弄自己的手邊說,“我最近學到了一項新的技能——心靈感應術。可以一眼看穿別人在想什麼。只是……”

什麼?一眼看穿別人的心思?那剛剛自己……煞千葉有些心虛的問,“只是什麼?”

“只是我好像不能看穿你的心思。還有君墨,君寒,以及之前被附身的月娘。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連球球在想什麼都知道。可就是沒辦法知道你們的。”說完,拂曉有些垂頭喪氣。

煞千葉可算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原來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呀!還以為被她看穿了呢。煞千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在知道拂曉無法看出自己內心的時候,竟然覺得輕鬆了許多。“你已經是靈皇這時候再看不穿別人心思,恐怕無關靈力了。”

他回過神來卻看到拂曉一直盯着她自己的手看,便忍不住問道,“為何一直看着手?”

拂曉苦笑了一聲,說道,“因為你好像,很嫌棄它。”

他愣了愣,轉過頭,背對着拂曉說,“不,不嫌棄。”然後又回到空間里去了。她好像誤會自己嫌棄她了。可自己怎麼會嫌棄她?不管她做什麼,他都可以陪着她一起。

咦?傻大人這是害羞了嗎?拂曉笑了笑。誒~她又想到君墨,她剛剛和傻大人,就好像在背着君墨和別人偷情似的。可是他們好像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呢。唉,好複雜,不想了。

正當拂曉在馬車上給自己自尋煩惱的時候,那些布局的人卻都在盼望着拂曉一步一步的,走進她們布下的一個個陷阱中。

午時,拂曉的出生之地——君府,此時卻一片寂靜。大夫人昨晚就交代了下去,今天只許大夫人房內的丫鬟和家丁可自由進出,其餘的都要提前做好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今天一整天都不許隨意踏出自己房間。除非得到傳喚。因此諾大的一個君府,寂靜下來倒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啟稟大夫人,大小姐,三小姐。二小姐已經坐上了馬車,正往這邊趕來。不久就會到達。”這是傳信的家丁騎快馬趕回來報信。

“知道了。下去。”大夫人答道。隨即又對大女兒說,“流鳶果然是我的好女兒,果真如你所說,那小賤人真的上車了。”

“母親,畢竟女兒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的秉性如何,女兒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是不會為難那些士兵的。”君流鳶笑笑。

“母親,大姐,這次我們一定要斬草除根。絕不能讓她再有任何機會逃走。”最小的女兒軍流雲邊吃糕點邊說話。

“三妹和母親儘管放一百個心。這次的陷阱一個套一個。我就不信,她難道還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君流鳶說完便飲了一小口茶,動作優雅,不失大家風範。

“哈哈哈……”大夫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今天第一局她家流鳶就首先勝出。所以對這次的行動抱有非常大的信心。

外人看來,這母女三人飲茶談笑,和諧溫馨。哪裡會想到她們在如此輕鬆的討論着如何去蹂躪一條生命。

沒過多久,果然有看門的家丁上前稟報,“回稟大夫人,二小姐已到門口。”

“很好,領她進來這裡。速速前去。”大夫人語氣有些急切,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小賤人一敗塗地的樣子了。

“是。”

“母親切莫心急,讓她看出端倪可就不好了。”君流鳶擔心再這樣下去,母親遲早露餡。

“好好好。我會注意的。”大夫人拍着君流鳶的肩膀,笑着保證。

“大夫人,三小姐已在房外。”

“讓她進來吧。”

拂曉下車看到“君府”二字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把布局的人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所以她也不驚慌,倒是挺從容淡定的跟着家丁一路進去。剩下那些士兵在原地蒙圈。他們好像剛剛跟君姑娘說的是君墨的君府,現在卻欺騙她,把她帶來了這個君府,她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啊!也沒有責罵他們。他們真的想不通君姑娘是怎麼想的了。

家丁引她到這大夫人的房間,她進去後看到那母女三人,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未等她說話。裡面已經有人先開口了。

“二妹,好久不見啊。”聽這做作的聲音,就知道是那個自視甚高的君流鳶了。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姐姐。

咦?有點不對,憑什麼她們坐着,而她要站着?這是給她一個下馬威嗎?拂曉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您這聲“二妹”我還真承受不起。我現在是未來的皇子妃,只是還未完婚而已。按照我國律例,不論皇親國戚,抑或是普通百姓,見到皇室直系家族,都必須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你們既是家人,我就隨意一點。但禮儀擺在那裡,我總不好讓你們日後被別人指着鼻子說沒有教養。所以嘛……”

“妹妹……皇子妃說的對!”君流鳶示意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下來給拂曉行禮。那大夫人恨恨的盯着拂曉。待拂曉看向她時,又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想給她拂曉下馬威?做夢去吧!這下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趁着大夫人行禮之時,自己坐上了大夫人的位子。那大夫人氣的眼睛鼻子都歪了。

“拂曉真的是好調皮啊!你坐那兒的話,我又要去哪裡坐了?”大夫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拂曉。她可真能耐啊哈,連自己位子都搶了。

“母親可以試着站着啊!體驗體驗站着的效果也不錯呢。”拂曉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明明知道她要來,卻還是只放了三個位子。她倒要讓她自食惡果。

“來人!再準備一個位子過來。要快。”大夫人站在門口,吩咐了下去。明明是來捉弄別人的,沒想到自己反而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