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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了,又怎麼能讓你逃走。

時辰捏了捏手心,兩人談不上劍拔弩張,卻絕對不能用風平浪靜來形容,圖笙以為時辰說了幾句話就該走了,哪裡知道,這個男人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圖笙甚至說過幾次,時辰就是賴着不走,後來乾脆成開腿,睡覺,還睡的很香,圖笙本來一直在看着文件,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心臟“砰砰”跳動的很快,圖笙屏住呼吸,慢慢地舒出一口氣,圖笙深呼吸了幾次,到了最後,她終於順從了自己的本心,慢慢地挪到了男人的身邊,男人睡的很沉,睡顏精緻到不像話,有時候圖笙都懷疑,男人的睫毛是不是假的,走長又黑,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碰。

圖笙保持着一個姿勢,只是看他,看了將近十分鐘,她才大夢初醒般趕緊起了身。

沒有留在帳篷里。

圖笙出去吹吹寒風,湧現在心頭的那股熱氣好似才散去。

勾人的妖精。

圖笙搖了搖頭,做了決定,打算回去就叫醒男人,然後趕他出去,可是,看到了睡得很沉的男人,圖笙霎時間,什麼計劃都沒有了,認命在男人的身上披了件毛毯,天色漸漸昏黃起來,圖笙拿着手中的文件,看着看着,她的眼皮開始打架,朝沙發上一看,男人還在沉睡當中,圖笙無可奈何。

脫了羽絨服,裹着厚厚的被子,很快就睡了過去。

雖然在這種十分嚴寒的地區,蓋上了這麼厚的被子。

圖笙覺得全身火熱,而在沙發上的男人是被凍醒的,隨後就看到了床上一個隆起來的身影,他毫不客氣地脫了一撞鑽進去,溫暖的觸覺讓時辰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復蘇了,下意識朝着溫暖源奔過去的時辰,大手一撈,就將女人圈在了懷裡。

因為睡着的緣故,女人的臉上,十分的安寧,動作也柔順了許多。

時辰心底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是最乖的吧,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東西,掩藏住了臉上的輪廓,可是這眉眼無論如何,就是圖笙的,當她的眉頭舒展開來的時候,整張臉上的表情都會開始變得生動起來,就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畫卷一樣。

伸出手摸了摸女人光滑的臉,要是,時間就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圖笙沒有想到,她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天亮,還在她腦中意識十分模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身邊有一個軟軟的還熱乎乎的東西。

模模糊糊地想,難道她抱着一個抱枕嗎,還沒有想完的圖笙,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

果然,她正在男人的懷裡,而她,雙手雙腳也緊緊地纏住了男人

矜持地放下了腿和腳,圖笙第一反應就是趁還沒有人發現的時候快點起床,只是這個情況怎麼解釋啊,本來一直在沉睡當中的男人倏得睜開了眼睛,這個情況很明顯,一目了然。

她本來還好好地在床上睡,男人怎麼會突然擠過來的,好啊,看來是時辰的早有預謀,讓她放下戒心,圖笙憤憤瞪了若無其事的男人一眼。

時辰則是感覺好笑,他昨天偷香幾個,也算是沒有白守株待兔,就在兩人眼中冒火的時候,帳篷猛地被掀開:“總裁,大事不好了,在查找玉石的時候看,突然間雪崩了,壓死了一個員工您快來看一看啊,現在全都亂套了!”

隨後,是死一般的沉寂。圖笙的羽絨服還沒有完全扣上,那個妖精一樣的男人一隻手撐着後腦勺,正風情萬種地看向圖笙。誰能告訴她……這這這是什麼情況,小秘書嚇得驚慌失措。圖笙正想開口說你不要誤會更不要瞎猜的時候,小秘書無師自通地朝圖笙擠眉弄眼:“總裁你放心,我絕對會保密的,更不會宣揚出去。你放心。”

小秘書正想退出去,這才說:“總裁,你快點出去吧,現在大家都等着你討說法。”

圖笙滿頭黑線,這個丫頭究竟誤會了什麼東西,什麼說她一定不會宣揚。

又聽到了小秘書最後一句話的圖笙皺了皺眉頭,究竟是怎麼一個回事,就在她思考的空擋,男人已經起身了,他慢慢走到圖笙的面前,圖笙則倒退幾步,男人低低笑了: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

也不開玩笑了,時辰嚴肅道:“我們出去看看吧。”

