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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

桌前,楚瑤頗具閑情地品着上好的鐵觀音,濃烈的茶香沁人心脾,芬芳而不失寧靜,雅緻而不失品位。

“呼”

桌旁那幅巨大的山水畫被掀開,原來畫的背後有一道暗門。

“主人,有何吩咐?”暗門中出來一個黑衣男子,體格健碩,金色的瞳孔里沒有一絲情感,但卻散發出凜冽的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風護法,你去找到zhàopiàn上的女孩,並且暗中保護好她,危急關頭你可以出手。記住,盡量不要讓她受傷,如果碰到頂尖的高手,你也要儘可能保住她的命。”

“明白”黑衣男子接過zhàopiàn,轉身消失在暗門中。zhàopiàn上是個漂亮的女孩,美麗的雙瞳似乎藏着一絲銳利。

望着漸漸覆蓋住暗門的水墨畫,楚瑤喃喃道:“林夕,你千萬不要衝動啊。你是戲劇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不管你是不是她,你都不能出事”楚瑤攥緊拳頭,心裡默默地祝福道。

器宗坐落於中州修仙界的正中心,與其毗鄰的有魔宗和劍宗,這三大宗門佔據着修仙界的中心地帶,成三足鼎立之勢。在九宗之中,此三宗的實力最強,在修鍊資源和弟子修為上也要高於外圍的六宗。而處於修仙界外圍的六大宗門締結成盟約,互不侵犯,並且共同抵禦三大宗門的勢力。

可是,外圍的六大宗門雖然表面上結盟,但實際上是明爭暗鬥。同樣的,實力較強的器、魔、劍三宗也是針鋒相對,互不謙讓,但礙於情面,九大宗門之間還算和諧,沒有出現較大的爭端。

器宗外大門。

大門前有一顆千年古樹,據說,這棵巨樹是器宗長盛不衰的根本,只要樹不倒,就能保佑器宗長久地存在於世。但奇怪的是,雖說這樹是器宗建宗立派的根本,但器宗的世代宗規卻規定這棵古樹不能長在器宗宗門之內。

傳說中,如果將此樹劃入宗門範圍,器宗就會迅速衰退,並且永無翻身之日。所以,器宗的長老們只有派修士日夜鎮守於此,以防不善之人破壞這聖樹。好在聖樹已有千年的壽命,又常年受器宗靈力的滋養,除非是天道境修士合力的攻擊,否則都傷不了它分毫。

在古樹的遮擋下,再加上昏暗的光線,林夕悄悄地摸到大門口。

八名英武的守衛在黑暗中成排地站着,不斷散發出的敵意令人不敢靠近。林夕也是在門前徘徊了許久,沒有發現任何進去的小路。

算了,還是去hòumén吧。這麼多人,打起來我肯定不是對手,更何況現在沒有修為的我!

林夕只好無奈地轉移目標,披上黑色披風,戴上面紗,趁着正濃的夜色,鬼鬼祟祟地朝器宗的hòumén靠近。

器宗的弟子以煉器為基本技能,器宗的煉器水平就代表了整個修仙界的最高水平,是所有鍛造師夢寐以求的修仙門派。整個修仙界最優秀的煉器師,鍛造師甚至煉藥師都出自於器宗。

可以說,器宗就是一個巨大的資源倉庫,其餘八大宗門每年的丹藥、仙器資源大多要從器宗採購。器宗在九大宗門中是最為受寵的,畢竟它相當於修仙界的後勤部,所以多數宗門也都願意與其交好。

器宗的hòumén同樣由金剛石打造,刀槍不入,門地兩旁站着兩名侍衛,在月光下昏昏欲睡的,顯然,hòumén的守衛就鬆懈地多。

林夕此時雖是個普通的凡人,但單論身手和反應未必比修士差。林夕的身體貼着圍牆,慢慢挪動腳步,一邊細細聽着圍牆內的動靜,一邊憑藉著自己曾經的經驗判斷着院內的情況。

很好!

今晚的防守很鬆懈,是個好機會。既然如此,那我……就今晚動手。

林夕原本只是打算先來蹲個點,順便調查一下守衛換班的時間等等。但沒想到今晚的防守如此鬆懈,林夕就有些掉以輕心。

林夕微微一笑,雙腳輕輕一躍,藉著圍牆上突出的石塊,輕鬆翻過高大的圍牆,夜色中,毫無聲響地緩緩落在牆內的花圃中。

馥郁的芬芳撲鼻而來,這似乎是器宗的外花園。林夕的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些花花草草,完全看不到出去的路。不過這些茂密的樹叢也為林夕的藏身tígòng了極大的便利,林夕順着花叢慢慢移動腳步,謹慎地觀察着四周,確保四周無人才再次移動。

林夕很快走出了花園,但器宗的格局恍如迷宮,恐怕比戲劇學院那每層的裝飾極為相似的環繞型辦公樓更勝一籌,林夕四下轉了足足一刻鐘,才初步弄清宗內建築的布局。

林夕正逐間地慢慢搜索着房間,忽然,林夕察覺到背後的一絲涼意。“誰?”林夕迅速轉頭,卻只看到一片漆黑。

莫非是我看錯了,也對,現在已經過了半夜一點,估計宗內的弟子長老也都睡了,那些黑影估計是樹吧。唉,職業病,職業病……

林夕曾經是一名特警,身手上一些男特警都過猶不及。每次執行任務時,她常因為矯健的身手和靈活的反應常常被上級派出打探敵情,因此練成了一身搜索,速記的本領。但是,為了能安全探得消息並逃出敵營,林夕也不得已養成了疑神疑鬼的習慣。

