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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器樓前,凌瓊小隊仍有數人在與部落人纏鬥。

“束手就擒,還有生還的機會。”

大族老手持金色禪杖,一邊擊打林老,一邊說道。

林老閉口不言,餘光不時掃向周邊。

此時林老白鬍子上染滿鮮血,衣着破爛,神色也有些萎靡。

為了給眾人創造機會,他與大族老力敵,可終究境界相差太大,處處受制。

又為了給自己隊員創造逃跑機會,數次出手,被大族老趁機重傷。

大族老手中金色禪杖揮舞,帶起道道彩光,顯得輕鬆寫意。

“好,負隅頑抗,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話聲一落,金色禪杖上的彩光消散,耀眼的金光亮起,虛空中浮現一個‘卍’字,隨着金色禪杖砸下,落向林老頭上。

林老大急,雙眼盯着‘卍’字,略一猶豫,咬牙一拍腰間乾坤袋,乾坤袋中飛出一支馬鞭。

馬鞭並不出奇,黑色把手銀色鞭身,沒有什麼特別,不過在精通工藝之人的眼中就完全不同。

這馬鞭渾然天成,把手與鞭身如同長在一起,沒有意思縫隙。

整個馬鞭,看不出一絲人工製作的痕迹,比得法器、寶器、法寶更加具有藝術性。

就是這樣一件藝術品,飛出來後卻讓林老眉頭緊皺,伸手欲拿,神情猶豫。

直至‘卍’字臨頭,林老才一狠心拿起馬鞭。

林老的手一接觸馬鞭,渾身顫抖,眉頭猛然一皺。

馬鞭未等林老揮動,自己便當空打出聲響。

“啪啪啪......”

三聲脆響,並不如何響亮,卻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耳中。

那‘卍’字當空一震,便自瓦解了。

大族老神色凝重的望向馬鞭,手中金色禪杖並沒有再次打出。

“凌瓊打君鞭?”

林老並未回話,揮動馬鞭打向大族老。

大族老雖然沒有得到林老答覆,可看他那架勢,顯然確定這鞭子就是他所說的打君鞭。

傳聞凌瓊仙國有仙器,名為打君鞭,上打昏君,下打讒臣,仙國之內,無不可打。

仙器具體威能外人少見,可他的名聲,卻不小。

據說凌瓊太祖一統凌瓊,靠的就是這打君鞭。

部落里也應該有仙器,只是被拓跋蒼狼隱在拓跋寶藏之中,無人見得。

大族老望着打君鞭,眼中閃爍貪婪的光芒。

若是有了這打君鞭,統一部落不在話下,甚至於創出拓跋蒼狼那般的名頭,亦不是沒有可能。

“好好好,今日得見仙器,這打君鞭以後就歸我了。”

口中說著,全身氣勢散發,身後現出丈高的草原狼法相,金色禪杖迎上打君鞭,草原狼法相同樣探出狼爪擊打打君鞭。

林老對大族老的話全無反應,只是略顯艱難的揮舞打君鞭,臉頰抽搐,像是忍受着無邊的疼痛。

“啪。”

金色禪杖與打君鞭接觸,發出一聲輕響,在大族老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金色禪杖被打得脫手飛出。

打君鞭去勢不停,落在草原狼法相探出的狼爪上。

“哦嗚——”

草原狼法相一聲高腔的悲鳴,被打的脫離大族老身後,隨後消散在空中。

被這力道一阻,打君鞭停了下來,林老趕忙鬆手,一拍腰間乾坤袋,收了打君鞭。

“走。”

一聲喝喊,拉着重傷的兩名隊員飛速離去。

大族老看着他離去,並未追趕,神色中滿是不可思議。

過了好一會,大族老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連聲道好。

面色陰沉下來,看着林老離去的方向道:“這仙器我要定了。”

卻說忠庸躺在地上休息,小金知道忠庸受傷了,正用爪子撫摸他的臉,好像在寬慰他。

突然傳來一聲狼吼,忠庸立刻豎起身子,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瞬間判斷出是寶器樓。

想了想,抓起小金放在肩膀上,開始用雙手支撐前進。

此時雙腿麻木沒有知覺,不能正常行走,此處又不安全,還是離開再說。

忠庸靈根已經到達定脈境,若不是因為不適合修鍊而被迫停修,此時可能實力更進一籌。

可即使只是定脈境,用雙手攀爬的速度依然不慢。

感受未來本念種子,尋找着最安全的方向,忠庸快速前進。

整整爬行了三個時辰,忠庸來到一處略顯荒涼的地界。

不同於之前所在的地方,此處樓閣、庭院明顯破舊一些。

觀察四周,正見一略顯破敗的園子,園門上寫着審園二字。

‘審園,不知道是不是審問犯人的地方。這個地方好,估計不會有人搜查。’

