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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到了每日固定發瘋的時間,又衝到那欄杆旁邊,拽着它,開始大喊大叫,然後也看到了那幾個被留下來的訊息。

是一種類似於熒光粉的東西抹在了鐵欄杆的內側,或許是過去了一段時間,顏色已經稍微褪去一些,但是還是能看出來寫了些什麼:

蕭逸去世,時軒已回,莫擔心,再二日來。

只一眼看完之後,便藉著手上搖晃的動作把那些字都摸了個乾淨。‘唉,現在這情況,傳個消息都像是古時候一樣,話也說不全,是有結果沒有緣由,知道之後是讓人省心些,但同時又讓忍不住多想,唉,真是,有些麻煩……’一邊演着每日的發瘋戲碼,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

然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烈晨,或者說是耀更為準確,站在別墅門前,晃着手腕,一臉輕鬆的樣子,一切看上去就像是出門許久,終於歸來的模樣,帶着一點點的欣喜,一點點的激動,很美好的場景。

但是當鏡頭下移,就會看見滿地的“屍體“,其實也算不上,因為其實並沒有完全死去,只是說現在沒有了任何意識,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已,當然了,其中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倒在耀腳邊最近的那一個人,在耀準備抬腳走人的時候,看上去很費力的抬起手,眼看就要錯過,看實際上最後還是死死的抓住了耀的腳腕,死死的抓住。

感受到了阻力,回過頭,看着地上的人,輕輕一下就爭脫掉了束縛,但也沒有立刻離去,而是轉個身蹲下,帶着一臉的微笑看着地上的人,等着他慢慢的抬起頭,看自己,兩個人的視線正對上的時候,咧嘴一笑,“還沒死啊,看來還不錯啊,不過……”

“你,你,你不是,不是林,林烈晨!”結結巴巴,或許是因為傷得太重,沒說出來一個字都扯得傷口生疼,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發現的真相太不可思議,“為,為什麼,你是誰?”

“這都不重要,”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動作之間戴上了點像是摸寵物那樣的感覺,“不管我是誰,究竟是不是林烈晨,但是當初殺了你哥哥的人就是我,所以,你報仇失敗了哦,真是的呢,”放下手,不知道從哪裡扯出來一塊手帕,擦了擦手,

“明明都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呢,你的實力居然還沒有你哥哥強,當初她可是差點把我打死的呢,你呢……“輕輕一笑,轉身,手帕落下,正好落在那人臉上,遮擋住了他一臉的憤恨和不甘,眼神里的那些想要殺人的情緒,如同激光一般的視線,都悉數被擋住。

根本沒有管還在家門口外面躺着的那些人,耀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步一步地走進,走到家門口,如無其事地拿出鑰匙,開門,推進,準備走入,只是在最後一刻停頓了一剎那,仰頭四處望了望,然後像是看見了什麼,對着那個方向,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好像無聲地說了一句什麼,最後消失,門“哐”一聲被關上了。

廖將軍坐在房間里,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台電腦,這個東西在末世來說算不上是有多金貴,譬如說,之前時軒幾人進到肖醫生的實驗室的時候就看見了很多,但是對於一般人來說還是蠻不常見的了,況且這一台,明顯不僅僅是一台擺設,因為,在電腦的屏幕上,有明顯的畫面,清晰的,熟悉的,正是耀所在的別墅門口。

耀的那個笑容,和那一句話,廖在屏幕前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他聽不到當時的那個隊長和耀說了些什麼,這個鏡頭的角度也只能看到一部份的戰鬥畫面,或者說,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在畫面里看見什麼戰鬥的場面,因為距離稍微遠一些,其實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而戰鬥的場地肯定是不在攝像範圍之內的,真正打起來之後有可能會看到有呢么一兩個人的亂入,但是沒想到的是,從一開始,耀,不,對於廖來說還是烈晨,他所站的位置,他所停下來的地方,正好就進入到了畫面里,所以,有幸,看到了幾乎是全部的戰鬥過程。

看完之後,再到最後的那一句話,廖將軍知道,或許,烈晨一開始就知道這裡有一個攝像頭,所以才會故意走得那麼近,進到幾乎就是在家門口打起來,就是想讓攝像頭那一面的人看到這一切,算是一個用實力帶來的無聲的警告嘛?如果是,那還真的是成功了。