畢竟出現了職員死亡的事情這樣就有點不太好辦了,公司的信譽必定會有損失。

看着男人可靠的背影,還有那句“你就放心吧”的話,圖笙覺得面紅耳赤,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男人的那個樣子真的很帥啊。

高大的背影,卻給人一種極其安全可靠的感覺,明明說過的,不能再被男人吸引,可是,還是忍不住地被吸引,這個男人,身上本來就有很多的閃光點。

等到了現場的時候,圖笙終於明白了,小秘書口中的大事不好是怎麼一回事了。

總的來說,其實和圖笙的公司沒有什麼關係,在場又很多民工,其中有一個是在雪地里拉賭石的時候,直接從雪山摔了下來,那個農工是當地的,他們從很早的時候,就有成立過一個類似的協會。

這個工作是小秘書去安排的,圖笙他們這種級別的只要在邊上看着就是了賭石就埋在雪山上,突如其來的雪崩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已經有民工在對面喊了起來:“你們如果沒有一個說法,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民工們都面紅耳赤,他們在雪地里,辛辛苦苦,就這麼半輩子,命都沒了,竟然還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看到民工的表情,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時辰問小秘書:“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小秘書心驚膽戰,她本來就是個膽子小的,時辰的身份她不知道,但是能和自家總裁肩並肩,卻毫不失任何威嚴的男人……最最主要還是和總裁睡過的男人,想想就不一般。

下意識語氣就帶了恭敬的語氣:“其實,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啊。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給這些民工的任務,是在山腳下,賭石只是其中一些人……覺得此事頗有些賺頭,聽說在雪山的深處,藏着更多精美的玉石,便自告奮勇……”

時辰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到了,民工的目的,不過九十章多撈點錢,只是太倒霉了,碰上了雪崩,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搭上了性命,如今出了事,民工們,工作本來就是帶了幾分風險,沒有說沒有任何的性命之憂。

只是,同伴的突然離去,讓民工都膽戰心驚,當然,也不排除,其中的某些員工打算從中謀利。

現在糾結的事情自然就是賠不賠償的事情,如果賠償,這件事情傳出去,無疑是玉石公司的一大污點,到時候我便會開始不斷地流傳出一些不好的傳言,導致玉石公司的名聲受損。

但是,如果不賠,這些民工也會無論如何也要鬧到法院去討一個說法,所以現在玉石公司是騎虎難下,在旁邊看着的小秘書急的喉嚨冒煙。圖笙看在眼裡,也狐疑了幾句,腦中在飛速地打着算盤。

最簡單的方法應該就是私底下解決。只是。

這些民工看起來也不是一些好惹的,他們在社會底層混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且,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地咬住你就不放手了,如果她現在答應了他們。

他們以為可以用這個作為要挾,到時候,就不是一筆資金的問題了,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這還真的是一群貪得無厭的人。

只是,有更為簡單的辦法。

時辰眼皮眨都沒眨,他根本就不需要受到任何人的威脅:“既然如此,你們想要打官司儘管來吧,在場能夠作證的證人很多。”

時辰話一落,果然就有民工怒了:“你的意思是,難道是我們胡謅出來的,那是我們的同伴!”

為首的是一個麻子臉的男人,本來沒太有底氣的眾人聽他一挑撥,又開始附和起來。

圖笙聽到了時辰的話眉頭一皺,猛然間,感受到了時辰話里的深意,圖笙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個男人的意思是要當做證人嗎?

民工傷亡事件時有發生,很多企業也覺得十分苦惱,很多人採用吃啞巴虧的方法,到後面會越拖越垮。

但是,如果有了時辰的介入就不一樣,就單單從時辰的地位來說,時辰的話就多了幾分重量。

儘管有了些許言論。

也無傷大雅,到時候,一併給壓下去,那就萬事大吉。

聽到時辰話的麻子臉神色一僵,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出來,身邊疑惑看他的民工還想慫恿:“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以為我們這些普通人是好欺負的嗎?”

剛說完話的民工,就被麻子臉給瞪了一下。

那個民工還不明白,麻子臉暗罵了一句蠢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底牌可以掀了,如果真的打官司,他們就真的什麼也撈不到了,別說撈,光是一個官司,他們就根本支付不起。

這個男人看起來不是簡單人,到時候錢財散盡,還撈不到錢,那真的是虧大了。

小秘書一直在旁邊靠的嘖嘖稱奇,尤其是看到了麻子臉吃癟的樣子,她心裡就得瑟,欺軟怕硬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