心中想着,用手爬向審園。

審園不大,與普通庭院比起來還要略小。

推開門爬進院子里,回手關上園門,繼續向裡面爬去。

進了園子,發現裡面更顯破敗,花花草草早已枯萎,園子正中有座房子,門窗都不完全。

搖搖頭,想不明白如此地方怎麼還有這麼破敗的園子。

進入房中,裡面很是簡陋,有個門,想來是個內室。

並未急着進去,靠在牆壁上休息。

小金好動,跳下忠庸肩膀在屋子裡四處跑動。

跑了一會,發現沒什麼有意思的事物,又跑進裡屋。

忠庸見這園子破舊,也不像藏有寶物的地方,估計也沒有機關陷阱,也就沒有管它。

如今他要解決的問題是自己的雙腿,估計經脈都有些破損了。

若不是正因佛性壓制,指不定疼成什麼樣呢。

自己按摩了一會,不見好轉,一時間也沒有好主意,就這麼靠在牆壁上休息。

“吱吱——”

小金從內室跑出來,手上捧着什麼東西,獻寶一樣交給忠庸。

接過小金遞給他的事物,低頭一看,像是種子,卻很大,足有核桃大小。

表皮看起來有些粗糙、乾裂,估計真是種子也不能種了。

摸了摸小金的頭以示表揚,隨意的拋起種子再接住,腦中想着出路。

小金得了表揚,興高采烈的又鑽進內室。

忠庸正在思索出路,並未在意,便是注意到了,也未必在乎。

“吱吱——”

沉思的忠庸被小金喚醒,抬起頭卻不見小金。

內屋門口,一個花盆正離地一寸左右一搖一擺的移動着,花盆裡栽着一株很怪異的植物。

這株植物只長出兩片葉子,沒有主幹,兩片葉子連入泥土中。

葉子的形狀有些像三葉草的葉子,只是三葉草是圓的,這個卻是鋸齒形。

小金的叫聲就來自於花盆後。

“調皮。”

口中說著,伸手接過小金奮力上舉的花盆。

把花盆托在手中,用鼻子嗅了嗅這株植物,沒有一絲氣味,很是古怪。

忠庸不由起了好奇心。

“這些東西,都是裡屋的?”

忠庸問道。

小金用力點頭,回身向著內室跑去。

忠庸從懷中掏出乾坤袋,一拍乾坤袋便要把植物和那種子收進去。

結果出乎意料,植物和種子毅然不動,忠庸再拍,依舊不動,還拍,就是不動。

忠庸愣了,拍拍乾坤袋,出來一個帳篷,再一拍,帳篷收了進去。

“沒問題啊,這是怎麼回事?”

忠庸自言自語的說到。

“吱吱——”

小金從門內探出腦袋,疑惑的望向忠庸,那意思:你怎麼沒跟來。

“就來。”

把乾坤袋、種子放在懷中,一手托着花盆,一手用力,爬向內室。

推開門入了內室一看,沒有想象中的床子,最顯眼的是一個空着的書架,只是有些大,還有桌椅。

忠庸爬到書架邊,發現書架上貼着很多紙條。

看向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靈土,有微弱靈性,用途不詳,名字不知。

略顯疑惑的看下去,只見下面接着寫道:佛土,得自天斬山脈另一邊,沾有佛性,可塑造佛像。

這上面一句顯然是對一件未知事物的自我定義,下面這句話,卻是道明了名字用途。

看向另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古怪靈石,得自天斬山脈,不可吸收煉化,卻有靈力。

再低頭看下去,上面接着寫道:封靈石,自然生成的靈石中的一種,可強制破開,間有靈液,功用神妙。

此時忠庸已經能確認,這架子上本來應該擺滿各種神異的寶貝,應該都是弄不明白功用的。

之後明了功用,又都取走了。

想通此節,忠庸掏出懷中的種子,與身邊的花盆放在一起。

“小金,這兩樣東西在哪拿的?”

小金聽到忠庸問他,跳上書架在兩個位置跳動了一下。

“小金真乖。”

摸摸小金的腦袋,忠庸搬來椅子爬上去看那兩處的紙條。

第一張紙條上寫着:黑白草,得自一奇異處,那裡冷熱各半,一邊常年有光,一邊常年無光,此物長在中間,黑在光處,白在暗處,取出後,異象消失。

再看下去,依舊有字:因質地堅硬,曾想作為道器,卻又因不明功用,未敢輕試,望後來人慎重對待。

再往下看,沒有字跡了。

忠庸低頭看向這被它上一任主人喚作黑白草的植物,伸手在黑葉上捏了一下,鬆手,全無痕迹。

左右手同時伸出,抓住葉頸拉扯,用儘力氣不曾扯斷。

“此草果然詭異。”

口中說著右手虛握,一把銀刀現於手中。

左手拉住黑葉,用銀刀在葉頸上輕輕划過,低頭一看,依舊沒有痕迹。

心中覺得奇異,把花盆放倒,黑葉按在地上,手中長刀砍下。

“咔。”

銀刀深深的砍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