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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動追着寇仲徐子陵逃走的痕迹,一穿林過山,七轉八轉,又回到了彭城,最後到了翠碧樓外的一個橫巷裡,這讓其不由感嘆,這兩個小子的逃跑運和青樓運結合的確實奇妙。

徐子陵苦惱道:“給那臭婆娘說過有關青褸的事後,我真不想到青樓去,究竟有沒有別的出城方法呢?”

寇仲道:“另一個方法就是掘地道,恕老子不奉陪了。不要這麼容易受人影響好嗎?別忘了在楊州我們知道的那群姑娘都是為了賺錢自願賣身的。所謂當官的不也是賣身做皇帝的奴才嗎?做姑娘的至少不那麼易被殺頭。哈!到了!”

徐子陵道:“若我們藏到這裡,動哥豈不是找不到我們了。”

寇仲自我安慰道:“動哥神通廣大,一定能找到這裡的,哈,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動哥找到我們之前,別讓沈落雁那臭婆娘找到,走了!”

一輛華麗的馬車從他們身邊緩緩行過,駛入碧翠樓的大門。

馬車過去,林動出現在另一邊,笑道:“子陵要對我有些信心嘛!”

“動哥。”

兩人驚喜地叫了一聲,一起跑了過來。

“你們兩個小子倒是會找地方。”林動揮手,道:“走,哥帶你們兩個進去瀟洒一回。”

說完,三人大搖大擺地進了青樓!

穿過已經停了十多輛豪華馬車的停車場,三人進入主樓,當先便有一位花枝招展的中年美婦搔首弄姿地走了過來。

寇仲隨手扔過去一串銅錢,道:“我們是貴公子香玉山的好朋友,玉山在嗎?”

美婦眉開眼笑,把着他的臂彎,嗲道:“原來是香少的好朋友,三位請隨鳳娘來。”

三人進入主樓,鳳娘媚笑道:“三位公子的什麼相好的,讓鳳娘喚她們下來伺候三位。”

林動一擺手,道:“我們三個自已轉悠一下,鳳娘自去忙吧!”

鳳娘喚來幾個姿色不錯的粉頭,低聲吩咐她去找香玉山過來,又讓其中三個留下來陪着林動三人,才對三人告個罪,一路嗲笑着向一位富商迎去。

林動揮退了三個姑娘,對徐子陵和寇仲道:“你們兩個怎會與香玉山認識?”

寇仲得意一笑,正要開口,即被徐子陵搶先,道:“其實我們與香小子也只有一面之緣,借他的名頭充數罷了。”

又將相識的經歷說了一下。

林動道:“香玉山不是個好人,你們以後與他打交道,要小心一些。”

寇仲一呆,道:“香小子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竟然讓動哥都直言他不是好人!”

徐子陵生性恬淡,早就不想來妓院,於是說道:“既然香玉山不是好人,那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有動哥在,我們也不必怕沈落雁那婆娘了。”

林動道:“那道不用,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不過多時,香玉山便來了,這小子在翠碧樓里格外的意氣分發,遠遠地見到林動三人便大聲笑道:“我道是哪個朋友來了,原來是兩位仁兄,失敬失敬!”

由於有了林動的前言,寇仲和徐子陵對香玉山倒也不再那麼推心置腹,由寇仲與其寒喧了幾句,香玉山又問:“兩位仁兄今趟來彭城,不知是有事要辦還只是遊山玩水、觀賞名勝呢。”

林動露出腰間一塊腰牌,道:“本人是太原李府二等護衛劉動,這次隨我家二公子南下,在彭城要逗留幾日,嘿嘿,這不,剛下船就帶着兩個新結實的朋友來照顧香兄的生意了,香兄......你懂的!”

寇徐兩人呆然地望向林動身上的腰牌,均感詫異,動哥怎麼會有這種腰牌?

腰牌自然是從二李子船上順來的。

香玉山恍然地眨眨眼,道:“劉兄原來在李閥做差,失敬失敬!在下豈敢不讓三位盡興,各位隨小弟來。”

三人隨着香玉山步出主樓,這才見到後院原來宅舍相連,一條碎石路把主樓後門與另一道大門相連,兩旁是修剪整齊的花園,此時貫通兩處的道路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寇仲聽到裡面傳來陣陣喧囂之聲,至少有數百人聚眾在那裡,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香玉山得意洋洋,道:“那裡是彭城最大的賭場。”

徐子陵出聲道:“我們並不想去賭錢!”