“咦……,這一間好像有點不一樣”林夕走近一間裝修別緻的房間,門框是由上好的玄鐵打造而成,上面還鑲各色寶石,在夜色中閃閃發光,映着林夕的臉頰,頗具美感。

林夕輕輕地靠近窗戶,只聽到房內隱隱有一絲床鋪搖動的聲響。於是,林夕藉著門縫的間隙,窺探房內的情況。

“噔”房間的檯燈突然被打開,林夕迅速彎下身子,耳朵貼在門上。

“郁陽……,你說要給我的那份禮物什麼時候到啊……,人家都等不及了”首先傳出來的是一名女子的喘息聲,聲音嫵媚動人,應該是個妖艷的美人。

“寶貝……,別急,很快三年時間就要到了,現在已經兩年了,就一年,一年,我就可以以拿到那筆錢。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我就能給你什麼”這次傳出的是個男人的聲音,雄渾有力,似乎是女子的丈夫。

林夕聽着這聲音,感到有些耳熟。

這聲音,我怎麼好像在哪聽過。唉,該死,怎麼忘了,算了,再聽聽吧。

“老公,你兩年前就說要成功了,可是現在你還說要一年,你讓人家怎麼等啊……”

“都怪我,寶貝,不對,都怪那個臭丫頭,要不是那個叫“夢……”什麼的臭丫頭,我早就把那個丫頭活捉交出去了,怎麼會讓你等那麼久呢?”

“對了,老公,你讓我找的那個小丫頭的zhàopiàn,我已經託人找到了。老公,你要這些做什麼,你該不會,是,不喜歡人家了吧……”

“怎麼會呢,老婆,這個丫頭太嫩了,不適合我,還是老婆大人最好”

“那你那個徒弟呢,她不就挺漂亮的,雖然你說要把她當成棋子但依我看,你兩年都沒動她,還指導她修鍊,你一定是喜歡上了這個小徒弟了,哼……”

“老婆大人,別亂猜了。喏,你看,這個zhàopiàn上的丫頭是我那個小徒弟的寶貝mèimèi,我只要把這些zhàopiàn給她,再威逼利誘一下,我那個小徒弟還能不乖乖聽我的話嗎?”

“誰在那!”

林夕正專心地聽着二人的對話,卻注意到前來換班的守衛。

快跑!

林夕猛地轉身,朝着花叢跑去。

“別跑……”只見守衛已經到了幾個同伴追了過來,幾個守衛都是乾坤境的修為,林夕一人自是應付不來,只能藉助花叢暫時藏身,躲過敵人的追擊。

幾個守衛追至花叢,只見黑衣人消失在花園,憤怒地說:“搜,給我搜,就是把這翻過來,也要找!!!”

“不必了,我來吧”守衛身後傳出一聲熟悉的男人的聲音,躲在暗處的林夕猛地冒出一身冷汗。

“三長老好……”守衛們敬重地向鞠了躬,看來這個男人才是重頭戲。

男人強大的靈識探查着四周,不一會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別躲了,小貓咪,快出來吧,我已經知道你在哪了”男人朗聲說道,似是故意讓林夕聽見。

哼……,當我白痴嗎,傻子才會出來自投羅網。

男人慢慢地向林夕的藏身之處移動,林夕緊張地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生怕弄出了聲響。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小貓咪,你不出來,就別怪我手不留情了!”說著,男人凝聚全身的靈力,逐漸形成一道劍氣,閃爍着凌厲的光芒,散發出壓迫的氣場,遠遠看去,令人心驚膽戰。

那道劍氣凝聚的速度很慢,林夕靜靜盯着那凝聚的光輝,絲毫沒有要躲的意思。因為她知道,即便自己現在避開,也不可能從男人手裡逃掉。為今之計,只能賭一把了,看這個被稱為三長老的男人會不會中計。

此舉,賭上了性命!

劍氣凝聚雖慢,但施放卻宛如驚虹。只見一道耀眼的光芒劈向林夕所在的花叢。

“轟……”那片花叢冒起濃烈的黑煙,那片可憐的花叢也被瞬間夷為平地。

望着那些乾枯的“廢墟”,男人滿意地轉身離開,“走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你們可以放心了”男人的笑容充滿了邪氣,完全沒有正派人士的浩然正氣。

此時夜色正濃,

“呼……”

兩名黑衣人,一男一女蹣跚地走在小道上,兩人似乎都受了重傷,不過貌似女子的傷勢更重些。

女子大口地喘着粗氣,全身的傷口不停地滲出血來,手臂和大腿早已被鮮血染成了鮮紅色。對於此時的她來說,恐怕連走路都顯得困難重重。

“撲通”

女子大腿上的傷口在寒風中再次撕裂,疼得女子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跪在地上。

女子的雙眼漸漸迷離,道:“謝謝你,兄弟,多虧你救了我,對不起,害你也受了傷”說完,女子忍不住身上的傷口撕裂的疼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