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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裡,本應寧靜非凡,但是奈何如今彭成國郡守卻被黑山諸賊佔領了,郡城內倒是通明。有幾個醉倒的賊首,起仰八叉的賴在牆邊也無人扶持。劉協按照張白騎所敘述,到彭成國府的偏院,在那裡有一處黑牢,本是用來關那些犯錯的下人的,如今卻用來關押了楊奉。

劉協打算先不到黑牢處,至少先看看白繞那邊如何再做定奪。劉協一路到大廳內,卻見屋子中有不少就地躺卧的將軍,還有幾人依舊在對飲。正在這時,白繞被四個人攙扶出來,此時的白繞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而那個黑袍人跟在了白繞的身後,劉協並沒有看到韓暹,劉協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

一直等白繞被送入了屋子內,那四人個送白繞的人便侍立在門外,黑袍人進了白繞的屋子。劉協躲在柱子後面,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黑袍人似乎在白繞的房間中找尋什麼,最後黑袍人將目光放在了白繞旁邊的一個箱子上,待一頓翻過之後,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個上鎖的小鐵箱。

只是黑袍人似乎沒辦法打開那個箱子,正在這時,白繞忽然翻身起來,黑袍人一驚,趕緊將鐵箱子放進去,只見白繞半醉半醒之際看到了黑袍人,卻見白繞死死的盯着黑袍人,黑袍人頓時站在那裡不動,白繞站起身來指着黑袍人,搖搖晃晃的向他走去。那黑袍人手中微微一動,從劉協這個方向,可以看到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出現在他的衣袖之間。

可這時,白繞卻忽然醉笑道:“張先生!來!與我再喝一杯!”說罷,就向黑袍人抱去,黑袍人好不容易摟住了白繞,卻見白繞似是清醒,又似是不清醒,他狐疑只見,便咯咯咯的笑道:“白當家喝的太多了,應該早些休息才是。”

可是這時,白繞卻不依不饒,大叫道:“來人啊!帶本帥回去再飲!”外面的人一聽,頓時走入屋子內。他們看了看黑袍人,又看了看白繞,卻見白繞再次嚷道:“帶本帥和張先生回去再飲!將能飲的都叫上,今夜我定於眾將軍聯歡!!”

說罷白繞便摟着黑袍人向外走,黑袍人回看了一眼,但如今也沒有辦法,只好跟着白繞再回去。兩個軍士從旁護庇,白繞卻不要他們攙扶,自靠着黑袍人向前走,另有兩個軍士留守。

幾人出了視野之後,劉協斟酌一番,決定冒險,他一路靠着台階和柱子阻擋,靠近兩個把守的人,接着麻醉槍再次握在手中,在給兩人來了兩記之後,待兩人昏迷,劉協便跨越昏睡的二人,迅速進入屋子內,劉協一路走到剛才的大箱子旁邊,此時的箱子被那黑袍人翻得很亂,劉協看到那個小鐵箱之後,立刻打包也不看,收入手鐲當中,接着又翻了翻箱子,發現箱子中並無可用之物。

做完這一切之後,劉協便迅速脫離現場,接下來就是解救楊奉的事,劉協越過眾人,一路躲躲閃閃朝着偏院而去。

待劉協找到黑牢處的時候,便見其中竟然只有三四個軍士把守在外。劉協感覺到似乎有些蹊蹺,只見那三四個軍士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並沒有直接動作,而是藉著建築物躲在一旁觀察。從這裡正好可以黑牢的窗戶上看到內室的景象,只見這時,黑牢內倒是燭光通明,只是屋子內似乎聚集了六七人。正巧可以從縫隙中看到一處白嫩的腰肢,下面露出了一塊國府婢女的服飾,其中一個漢子在不停的忙碌着。

劉協意識到了這幫人究竟在做什麼,看來這幫畜生真是沒放過任何彭成國府可以利用的資源,美的就被白繞這樣的將軍帶走,剩下的那些也不能倖免。

但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劉協可絕對不能放過,便開了玲瓏舞步直接衝上去,如一縷煙塵,迅速接近那三個人,還沒等着那三個人有所反應,劍刃已經親吻上了他的脖頸。劉協分別給倒下的三人一股接力,讓三人不至於直接栽在地上,鬧出什麼動靜,驚動了裡面的人。此時劉協能從這裡聽到裡面粗重的呼吸聲和笑聲,興緻正高,絲毫沒有發現外面的人已經被劉協宰了。

劉協拿出迷煙自窗戶向屋子中一吹,待過了幾分鐘頓時,裡面多了幾聲栽倒的響動,待完全沒有動靜。劉協開門進入,一股清風湧入,頓時將剛才的迷煙吹盡。只見幾個漢子光屁股的漢子躺在地上已經暈過去。同時那個幾乎被扒光的女人也暈倒在桌子上。那女人長得並不美,不過劉協也沒有心思看他。

只見內室之內,便有一處鐵門,鐵門上有一處窗戶,裡面漆黑一片。劉協向裡面問了幾聲,不過並沒有人應,劉協拿出探着燈來向裡面照了照,全見有一人全身裹着麻布,看不出樣貌躺在地上,似乎也被劉協的迷煙迷倒了。劉協從一個衛兵身上搜出來一串鑰匙,將門打開,進入到門內,黑牢內陰冷無比,劉協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個身披麻布的人旁邊,小心翼翼的掀開麻布,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人大約四十歲左右,身上和臉上有不少血痕。