林動駁道:“既然是香兄為我們安排的,我們就進去看看又何妨。”

香玉山一笑,道:“劉兄說的有理,既然三位想要盡興,何不來這裡試試手氣呢,贏了算你們的,輸了就入我的帳,這邊請。”

林動豪氣一揮手道:“我們來這裡歡樂,哪能讓香兄買帳,哈,咱們二一添做五,不論輸贏,平均分帳就行。”

香玉山差點被劉動氣樂了,不過他豈在乎那一丁點銀子,也明白這精明的賭鬼是想把自己拉下水,十分通透地點點頭,道:“小弟自然和劉兄共進退了。”

香玉山對這家賭場十分熟悉,帶着三人軒昂地走進去,一路上跟賭場的朋友打着招呼,又隨口對幾個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帶着三人走向一台賭桌。

林動環視四周,眼睛一亮,在靠左的一台賭桌上,有一位十分誘人的美女正興緻勃勃地與賭得起勁,其穿著打扮,與現代性感女星相比也不遑多讓。

寇仲和徐子陵更是看得雙眼發直。

香玉山低聲道:“這個女人千萬沾惹不得,別看她風騷迷人,其實她就是‘彭梁會’的三當家,人稱‘騷娘’的任媚媚,武技高強,最擅玩弄男人,渾身是刺,碰上她的男人都要倒足霉頭,連我都不敢招惹她呢。”

林動卻毫不在意的放聲笑道:“越是不好惹的女人我越是喜歡,管它什麼彭梁會還是巴陵幫的,出了事,自然有我家二公子頂着。”

對於這種話是否會給李世民惹來麻煩......林動是半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香玉山一陣苦笑:“她聽到了。”

任媚媚嬌媚的聲音傳來:“玉山怎麼見了奴家就躲,是否在背後說奴家的壞話哩。”

香玉山一邊在心裡暗罵著林動不長眼,一邊揮手響應,低聲道:“劉兄還是不是小看這個女人的好。”

林動一摟他的肩膀,道:“妄你長了三條腿,怎麼連一個娘們都怕成這樣。走,咱們過去親近親近。”

任媚媚離開賭桌,迎了上來,沒有人別人遮擋視線,她那飽滿玲瓏到誇張的曲線和修長白嫩的美腿都展露無疑,極盡誘惑。

香玉山道:“媚姑說笑了,玉山哪敢說你的不是。”

任媚媚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轉而望向林動,道:“這位面生的緊,是你的朋友嗎?”

香玉山一摸鼻子,道:“媚姑你最好莫打他的主意。”

林動一拍他的肩道:“香兄確實愛開玩笑,其實本人是十分歡迎美人打我主意的。”

任媚媚卻沒有半點生氣,搖擺着讓人砰然心動的曲線向林動靠過來,伸手扶向他的胸膛,嘴中嬌笑道:“這麼帥氣的小兄弟,媚媚也是喜歡的緊。”

見到任媚媚玉手撫來,香玉山忙道:“劉兄小心。”

寇仲和徐子陵眼睛同時一亮,他們自然也看穿了任媚媚的高明手法,不過心裡卻沒有半分緊張。

林動一手抓住任媚媚的縴手,一手環住她的腰肢,來回磨擦一下,任媚媚就像無骨的水蛇般倚在了林動懷裡,峰巒疊障完全壓緊,不露半點縫隙,表現出的郎情妾意,讓人眼紅不已。

林動把嘴巴湊到她耳邊,噴着熱氣:“妹妹你也太心急了,哥哥可不喜歡在大廳廣眾下表演春宮戲。”

香玉山呆若木雞,難道這劉動真的和任媚媚是老相好。

任媚媚秀手在林動胸前一撐,支起高聳的胸脯,楚楚可憐道:“是媚媚看走眼了,劉哥哥放過奴家吧!”

林動在她腰肢上捏了一把,才悻悻地把手鬆開。

任媚媚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才轉頭對香玉山道:“玉山何時交了這麼厲害的朋友,也不為奴家介紹一下。”

不待香玉山開口,林動先道:“在下林動,人送外號少情公子。”

任媚媚呵呵嬌笑,道:“奴家倒是聽說過多情公子,還是第一次聽說少情公子哩。”

林動神情立時一變,比川劇更快的速度換了一張臉譜,一臉憂鬱,滿目蒼桑,以寞落的語氣道:“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

任媚媚跟着低吟了一句,美目放彩,用嬌艷欲滴的目光看着他,道:“劉公子若是欲宿溫柔鄉,就不必再找別人了。”

林動駭了一跳,他卻是不了解這個時代里詩詞的魅力與影響。

世間確實有許多詩詞美到讓人感動的以身相報。

輕笑一聲,道:“哈,不必了,劉某來此只是想試試手氣。”

任媚媚楚楚動人地白了林動一眼,道:“如此,就讓媚媚做陪吧。”說著再次倚過來,挽住林動的手臂,向賭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