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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境界突破,忠庸猛然躍起,口中發出喝喊。

是喜悅之音,也是境界突破後一喊以定住境界。

不要小看這一嗓子,吶喊間聲響震動渾身經脈,包括丹田氣海都跟着震動。

有心而發,隨行而為,渾身意志、靈氣集中丹田,口吐吶喊,聲音越響,丹田之中蓄力越足。

長嘯聲起,九妹便在門外道:“成了。”

白蓮亦露出驚喜,化去了憂愁。

碧兒則拍手叫好。

長嘯長達一刻鐘,聲音在御樓內徘徊,御樓內的奴僕都被驚住了。

“怎麼了?”

“好像是侯爺的聲音。”

“太響了,耳朵都要爆開了。”

......

長嘯過後,未等忠庸舒爽的伸伸胳膊,便覺得腦後有風傳來,趕忙低頭。

“啪。”

一物從頭上飛過砸在牆上掉落。

低着頭的忠庸亦看清此物,是廢棄的星靈石。

回過頭,正見小金不滿的看着他,顯然這一嗓子讓小金極其不爽。

“呵呵,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忠庸撓着小金的腦袋說道。

小金被他一撓,便不生氣了,順着他的手爬到他的肩膀上來。

忠庸蹲下身子,把完好的星靈石收入袋子中,放進乾坤袋。

推開門,正見自己妻妾站在門外。

“你們這是?”

忠庸疑惑的問道。

“相公。”

白蓮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前來。

忠庸一把摟住,臉上依舊迷惑。

“相公,你這一修鍊便是兩天,我們都很擔心呢。”

九妹知道,忠庸定是修鍊時忘了時間。

“兩天啊?”

忠庸不可置信的說道。

慧根境的修鍊,他甚至修鍊過更長的時間,可靈根境,這是第一次超過一天,卻直接達到兩天。

“相公,你的手怎麼了?”

撲在忠庸懷中的白蓮問道。

“恩?”

忠庸一愣,隨後望向雙手,卻見雙手不時抖動。

甚至,臂彎都跟着抖動。

這一望,好似也覺察到雙臂經脈傳來的火辣感覺了。

“吸收星靈石的時候,傷到了經脈吧。”

忠庸拍拍白蓮的後背,示意不要緊。

“用紫氣流過手臂經脈試試。”

九妹提醒道。

忠庸這才記起紫氣有療養的作用。

其實,不能怪忠庸總是往東往西,實在是突破的喜悅還沒過去,而三女的等待又讓他疑惑中帶着欣喜。

沒有妻子時尚不覺得什麼,如今有了妻妾,閉關後見妻妾等在門口,那種溫馨,當真讓他享受。

運行天宗穴中的紫氣流入手臂經脈,頓時清涼的感覺傳來,手筆不再抖動。

“好多了,對了,本來今天要出發的,如今清凈王等人還不知道,你們跟他們說了么?”

此時忠庸腦子已經清明,頓時想起今天是啟程的日子。

“通知了,我親自過去說的。”

九妹回答道。

忠庸點點頭,有九妹出面,就不算失禮了。

“我去一趟清凈王那裡,順便定一下出發的時間。”

說完又安慰白蓮幾句,才轉身出去。

御樓獨特,裡面的聲音傳不出去,因此忠庸即使突破,外面一樣不知道。

見了清凈王,定下出發日子,忠庸又與吳岑等人見了一面。

本來,今日吳岑等人也要出發的,只是因為忠庸,都耽誤了。

“等一會去我那領取刀鋒,發到每個戰士手中。”

臨走的時候,忠庸吩咐道。

回到御樓,三女依舊在等待他一同吃飯,桌子上,忠父忠母也在。

忠庸曾請兩老入住御樓,卻被兩老拒絕了。

一位捨不得自己的馬圈,一位捨不得自己的花圃。

忠庸從前線回來,為父親帶回數匹好馬,此時都被養在馬圈中。

而花圃則是九妹這段時間為忠母收集的,裡面也有些珍品。

一頓飯,一家人吃的很開心,可忠庸能在爹娘眼中看到不舍。

這次出征,是去仙國南部青州,一萬大軍騎馬疾行,尚要四個月左右。

由此可見,一來一回,便要八個月,更不要說還要在青州征戰。

之所以讓忠庸的隊伍過去,並非青州無兵,只是作為仙兵陣師,起到的作用很大,而且忠字營軍士也不多,所以才有此調動。

既然要盡忠仙國,忠庸無法選擇逃避,也只能在言語上寬慰父母。

九妹等人雖然不舍忠庸,可此時還是以寬慰爹娘為主,一頓飯下來,二老舒心不少。

飯後不久,吳岑便來領取刀鋒,忠庸自然全部交了出去。

一夜風流,第二天忠府前。

“家生,早些回來,注意安全,記得多吃點......”

