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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歌一怔,倒是沒想到白礬會先提出這事來,她看向白笙和撫瑄。原本以為他們應該會很詫異,可看起來卻似乎沒有多少驚訝的樣子,是斟酌了片刻便開口說道:“此事我們一早便聽小五說了,所以我也就早早的備好了東西,就等着三王爺到了這裡便替他解毒。不過他中的畢竟不是普通的毒,恐怕的需要些時間。”

聽着聽着喬安歌便是一頭霧水,這......什麼意思?小五怎麼把凌天珩中毒的事都和他們說了?不是說這事不能宣揚嗎?就算白礬的父母都是神醫可白礬不也說了只有毒王才能解了這毒......她倒抽一口涼氣,看向凌天遙,卻見他眼裡帶着笑意的點點頭。她頓時語塞,這麼說來......白笙神醫或者撫瑄夫人就是毒王?這,怎麼會這麼巧?

白礬這邊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着撫瑄說那些話覺得有些以外而已,以為凌天遙早已經把這事告訴給了他們,便又繼續說道:“對啊,他中的這個毒是真的很棘手,這段時日我也只是一直用爹爹給我的東西來穩定他的毒發,可這到底不是辦法,雖說當今毒王可以解他的毒,可到底還是沒譜,要不然,爹娘,你們替三王爺看一看如何?”

喬安歌默然,聽着話感情白礬也不知道她父母的身份?不過想來也是,這小姑娘之前連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都不知道,哪裡還知道那麼多,而且顯然他們兩人也並不想讓她知道,便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一直默默聽着的小九聞言不禁嗤笑出聲,忍着笑意打趣道:“白礬,你這反應未免也太慢了吧?五哥可不會隨意把這事告訴其他人,你連撫瑄夫人為何說這話都不知道?”

剛說完便被小五瞪了一眼,隨即便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而凌天珩這時也帶着幾分恭敬的站起來,朝着白笙和撫瑄微微行了一禮,誠懇的說道:“此事實在有勞兩位前輩了。若不是我一時不慎着了那人的招也不會中此毒,如今也只得求助於前輩,若是二位能替我解了這毒,我必當感激不盡。”

白笙和撫瑄對視一眼,便也跟着站了起來,忙不迭的撫上凌天珩的手,嚴肅的說道:“三王爺這話的我們二人真是承受不住,三王爺是何等身份又是何等為人我們二人雖已不在外界,可也是知道一二的,今日能夠為三王爺辦事自是我們的榮幸,三王爺便不要行這等禮了,我們二人當真是受不起啊。”

如此一來,凌天珩身上的毒終於有了法子,可喬安歌坐在位子上依舊呆愣這有些恍惚,這進度好像快了點啊?原來白礬的娘就是當年的毒王,那個已經退隱多年的毒王.....這可真是,她原本想的那些個為了求得世外高人的願意而會發生的事就這麼成了泡影了?這事居然就這麼簡單就解決了,那她一路上還那麼著急的份......

她想着頓時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怒眼看向凌天遙,既然是這個樣子的,為何他早點說,非得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竟一直被蒙在鼓裡!然而後者卻絲毫沒有半分愧疚的朝她微微的笑着,氣的喬安歌心裡一火卻是只得硬是憋了回去,轉頭再看向白礬,只見她也是一副怔楞的樣子,頓時升起一股子同情。

這麼多年來,才知道自己母親的身份,只怕白礬的心裡比她不知道茫然多少倍了,不過她爹娘多半也是為了保護她,只能希望她自己能理解了。這邊她還在胡思亂想這,那邊幾人卻是已經將解毒的事都聊了一會了,一直到宴席結束了喬安歌都沒能知道他們方才都聊了些什麼,因為之前在荀府的時候為了掩飾身份,喬安歌只能答應和凌天珩一間房,可現在到了風茴谷,自然不需要掩飾,他們自然而然也分開睡了。

只不過,離開的時候看着凌天珩眼裡顯而易見的幾分可惜,喬安歌心中一顫,一瞬間竟萌生了就是繼續一間房也沒什麼的想法,待反應過來之後只想羞憤額撞牆,便紅着臉瞪了他一眼便進了撫瑄給她安排的房間,這山莊因為人不算??很多,所以倒也不是很大,而撫瑄考慮到喬安歌和白礬無話不說的關係,便將她的房間安置在了後院,而不是專供客人居住的東廂房。

這樣一來倒是清凈了不少,後院多是女眷,而她的房間側房便是煙兒暫住的地方,也是為了方便服侍喬安歌,而她的房間旁邊便是白礬的房間,倒也確實很方便,喬安歌帶着煙兒回了房間里,準備就寢之前卻突然聽到了敲門聲,煙兒還沒開口詢問,便聽白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姐姐,我能進來一下嗎?我......我有些睡不着。”

喬安歌一愣,心裡似乎並沒有很意外,今天發生這麼多事,白礬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她想着便讓煙兒將門開了,只見白礬僅穿着一件單衣,外面披着一件披風就進來了,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幾分疲累和沮喪,看的喬安歌禁不住嘆了口氣,不禁為白礬感到難過,這般不諳世事,純凈的人怎麼就遇到那麼多折騰的事?

