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這已經不僅僅是矛盾這麼簡單的事了,我想,這件事情,或許真的需要我和他面對面的交流一下,或者真的打一架才能很好的化解,或者是釋懷吧。”兮夜聲音還是有一些沙啞,

“你只是看到了我,其實在他的心裡,對這個問題也一直在介懷着,還有肖尋,他其實也一直有在在意這個問題,你沒發現,即使我們兩個成為戀人已經很久了,但是你的兩個弟弟對我卻絲毫親近不起來嗎?這就是問題。“

肖暗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無論是肖尋還是肖影,他們好像從小就對兮夜不怎麼親近,儘管幾個人都一同是由肖毅叔養大,但是,卻真的很少說話,除非有自己在場。

如果是從小就這樣,那究竟是什麼矛盾從小就有,並且那就唱的時間都沒能釋懷,殺父仇人?

肖暗是想不明白這些人之間的那些恩怨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有時間了,或許應該找慕析問一問,或許那個傢伙能對這些事情稍微沒那麼敏感一些,就算不是全部,一些隻言片語,能讓自己有一個方向也是好事啊,或許自己還能猜出來一些。

低頭,兮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着自己睡著了,眼睛閉得緊緊的,只是眉頭也皺得緊緊的,好像在夢裡也發生着什麼不安的事情,困擾着。稍稍調整了一下兩個人的姿勢,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在兮夜的眉間印下一個吻,把人抱在懷裡,就在這樣的白天睡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的歐瑟卻是一點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一邊在擔心着之前了將軍說過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並不是算自己的職責,但終究是關係到城內的安全問題,自然心裡還是擔心的。但是就此還沒有結束,更讓人無所適從的事情來了。

風淵推門而進的時候,歐瑟是完全楞住的,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你居然會在,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歐瑟抬頭看着熟門熟路在自己的屋子裡面翻找東西的人,在眼前走來走去,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你幹什麼呢,找什麼,和我說,我直接拿給你好了。”皺着眉,看着這人把自己屋子裡面翻得亂七八糟,本來就有些煩悶的心,現在更是抑制不住的煩躁。

風淵聽到之後也終於是停下了動作,轉頭看着還坐在沙發上的人,“你這兒有墮胎藥沒有?”

歐瑟整個人都愣住了,歪着腦袋看着對面的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東西,墮胎藥?你要這個做什麼?”

“先別問我要來做什麼,你這兒有沒有?應該是有的吧,之前你應該給那個女人用過才對,怎麼一次性就用完了,一點兒都沒剩下莫。要是沒有的話,我再去其他地方找好了。”

歐瑟站起身,走到一個柜子旁邊,神手一拉,慢慢的一柜子都是各種各樣的葯,這些在現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珍貴,從裡面反找了一下,可以說是真的在最下面一層找到了一個盒子,拿出來晃了晃,還有聲音,打開,還剩下一些藥丸。

風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歐瑟身邊,皺着眉頭,“你哪兒來的這麼多葯?”在歐瑟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已經自顧自地伸手,隨便拿起一盒,眼神一下子就停住了,“這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會有這個?“一邊疑惑着的同時,一邊已經打開了盒子。

歐瑟反應過來之後瞬間伸手,一把搶回了風淵手裡的東西,塞進柜子里,上後迅速的上鎖,“什麼都沒有,就是多放一些在身邊,以防萬一。“眼神閃爍了幾下之後,”墮胎藥還剩幾顆,只不過,好像都已經快要過期了,你要來做什麼,這個葯,是可以拿去做實驗的嗎?“

風淵雖然是疑心着剛才的東西,但是既然對方不願意說,拿自己又何必一直計較這不放呢,順手接過,看了看樣子,又看了看生產日期和保質期,的確沒剩兩天就要過期了,“沒事兒,還能用就行,無所謂,不過這東西,自然不是用來着實驗啊,墮胎藥,是專門用來幹什麼的,我要來就是去幹什麼的。”

歐瑟一瞬間就等大了眼睛,後會這麼輕易就把東西給出去了,“墮胎,誰需要用這個?你幹嘛……”想要在說什麼,可是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立場,看着對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視線,低下了頭,“隨便你怎麼辦吧,拿完東西可以先走了。”

