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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得鄭燎的戰報,劉協等四人都是看向了鄭燎,不由讓鄭燎一愣,平時說戰報的時候,他們從來都是不與理會的,可是今天卻得到這般關注,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本書由更新

過了一會兒,劉協用他有些沙啞的聲音道:“知道了,下去吧,什麼時候先鋒軍到了虎牢關,再報告給我!”

鄭燎這才回過神來,諾了一聲便退下。

周瑜聞此帶着玩笑的語氣笑着說道:“這盟軍攻下洛陽是早晚之事,這次伯和不光是棋上要輸,這賭注可也要輸了,念在兄弟一場,我看如今汝還有反悔的餘地,若是伯和認輸,周瑜就可以忘了賭注之事!”

劉協似乎正在思索,他看着面前並未收起的棋盤,對周瑜道:“賭注就是賭注,我依然堅信盟軍會戰敗。如今汝也看到了我既不幫助盟軍也不幫助敵軍,乃是最公平之舉,我伯和可是非常尊重賭注,也是非常尊重你周郎的價值!”

周瑜聽了劉協的話便不言語,郭嘉說道:“不知公子還想下棋否?”

劉協哈哈一笑道:“今日不玩了,俗話說的好,見好就收,今日輸面在十子之內已經是大大的勝利!別忘了奉孝最先的時候可是說過,只要我輸十子之內就算是贏。想必奉孝早就忘了吧!”

“並未忘記,今日確實算是公子贏了,因為我的棋力要高公子不止一籌,可是公子卻能將敗局維持在十子之內也實為難得!”

劉協聞此不由略有得意,可是郭嘉的話卻並未完,只是對劉協道:“如今盟軍已經到了虎牢關百里外,雖說虎牢關乃是天下最難攻破的關口之一,可是只要盟軍大軍一道,大可強攻虎牢,朝廷內又有人接應盟軍,公子的手雖然能扳住棋子,但公子心裡清楚,這棋雖然如一場戰爭,可是戰爭要遠比棋上表現的變化多端。公子雖運籌帷幄,但謀人可並不是簡簡單單意義上將棋子挪開而已。”

郭嘉所言,劉協自然是知道的,雖然下棋與派兵布陣極其相似,相似到如出一轍,但是唯一一點不同,也是最大的不同,就是人的因素,因為人的思想和意念永遠不可能受到另一個人的完全的掌控,同樣一支軍隊的統帥,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住他的士兵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命令下進行。

劉協閉目不語,他因為深深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可是這五成,是劉協必須堅信的,況且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做,也只能堅信!於是他緩緩的睜開眼睛道:“我相信他!”

郭嘉點了點頭:“如果他能聽到公子這句話,無論勝敗,都會心得安慰!”

遠在千里外,虎牢關被譽為天下第一雄關,乃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演義中呂布曾在此大戰劉關張三英,讓人們對虎牢關家喻戶曉。而虎牢關,也是通往洛陽的最後一道,也是最堅固的一道關卡。如果關東軍也就是諸侯聯盟的軍隊攻破這裡的話,那通往洛陽的道路上就是一馬平川,再也沒有能阻擋關東軍腳步的存在。

遠遠看虎牢關,就會發現,其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在關的兩側皆是高聳的山石,虎牢關的管控便是設在這山石之間,城高六七丈有餘,堅固無比,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這裡又是通向洛陽的必經之路。所以關東軍若是想攻取洛陽殺滅董卓,就必須要拿下這塊硬骨頭。

可是在如今的關東軍看來,虎牢關雖然堅固,但是如今軍士們氣勢如虹,能一鼓作氣的話,必能拿下虎牢關。眼看盟軍連下近八十座營寨,只要再攻下虎牢關前近百里之內的十所營寨就可到達虎牢關。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關東軍前鋒軍終於出現了問題。

糧草不足!

自古以來,但凡用兵者,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萬般不變的道理。可是如今由於前鋒軍勢如破竹,理應乘勝追擊,這樣才能保持住這股士氣,讓軍士在攻打虎牢關的時候,能夠一鼓作氣的拿下虎牢關。

因為曹操等人知道,如今若是拖時間,對自己方是沒有利的,很可能就放棄了這個絕佳的機會,所以他們只能一攻再攻,直到如今糧草短缺。

按理來講,這關東軍的糧草齊備,雖然戰線拉長,可是這並不是絕對能影響這一因素的問題,中軍本應一點無誤的供應完全,不會出現這種斷絕糧草情況。可是如今卻出現了這種情況,如今曹操馬騰等將軍在大帳中閉目靜默,而孫堅卻是不在,因為他早已快馬返回中軍大帳,要求大帳迅速供應糧草。

如此一來,進軍時間便耽擱下來,軍士們吃不飽飯,就不可能有力氣打仗。而此時的孫堅也是快馬加鞭的趕路中,沿途並未有什麼阻礙,只是有一處本應平坦的山路,因為山體滑坡導致了這段山路被封死,如今正有幾十名軍士正在搶修山路之中。孫堅看到這一幕,並未有所言語,而是繼續往中軍大營而行。

就這樣進軍耽誤了幾日,此時此刻,在虎牢關內,一戰將身披雪亮的鎧甲腥紅披風,直奔虎牢關的議事大廳。

見他壯年年紀,容光煥發,英俊英挺,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此他的面色略帶有些急切和興奮,趕忙沖向議事廳內。

此時虎牢關的議事廳內,眾位將軍都分坐於兩邊,可是卻並不整齊,而是顯得有些紛亂,並且都在切切私語,而議事廳前的主席上的位置顯然是空着的。

那將領本是興奮之色,可是一見議事廳如此場景不禁一愣,他走入議事廳後,周圍將軍便都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其中有人站起來拱手道:“呂奉先!”

呂布見此,也是對那人拱了拱手,此人正是參將牛輔,呂布看了看中軍空着的位置不由疑問道:“大都督如今在何處?”

卻見這時,一旁另外一個將軍略帶不屑的笑道:“大都督?哼,我們倒也想知道他到底哪裡去了!”

坐在最前排右邊的位置上的一個中年將領低聲道:“華雄不得無禮!他是大都督,無論他在與否,冒犯上級都要受到軍法處置!”

那人聽了這句話,便氣憤收聲。這時,旁邊又有一個將領忍不住道:“這還讓不讓人打仗了!我自從做將以來,就從沒這麼窩囊過!他娘的這叫打的什麼仗,天天都是敗報,不是敗就是敗,未聽到任何進攻的消息!未聽到任何的謀略!這一路來多少營寨,雖然我們兵少於他們,但也足以堅守,可是他不是叫撤退就是撤退,能守的不守,再這麼打下去我看就是洛陽城都要拱手送人了!!如今眼看就打到虎牢關來,我們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卻沒聽到他的任何聲音。這統帥要是不能當就趕快退位,如此吊著,算是什麼!我看這個位置要是由鮑信將軍來做更為合適!我不管你們怎麼樣,反正我是受不了了!!”說罷,那人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