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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書崇駕駛的是暗影最新研發的雙足直立式人形機甲“炎陽”,全身使用最新的合金製造,堅硬的合金能夠有效抵禦普通槍彈的攻擊。

和丑少將側重於格鬥不同,遲書崇的機甲側重於射擊火力,在機甲的手部裝有2門旋轉機關炮,能夠以極快的速度向目標發射致命的炮彈。手部中央則是一具火焰噴射器,噴射而出的烈焰能夠將阻擋在面前的生物焚燒殆盡。肩部的導彈發射器射出的導彈能夠對區域範圍內的大量目標進行打擊。而炎陽龐大的機甲身軀,每移動一步都會令地面震顫不已,更會將其身下的事物完全碾碎。

但是炎陽有一個致命的問題,彈藥存量。獸化士兵的第一波攻擊之後,炎陽的彈藥就基本告罄。遲書崇無奈之下,只能用一把大號的機甲合金刀與獸化士兵近戰。

遲書崇的機甲戰術的確非常有效,機甲以三台為一個作戰單位,相互掩護,相互協同。三台機甲通常就能頂住十個獸化士兵的進攻。但是遲書崇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的最強防禦倚仗——那些集束光炮已經在獸化士兵的第一波衝擊之下全部毀掉了,黑壓壓的獸化士兵卻依然從各處湧來。

“將軍,你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一台機甲用一個標準的側向衝撞把一個獸化士兵頂翻在地,機甲掌中的合金巨刀順勢一刀,將獸化士兵的頭顱削下。

遲書崇駕駛炎陽一腳跺碎了一個獸化士兵的腦袋,扭頭道:“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注意!右側……”但是,已經遲了,那台問話的機甲被右側斜刺衝來的獸化士兵一下撲倒。尖銳無比的骨刺,深深貫入了機甲駕駛艙。遲書崇的炎陽機甲奮力衝來,一把抓着那個獸化士兵的脖子。“死!”遲書崇暴喝。那個獸化士兵的脖子傳出一陣骨骼碎裂聲,口中爆出一團紅色的溫熱血霧。

遲書崇操縱的炎陽並沒有放下那個死去的獸化士兵,而是把他的屍體高高舉起,大喝道:“機甲榮耀,每戰必勝!”所有的機甲在同一時間跟着放聲吼道:“必勝!必勝!”破軍上將的獸化士兵們也毫不示弱,發出野獸般的嚎叫,俯下身子像動物一樣奔跑,幾個起落就衝擊到了機甲陣地前沿,又是一場血腥味十足的廝殺。是的,並不是戰鬥,而是廝殺!用牙,用爪,用肢體廝殺。

隨着戰鬥的氣氛不斷升溫,遲書崇的機甲隊型開始變得散亂。原訂的三台機甲為作戰單位,隨着機甲戰損數量的上升,小隊模式開始變得難以維持。更多的只是獨自的單兵機甲,同時對抗幾個獸化士兵。

炎陽機甲所過之處,全是獸化士兵的殘屍。一個青面獠牙渾身鱗片的獸化戰士撲向炎陽機甲,遲書崇操縱炎陽單臂格擋住,另一隻手的合金刀還未來得及斬下。那個獸化士兵的身體猛然間爆裂,一團團血肉和破碎的內臟,骨骼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四處飄濺。自爆!怎麼回事?遲書崇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對,絕對有問題。”看着滿地的獸化士兵屍骸和冒煙的戰損機甲,遲書崇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數量,獸化戰士的數量太多了,多到了明顯不正常的狀態。這個數量絕對不止千人,難道,上萬么?破軍哪裡來的這麼多兵力?還有,雖然那些獸化士兵力大無窮,暴戾嗜血。但是他們幾乎都失去了理智,而且都是徒手,也有少量的冷兵器,這是怎麼回事?

在破軍的獸化士兵陣地後方,科多懶洋洋地坐在行軍椅上,喃喃道:“遲書崇……的確厲害啊。但是再厲害你也不會想到,我投入的只是一些經過獸化的平民。真是可惜啊,整整六個大型聚居地的平民,整整八千多人就這樣被消耗了,哈哈。真正的獸化軍團這時也已經開始了吧?只要切斷了你的補給,我倒要看看你昂貴的機甲部隊能堅持多久,有時候低廉的反而勝過昂貴的。”

說完,科多一臉輕鬆地整整衣領,撫摩着衣領上新加上去的金星,科多得意地笑了。

“將軍,最新戰報。”一個獸化軍官走過來,把一份電子圖表遞給科多。這個獸化軍官明顯使用了某種大型貓科動物的基因,兩隻眼睛如同綠寶石一樣熠熠生輝。科多看了看,沉吟道:“他們似乎想撤退了,我們還有多少野獸?”獸化軍官點頭道:“已經沒有了,八千野獸只換到了他們三分之一的傷亡。”科多笑道:“野獸只是野獸,就算不死在戰場上,也會因為基因混亂的原因自爆。沒什麼可惜的,有這個戰果我已經很滿足了!”“是。”

科多沉吟了一會兒道,“他們想撤?我們就搶在他們前面先撤,二隊和三隊應該也到達了指定地域,我們就轉戰下一個地點,打他的伏擊。機甲王牌?哈!我就活生生耗死你。”科多陰冷的語氣讓獸化軍官都有一點心寒,連忙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獸化士兵撤退了,或者說全部戰死了。天漸漸亮了起來,整個戰場橫七豎八全是屍體和機甲殘骸。

遲書崇喘着粗氣,吃力地爬出機甲,站在機甲的駕駛窗前,從這座高聳在大陸中南部的唯一高地頂端,眺望腳下的大陸,回想着在記憶里纏繞了十餘年的夢——“大災變!”那是一個哭泣的年代,天空濃煙滾滾,大地被燒得火紅,空氣中瀰漫嗆鼻的焦肉味,在此起彼伏的火焰里跳動着碳黑的手。突然一雙手怒伸向天空,它緊握着拳頭。遲書崇想幫助它,想把他拉出火炕,卻沒有任何力量,最後只有驚恐地看着那雙手慢慢舒張,而後無力地垂下。那雙手是他的父親,大災變那年他十一歲。

每次在戰鬥結束之後,遲書崇都會情不自禁想起大災變那天的情景。同樣每次戰鬥結束他都會單膝跪在戰場上禱告,禱告的內容十年如一:“沒有人能幫助你,也不必乞求任何人的幫助。相信自己,依靠自己,努力活着。這個世界沒有神,自己才是自己的神。唯有自己能救自己。阿門。”唯有在此時,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和戰場上那些發著焦臭味道的肉塊不同,是在真實的活着。

“將軍,機甲戰損數量頗巨,更糟的是補給不夠了。我們是不是該撤向補給都市?”一個暗影軍官低聲道。“也許。”遲書崇淡淡地道。

“也許?”那個軍官有些莫名其妙。“也許這就是敵人想讓我們做的。”遲書崇用手理了一下他略顯凌亂的中分髮型,嘆道“否則他們跟我們玩消耗戰的目的是什麼呢?你還真是很會配合敵軍。”

“這個……”那個軍官一時語塞。遲書崇冷笑着擺擺手道:“放心,我知道你一如既往地愚蠢而忠誠,所以我不會認為你是敵人的姦細。還是老規矩,我動腦子,你們只管執行。”

PS:今天重感冒,鼻塞咽喉痛,吊水中。不知明天如何,我盡量保證不斷更。但是病情加劇的話可能就真要斷了,大家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