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就當風淵不存在一樣的,但是還是手腳慌亂,不知道給做些什麼,只能左摸摸右摸摸,想要盡量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表現出正常的樣子。

風淵站在後面自然看得見歐瑟的樣子,低下頭,抑制不住嘴角邊的弧度,清了清嗓子,然後到歐瑟對面的位置坐下,人就直勾勾地盯着對面的人,也不說話,就那麼一直看着。

歐瑟在那樣熱烈的眼神下,更是整個人都緊繃著,慌張的不行,大腦都不能好好的運轉了,等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都要窒息過去了,猛地抬起頭,“你幹什麼,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直接說,拿完就走行不行,一直在這裡,讓我很困擾!”

後完之後才發現,對方正歪着腦袋,滿臉帶着笑意,然後眨了眨眼睛,又迅速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對面的人,站起身,準備去其他地方做點什麼。

“你為什麼會那麼怕我,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一說起正式的時候,可是感覺你強勢得很,我都壓制不住呢,那氣勢……可是為什麼一到這種時候,就一句話都不敢和我說了呢,就只是簡單的對視而已,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歐瑟稍微停頓了一下,其實每當這種時候,之所以會緊張,就是因為這樣的風淵實在是太像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他了,那些曾經的記憶總是會湧上心頭,讓自己產生錯覺,那個人還沒有離開,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變,會忍不住地想要依賴。

可是,每當自己有這個想法,開始在他面前放下所有的戒備,開始試着去依賴的時候,卻又會猛然之間發現,不一樣了,一切的一切早就不一樣了,眼前的這個人是絕對不可以依賴的,對他放鬆警惕,哪怕只有一瞬間,自己就可能萬劫不復,這個人,早就不認識自己了,在他的眼中,兩個人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而已,就像自己和林烈晨,沒什麼分別。

在心裡不斷的勸說著自己,然後閉上眼睛深呼吸,再一次帶上所有的面具,穿上所有的偽裝,把自己全副武裝,然後才鼓起勇氣轉身,看着對面人就坐着的人,臉上還是帶着那樣的笑在看着自己,就象是在嘲笑一樣,嘲笑自己的膽小與懦弱。

換上疏離的語氣,冷淡的聲音,“沒什麼事你可以先走了,我想我並不是很歡迎你在我的房間裡面長留,拿完東西就可以直接離開了,慢走不送!”真的是完全冰冷的話語。

對面的風淵臉上的笑也逐漸僵硬了,看着歐瑟的樣子,有一些莫名的心悸。

風淵沒有動作,歐瑟也決定不再管他,進入廚房,準備找點東西吃,今天一直都在忙忙碌碌,也不知道真的都幹了些什麼,但是也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本來就有一點不好的胃,現在繼續補充能量,需要一碗熱乎乎的湯,才能安慰。

看着歐瑟在廚房裡忙碌,風淵發惱放棄了之前想要立刻離開的想法,把幾粒藥丸裝進口袋,然後盒子人進垃圾桶,隨便從哪裡找來一本雜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一頁一頁的悠閑地翻看着,看上去倒是頗為享受。

等歐瑟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不知道是聞到了香味,還是聽到了聲音,風淵也適時地抬起頭,然後一點都不要臉的靠近,直接接過歐瑟手裡端着德鍋,“嘶,燙燙燙!”一邊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喊大叫,以便迅速但是沉穩的把鍋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也不管有一些被燙紅的手,拉開椅子就坐下。

臉湊近聞了聞,“嗯~很不錯的樣子唉……”臉上帶着明朗的笑,抬頭,“那碗啊,站在那裡做什麼,讓我直接抱着鍋喝啊,你要是一會兒不嫌棄我,我倒是不介意這樣粗魯。”

就算心裡再怎樣不斷的告訴自己,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會心軟,就像現在,看着對面的風淵,那樣的笑,歐瑟是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的。面無表情,但還是轉身回到廚房,拿出了兩雙碗筷,推了一副到風淵面前。

風淵心滿意足地笑了,自己湯勺盛着湯,先是歐瑟的,然後才是自己的。

歐瑟看着他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鼻子有些發酸,眼眶也不知不覺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