因為,即使隔着屏幕,廖將軍也感覺除了從烈晨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勢,以及那種感覺,‘這個人好像不是林烈晨,可是卻又長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奇怪了。

看着畫面里空空如也,放鬆整個身體靠在椅子上,腦海里回放起剛才烈晨對着攝像頭說的那句話,他知道自己在看,他知道自己在攝像頭的另一邊,所以他說,

“嗨,廖將軍好久不見啊,這些特效漂亮吧,我也覺得,希望還有機會哦!”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那人滿帶笑容的說出來,卻讓自己感覺到了不寒而慄。

一直空空如也的畫面突然又出現的變動,廖直起身子,做好,認認真真地盯着屏幕。

門被打開,剛剛進去兩分鐘的人又走了出來,不過好像換了一身衣服,而且,好像還有哪裡變得不同了,但是又看不出來,因為臉還是那張臉,沒有任何的變化,再一次看向攝像頭的時候,那雙眼睛還是一樣的漂亮。

這一次,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對着鏡頭,一個微笑,甚至還有一個飛吻,然後就走了,經過那“遍地橫屍”,慢慢消失在了鏡頭裡,在過了一段時間,手邊的電話響了,拿起。

“喂,什麼事?”廖現在是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所以不知道聲音裡面是有多麼的憤怒,當然了,還隱隱地帶着一些疑惑和恐懼。自己不知道,但是電話對面的人確實聽得出來的,所以愣了一下才開始說話,

“廖將軍,林烈晨上校的車開過來了,好像是要打算出去,我們……”

“放他出去,什麼都別說,放他走!”最後這三個字,說的咬牙切齒,還沒有等對面的人說什麼呢,“哐”一下就把電話掛了,靠在椅子上,胸口劇烈的起伏,像是心臟病要被氣出來。

當然了廖將軍的這些情況,烈晨是不可能知道的了,他現在正開着車,滿腦子都是慕析,想着剛才耀的舉動,又有一些生氣。

“你怎麼知道那有一個攝像頭的?”

在進入房間之後,兩個人就換了回來,或許是逞能,想要達到一擊必殺的震撼效果,耀還是成了一點能,所以進屋之後整個人就有一點的虛弱,烈晨又重新占回了主導,而耀回到了精神層面,盤腿坐下,開始和尚打坐一樣地閉上了雙眼。

烈晨想要問什麼,也問不出口了,現在這情況進到房間里其實也沒什麼事啊,看了看衣服上在戰鬥的時候沾上了一些灰塵,所以只能顛顛兒的跑去沖了個澡,換了身兒衣服,然後神清氣爽地出了門。本來沒有那麼惡趣味的,但是心裡還是有一點氣不過,也對這攝像頭來了個惡作劇,心裡舒服了,開開心心地走了。

現在打坐的人終於睜開眼睛了,“你不是說自己無所不能嘛,隨隨便便就能掐死所有人嘛,這是幹嘛,這才動手解決幾個人,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懂個鬼,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傢伙,對我防備心太重了,都說好了讓我出去的,結果你的精神力都沒完全撤下去,所以我能不累嘛,又要制約着你,還要打架!”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總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能防備着你嘛,說起這個,你還沒和我解釋呢,你什麼時候殺了人家哥哥,而且什麼時候還惹到了歐瑟,你們怎麼會有機會見的面呢,我都從來沒見過他呢,不對,應該說,為什麼我見到他的時候,是你在佔主導,你幹了些什麼?”

“哼,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還好意思說我呢,要不是我當時救了你,你現在早就成了一幅屍骨了,還擱這兒得瑟呢,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對我什麼態度啊!”

“你救了我?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這難道就只有一次嗎?!那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到事情最關鍵的時候,不都是我救的你嘛,這還什麼時候,第一次記不住就算了,這怎麼還後面的都不算是吧!”

“第一次?”烈晨是真的不記得了,如果說後面幾次,其實還是知道的,畢竟當時已經有以示自己的身體裡面還有另一個靈魂的存在,可是第一次,難道在那次西北的任務當中,不是第一次嘛?還有前面一次的話,是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