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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其實,沒有···沒有欺負兮兒。”沈兮的眼神直飄,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忽然將腰間掛的口袋打開,從裡面掏出了一株仙草。獻寶似的將草捧到自家師兄的眼前。那株仙草散發著柔柔的綠光,晶瑩剔透的十分好看,這株仙草一出來,小紅就激動的叫了一聲,慕清澤淡淡掃了它一眼,才伸手接過,細細品了一下:“萬年的化形草。你從妖界駐地拿的?”

話語裡邊的不同意讓沈兮眼神動蕩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眼小紅,支支吾吾:“是,他賠給兮兒的啦。是他主動給兮兒的···”聲音越說越小,然而仔細一想,自己又沒有撒謊啊。便抬起頭理直氣壯的看着自己師兄。看着小丫頭這樣看着自己,慕清澤略微挑眉,卻還是有幾分懷疑:“當真?”妖界之人,必定都會經歷過化形成年之路,而這萬年化形草,不光有提前化形之效,甚至還可以補其修為。運氣好了,碰到這草具有自己的靈性了,還說不定會有奇遇,這種對妖界來說是至寶的東西,會有人輕易的送給她?這麼想着,卻看到沈兮一臉的認真:“師兄若是不信,明天問他就知道了啊。”雖然說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師兄說的他是誰,但是,想來有應凡和安繼,是不會瞞不過師兄的了。

既然沈兮都這麼說了,慕清澤也沒有法子,只好將那株草丟給了她,看着她的眼睛又是一怔,摸摸她的腦袋:“好,師兄知道了,兮兒早點休息。”說完就甩甩袖子出去了,臨走之前,還撇了小紅一眼,看的小紅是低下腦袋一聲也不敢吭。

眼看着自家師兄出去,將門關好。沈兮才一把將小紅從肩膀上抓下來,放到桌子上,眼睛瞪着它:“說!我不是讓你看好屋子別讓師兄發現嗎!你搞什麼!”小紅被訓斥的很是委屈,低下腦袋低低的叫了幾聲。

沈兮剛一出門,過了才不久,獨自在屋子裡邊的小紅就聽到了外邊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它很是熟悉,整個乾修派,除了沈兮的步子和氣息,它最熟悉的就是這個聲音了。立刻就緊張的毛都快立了起來。緊接着,它就聽到外面的人連門都不敲,手上用個法決就直接推門進來了,進來的那一刻,它就哀怨的叫了一聲,認命一般的從床上飛到了桌子上,低着腦袋都不敢看他。而慕清澤進來之後,也只是看了它一眼,問都不問它,就盤膝坐在了床上開始修鍊。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沈兮回來為止。

沈兮嘆了口氣,卻也是意料之中,她一般不論做什麼似乎都瞞不過自家師兄。這麼想着,也就不在想其他的了,揚了揚手中的化形草,看着小紅的小腦袋隨着她的手動,不由的哼了一聲:“行了,沒良心的,我回去讓季祁給你煉了它!”說完就又把這個丟進了袋子里。轉身撲向了床,小紅在後邊愉快的叫了一聲,也跟着撲向了她。

慕清澤躺在床上,聽着隔壁傳來的小姑娘歡快的笑聲和小重明鳥的叫聲,眉眼中也帶了一絲笑意,轉而似乎想到什麼一樣,眼神中冰冷的氣息冒了出來,最終閉上眼睛,才開始閉目休息了起來。

夜晚很是平靜,乾修派的休息區里一片祥和,連風吹過來似乎都是輕柔的,但是妖界駐地卻不太平靜。安繼一臉笑容的拉着應凡在後邊竹林裡邊說要切磋,幫着師弟提升一下,完全忽視掉這位師弟的一臉不情願和拒絕。

半個時辰後,提升修為的活動里又多了一個聽到動靜來打探情況的韶光輝,又半個時辰後,安繼滿意的拍了拍衣袍,笑眯眯的對着兩位師弟開口:“兩位師弟,以後可要常修行的,這是師兄陪你們練習,若是換做其他人,你們可要怎麼辦啊。出門在外被人欺負了,難不成又是要師兄去幫你們報仇嗎!”

這番話說完之後舒心了一番,又低頭看着二人:“嗯?兩位師弟為什麼躺在地上啊,地上多冷啊,快些起來,看看這衣服臟成什麼樣子了,哎喲,三師弟,你眼睛這是怎麼了嘛。好啦好啦,你們快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儀態。”

安繼走了之後,地上躺的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韶光輝一臉委屈的看着應凡,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惹到了大師兄,完全當做是因為三師兄的過,才連帶着了自己了。應凡伸手捂着眼睛,殊不知他比面前的師弟更要氣憤。大師兄好歹發泄了一番,可自己呢,同樣把東西給了那位小姑奶奶,而且還得遭受大師兄非人的待遇。撐着地爬了起來,看着跟着自己要爬起來的韶光輝,深呼吸了一口,開口:“師弟啊,快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大師兄隨便陪你練練都頂不住,以後可怎麼辦!”大意凌然的說過之後,人扭頭就走,剩下的韶光輝低頭看看自己,就差哭出來了,大賽上當著那麼多人面輸給了一個小丫頭不說,現在還得被大師兄蹂躪!真是太委屈了。

當然,他並不會知道,他的委屈,是從見過這個小丫頭開始的,不過他的運氣也是因為這個小丫頭好起來的。雖然,這都是後話了。

第二天的比賽依舊進行着。

應凡有些納悶,今天一來到賽場,就被慕清澤冷冷的撇了一眼,目光里的警告明顯的讓安繼都回頭問:“三師弟,你怎麼得罪那位了?”

“大師兄,我們也就昨天的接觸,而且一上去我就認輸了。”說完咂了咂嘴巴,皺着眉頭又細細的想自己怎麼得罪了那位小姑奶奶的師兄。想來想去都無果,甩甩腦袋,乾脆不想了,就算得罪了他能怎麼樣。有能耐他來妖界的地盤打他啊。

乾修派今天異常的熱鬧,沈兮湊到蒼瑾的身旁,小聲的說著什麼,一會就引得蒼瑾大笑兩聲,二人絲毫不在意台上在進行的比賽,也不在意周圍明顯或者暗示的目光,甚至台上的天帝和白帝也不時的撇目光來。直到該慕清澤上台的時候,沈兮才拉着蒼瑾看台上的比賽。

和慕清澤比試的是黎秋山的弟子,雙方剛行禮的時候,沈兮就拉了拉蒼瑾:“師父!三十招之內!”蒼瑾摸着鬍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搖頭:“不不不,五十招之內。”很明顯,這倆人在底下已經賭上慕清澤能在多少招之內打敗對方,黎秋山的弟子也很自覺,二師姐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打敗,一上來就用了大招,將法器都用上了,慕清澤只是揚了揚劍,劍影刀光中,沈兮在台下數着:“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師父我贏了!”台上的人打贏了比賽,沒幾個人歡呼,台下的小丫頭賭贏了,一堆弟子圍着在祝賀:“小師姐真厲害。”“還是師姐最了解大師兄啊。”“就是啊,師尊都沒小師姐了解大師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