忠母的言語,分明不是告別,而是教導,按這架勢,能把太陽說落山。

“家生他娘,你還讓不讓孩子出征了?”

忠府站出來批評到。

“我跟我兒子說話,你個老東西蹦出來幹什麼?”

忠母寸步不讓,怒吼道。

“我,我,你,哼。”

忠老當眾被老婆吼了,吭哧半天,憋出一個哼字就沒了言語。

見這情景,眾人哪敢上前,便是清凈王也不好管家務事。

畢竟,九妹就在那邊站着,人家都沒開口,他才不會做這惹人的事情呢。

直到日頭徹底爬升起來,玉佛道人終於看不過去了。

“弟妹,且讓庸兒去吧,早去方能早回。”

忠母聽了,雖然戀戀不捨,終究沒有再無理取鬧試圖拖住孩子,放過了忠庸,獨自抹淚。

忠庸趕忙給九妹一個眼神,九妹上前勸慰。

忠母說完,接着就是忠父。

剛剛被掃了面子,這一會忠父覺得要討回面子。

“為仙國盡忠,那是你的福分,縱百死......”

話聲還沒落,那邊忠母的的哭聲突然漸大。

“咳咳。”

忠父自知說錯了話,若不能改口,不知晚上老伴還要如何折磨他。

忠庸如同看着茶杯一樣的看着老爹,給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留着那個山,就有處劈柴,明白嗎?性命要緊。”

忠老實吭哧半天,終於憋出這麼一句覺得能讓老伴接受的話。

“早去早回。”

玉佛道人的話就簡單多了,忠庸趕忙應下。

忠父聽了玉佛道人的話,就開始犯糊塗。

怎麼自己說那麼多,還不老哥四個字說的好聽呢?

“相公,保重自己,九妹等你回來。”

九妹上前一步,拉着忠庸的胳膊說道。

忠庸用力點點頭。

兩個妾室也上前把忠庸圍住,囑咐一起。

說了一陣,忠庸見時間不早,便對眾人躬身,隨後踏上清凈王的飛舟。

“大家回去吧,我會早早回來的。”

飛舟上,忠庸揮手告別。

下面的女人多是抹淚,男人則揮手,一時間場面有些悲情。

“林老弟,我這徒弟在京城就托你照看了。”

玉佛道人對飛舟上的清凈王喊道。

“老哥放心,定然不負所托。”

清凈王鄭重的回答。

這託付應下,玉佛道人就欠他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在眾人戀戀不捨中,飛舟掉頭離去。

坐在飛舟上,忠庸感覺不到迎面的風,四處觀看,覺得面積比外面看着大得多。

“不用奇怪,這是陣法的作用。”

清凈王說道。

忠庸點點頭,收回目光。

“忠庸,你對聖儒殿了解不多,我給你說說。”

林老來到忠庸身邊坐下道。

忠庸趕忙點頭,對聖儒殿他知之甚少,能多了解一些,自然是好的。

清凈王了解忠庸與林老關係,因此對林老說出一些仙國秘密並不反對。

“佛道儒三家,你是了解的,對吧?”

林老問道。

“略有了解,不過這兩天我家娘子說過,儒家並未獨立,依舊隸屬於書家。”

林老一愣,隨後釋然道:“剛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

“書家百家林立,並非儒家一家獨大,不過這方天地進入的是屬於儒家一脈。”

“而在這片天地,儒家最大的仙國或者說門派,就是凌瓊。”

忠庸點點頭,這個他之前就了解了。

“佛門、道門還有弱小些的魔門、巫族等,多在天斬山脈的另一邊爭奪,因為那裡,比這一方天地大得多。”

“不過,在這裡發展也有好處,那就是一家獨大,便於休養生息。”

“而儒家對治下的方法與道門、佛門等又不同,因此若是在另一片天地,很可能與他們起矛盾爭執。”

忠庸點點頭,表示理解。

“作為儒門在這裡的代言人,凌瓊仙國擁有儒門最多的法旨,而這些法旨,統一收藏在聖儒殿。”

忠庸提起精神細聽,這個對他很重要。

“進入聖儒殿的資格很難獲得,便是我,也沒有資格進入,你能進入,是機緣。”

“傳聞,聖儒殿內並非把法旨擺在明處,傳說中,裡面會有大儒出題考問,根據你的回答,賜予不同的法旨。”

忠庸沒想到會這樣,一時間有些猶豫。

“怎麼了?”

林老問道。

“我自認有狀元之才,可也僅僅是狀元之才,任職以來,一直是在軍中任職,我怕考察經義政務的時候,會有不妥。”

忠庸說出心中困頓。

清凈王一笑,道:“不用怕,儒家雖然以治世之才為重,可這考察,並不以經義、治世之能為準,而是以性格、喜好、特點,不要忘了,孔曰:有教無類。推而廣之,不會單抓一點的。”

忠庸恍然。'