“快過來吧,雖說你那裡離這裡近,可就穿這麼少過來也還是染上了寒氣,快進被窩暖一暖,可別剛回來就受了涼。有什麼話啊,我們在被窩裡慢慢說。”喬安歌邊說邊將人拉到了床邊,趕緊拿棉被替白礬蓋上,安撫的說著,而白礬聽着這話眼裡的黯然之色更加明顯,煙兒見狀也只得嘆了口氣??,替她們倒好了茶水便被喬安歌叫去休息了。

房間里瞬間便剩下她們兩人,白礬似乎也是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始說道:“姐姐,我今日才知道原來我娘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毒王,還有方才在宴席上他們說的那些過往,我都沒有聽他們說過,我一出生便在這風茴谷,從來沒聽他們說起過他們的過去,現在想想真是......”說著她也不知為何,有些低落的低着頭,心中雖說不上難受,但也不好過。

喬安歌輕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值得柔聲開解道:“你也別太在意了,上一輩的事我們不知道也沒什麼,就像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母親竟還是個女將軍呢,還有很多以前我都不知道的事,我不也沒有多在意嘛。”這話說著她倒是有些心虛,對那個母親她到底沒什麼感覺才會這麼說,可白礬卻是不一樣的。

“我也不是多難過,只是覺得有些失落,以前我聽說毒王的名號的時候還是聽我的幾個師兄和我說的呢,誰知......不過好在有我娘在,三王爺算是沒什麼事了,我聽他們說,他們已經在準備明日就替三王爺解毒,只是他得和我父母一起去一趟月牙泉那邊,聽說得三天才能出來,誰都不能進去。”白礬說著最終是嘆了口氣,不再願意多想,只將自己聽到的告訴了喬安歌。

聞言,後者一愣,心中竟不知名的浮起一絲奇怪的感覺,雖說只要有毒王在凌天珩的毒就一定能解,可就這麼離開三天她心中竟有些不踏實起來,可她也很清楚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說什麼,只得忍着心中的奇怪感覺認問道:“月牙泉?哪裡是什麼地方?離得遠不遠啊?連你也不能進去嗎?”

白礬知道喬安歌心系凌天珩的安危,只得安撫的笑道:“你放心吧,月牙泉就在風茴谷,是我們風茴谷里非常安靜又隱蔽的地方,非常適合用來練功或療傷,不過那地方我父母看的挺嚴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就連我也得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能進去的。不過你別擔心,三天之後,三王爺就一定會安然無恙的站在你的面前的,你就忍一下這三天的思念之苦吧。”

“嗯......”喬安歌這才放心的點點頭,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太對,隨即立馬紅了一張臉羞憤道:“好你個小妮子,竟敢拿我尋開心呢?什麼思念之苦了?我不過是擔心他要是真在裡面出了什麼事,那我的豈不是要落得個克夫的名頭?到時候我可還怎麼在丞相府待下去了?你可別給我胡思亂想啊!”她氣的指了指白礬的額頭。

然而被罵的那人卻是半點都不心虛,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段時間她還看不清楚了?不過這姐姐未免也太嘴硬了,之前都住一個房間了還這麼不願意承認呢,要是換成她就是被打趣又怎麼了?想到這裡,她眼裡漸漸有了幾分黯然,可惜她卻是連這樣的機會也不可能有的。想着,心中便更加羨慕起喬安歌和凌天珩來。

還在羞憤中的喬安歌一時也沒注意白礬的異樣,直到沒怎麼聽到她反駁的話這才冷靜下來,一眼便看到她眼中的難過,心中一緊,想也知道她定是又在想小五了,便也冷靜下來,悶聲道:“你倒是會說,剛惹了我又這副樣子,是吃定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是吧?算了,先好好休息吧,既然凌天珩要去三天,那這幾天你就帶我在這裡好好玩玩,你之前可說過會好好帶我看看風茴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