接着劉協將麻布掀開到脖頸處,因為楊亦珊曾說過,他父親在左邊胸口上紋過一隻血虎。

劉協一看,果然有一隻血虎,正是楊奉沒有錯!此時楊奉已經被迷暈,劉協直接給楊奉套上一副氧氣,將昏迷的楊奉裝載箱,收到手鐲之內,如今劉協得趕快出去,免得楊奉醒來,不明所以,摘了氧氣瓶子直接憋死在手鐲內。

可正在這時,劉協剛走到屋子內,便看到門外,竟然多了無數火光,在閃爍的火光中,劉協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赫然正是消失的韓暹舉着火把冷冷的盯着自己,劉協立刻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包圍了。而此時正有無數火箭指着自己,若是自己有所異動,想必立刻會被射成馬蜂窩。

劉協心中暗嘆自己大意進入了別人的圈套,畢竟誰都不是傻子,看來他還是小瞧了這幫人。

只見韓暹手一揮,那群持弓箭之人便迅速靠近,劉協已經絲毫沒有逃跑的餘地。劉協見此,反而笑道:“韓二當家真是看得起伯和,竟然派了這麼多人埋伏!”

“本以為能撈到更大的魚,沒想到如今卻只捉到你!”韓暹冷冷的說道,接着向旁邊示意,旁邊立刻有人拿着繩子,跑過來將劉協綁起來,劉協見有近百人圍着自己,將周圍的出路堵得水泄不通,弓箭蓄勢待發,只要一人手鬆開,相信其他人也會立刻齊射向自己。而且這裡又是石砌的房屋,屋頂磚泥抹平的石屋。便只能任由那人牢牢綁住自己。這時,有一人越過劉協向黑牢中看了看,頓時一愣,便轉頭驚道:“韓當家,楊奉不見了!!”

那韓暹一愣,他立刻走入黑牢中,用火把照亮查探一番,並沒有看到任何地道和其他的出路,可是楊奉卻偏偏不見了。他立刻走回來,怒視劉協,雖然心中知道這個什麼伯和公子的鬼主意多,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劉協是如何將楊奉救走的。

“說!你將楊奉弄到哪裡去了?”那韓暹緊閉劉協,手中抽出一把寒光短刀。

劉協見此反而疑惑道:“楊奉?你不是特意設下埋伏來捉我么?如今又來找我要楊奉??抱歉,我只能說,我也是來到這裡才發現楊奉已經不在這裡。”

那韓暹冷冷的看向劉協道:“別跟我耍花招!告訴你,若你不說實話,我就立刻殺了你!”

“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楊奉確實不見了,你殺我也沒有好處,我倒是建議你把我當人質,與我的手下和楊亦珊交換你所要想要的東西,有可能楊奉也會因此而出現也說不定,這樣你才不吃虧!”

韓暹略微思索了一番:“你倒是提醒了我,你的命看起來確實值錢,不過我倒是懷疑,你為什麼要提醒我?我覺得我現在就該殺了你!”

劉協直視韓暹道:“這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希望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不得不提出的建議罷了。你難道認為,在這種狀況下,我還能耍什麼花招么?”

韓暹看了看劉協,踱步了幾下,如今劉協還有能冒險的餘地,他仔細的看着韓暹的動作,若是韓暹打算殺了他,他就只能放手一搏。可是正在這時,黑夜裡城南的方向,忽然多了一陣火光,城內忽然騷亂起來,卻見遠遠跑來一人,氣喘吁吁的對韓暹道:“韓當家,南城忽然起了大火!如今白繞大帥已經趕過去救援了,他吩咐我速來叫你一同過去!”

韓暹看了看南方的火光,皺了皺眉頭,那士兵看了看眼前的情況,有些不明所以,不由後退了兩步。

韓暹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轉而看向劉協道:“你剛才的話,確實打動了我!不過。。。”韓暹忽然陰笑一聲一腳踹在了劉協的肚子上,接着上前提起劉協的下巴道:“我就是看你這小鬼不順眼!!”

這是劉協重生一來第一次被打,這種滋味就是在前世也沒人對他這麼做過。韓暹這一腳很重,劉協劇烈的咳嗽幾聲,身體不由的蜷縮起來,但他的雙目死死瞪向韓暹道:“若是我出去,不管你在哪裡,我定殺你!!”

“我想我應該給你這個機會,因為你的命,可以給我換來可以爭霸天下的財富!!”說罷,韓暹哈哈大笑。韓暹看了看劉協全身上下,在劉協的脖頸見發現了一塊玉牌,上面刻着一個協字,正是王美人留下的。韓暹一把將玉牌?下來,接着揪住劉協的頭髮,將劉協甩入黑牢中,這一舉動真的觸怒了劉協,不過他強忍住並沒有有所動作。

接着有人將鐵牢門牢牢的鎖住,韓暹看着門內冷笑一聲道:“這個人,能給我們兄弟換來功名利祿,你們更要好好看守,你,去找個會畫畫的來。我們要以此人為質換取大魚!”接着他又把玉牌塞給一人道:“拿着這塊玉,帶幾人乘快馬速到廬江皖城去,就說,他們的伯和公子被黑山軍捉了。叫他們速帶百萬金,以及楊亦珊母女兩人前來贖買!我給他們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後,若是看不到人,我就直接殺了這小子!”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下躺着的幾個獄卒和那女人,手中的長劍,對着幾人的心臟一一紮進去,只留了一個活口。接着便帶着那個活口和幾個人趕緊去外面查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